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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睛就移到自己的梳妆台上,随即又站起来亲自来到梳妆台前,在上面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上面的饰和胭脂都被她翻得有些乱了,但是她却有些不太满意地皱了皱自己的眉毛。
“玉琪,你去等下去延寿坊,替我买一套新衣服回来,然后再去一趟东市,买一些上好的胭脂回来,最好是新品。”女子说道。
“是。”侍女玉琪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独留下那女子一人坐在屋中。
快到酉时,常安就开始准备去平康坊了,顾鲤在他出门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装,又从剑架上挑了一把剑,连同一个绣了“故里”二字的荷包一起挂到了常安的腰间。然后又叫真儿去厨房拿了些糖来,给常安带过去当礼物。
“我会让人提前备好醒酒汤的,常郎记得早些回来。”顾鲤送常安到了府门前,说道。
“好,到时候吃完了,我会让人来叫顾娘你去接我的。”常安在她脸上盖了一下,就上了马车。
马车进入平康坊,常安就掀起车窗的帘子,看向了外面。与别的坊不同,平康坊里的书生与纨绔子尤其地多,而且天色还未暗,就已四处挂满了灯。
常安正欣赏着这平康坊里的风景,马车就停到了一座酒楼前,常安便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过来,用着足以酥骨的声音说道:“常郎君来了,今日可还是来寻苏梦娘子啊?”
常安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道:“张汝思张郎君在哪里?”
“张郎君已经到了,他现在正在二楼呢。”女子答道。
常安微微点头,便走进了新鸾酒楼。刚刚走进去,就听到酒楼里四处都是喊他的声音,有女子也有男子,但是更多的都是女子:
“常郎君!”
“常郎君来了!”
诸如此类,常安也只好用笑脸一一回应了一番那些人。一边回应着那些酒客歌姬的问候,一边朝着二楼走去。一上楼,便在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看到了张汝思与杜诚明他们四人。
“永和兄。”四人见常安来了,便纷纷抬手行礼问好。
“诸兄。”常安回应道,“我可是来迟了?”
张汝思摇了摇头,有些调侃意味地说:“来得不晚,那苏梦娘子都还没来呢。”
“就是,要是苏梦娘子来了你都没来,那才是真的来迟了。”杜诚明也是如此说道。
常安这时就开始好奇这个叫苏梦的女子到底是谁了,怎么谁见了自己都会提起她,开始在脑海里翻找起了原主的记忆这个苏梦是谁。
翻找了一番后,才知道这个苏梦是平康坊的一个歌女,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歌女,是新鸾酒楼的花魁。这个苏梦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相貌极佳,大有祸国殃民之姿。
又因为苏梦的琵琶曲与诗词也同样是十分出彩,能和原主常安的诗相和,而她所弹奏的琵琶曲也常常能被常安说出曲名并相应地作诗一,虽然也只是为曲题诗。所以苏梦和常安就经常在一块吟诗作乐,这么一来二去,成为了知己。
再后来,苏梦和常安两人来往多了,相互了解的也十分透彻,二人之间的称呼也从郎君娘子改为互称对方的姓名。可以说,关于常安的某些东西,可能顾鲤不知道,但是不代表苏梦不知道。
常安笑了笑,来到了桌前,解下腰间的剑后就坐下了,随即将手中的糖放到了桌子上,说道:“这是内子吩咐送给张郎君的生辰礼,莫要嫌弃。”
“常兄哪里的话,”张汝思笑着说道,“上回我们吃过了这个糖,心里可是喜欢得很,还想着哪天你又带一些来。”
“张兄所言极是,今天也是沾了张兄生辰的光,才能再次吃到这糖。”崔湖锦也说道。
说着,几人便伸出手,各自拿了一颗放到嘴里。此时,酒楼里的丫鬟也端着酒来到了几人的桌前,将酒放下后就走了。
张汝思拿起了这酒,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随后指着酒壶说道:“这酒名叫桂花载,可是新鸾酒肆新出的酒水,听闻是用桂花酿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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