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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上沉着脸坐在桌案后。
西山大营的事他明明已经交给刑部去处理了。不论结果如何,都应该是刑部尚书先来自己面前回禀。
现在,他没有等到刑部尚书,反倒是看到了二皇子?!
这蠢货要做什么?
就算是替苏家出头,难道不是应该从刑部尚书那里下手,直接将案子在呈上来之前就定性,他怎么亲自来了!
对二皇子也好,对太子也好,皇上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东风西风一起刮,谁都别把谁压下去。
他如今还是盛年,若是皇子们发展的太好,他这皇位终究岌岌可危。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已经成年的皇子们自相残杀。等到将来他驾鹤西去之时,再另立储君。
不对
皇上阴沉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个人,最终落在形象凄惨无法直视的苏云鹤身上,啪的一拍桌子,“怎么回事?”
苏云鹤泪眼婆娑跪在地上,“求陛下给臣做主,就在刚才,太子妃娘娘带人直接闯入臣的府邸,一通抢砸不说,还重伤了臣与家人,可怜犬子被太子妃娘娘打的活活吐血。”
皇上看向苏享。
苏享夜宿碎红楼,一身乌青尚未褪去,此刻又全身挂彩,吐血后的血迹还残留在衣服上,瞧着触目惊心。
苏享跪在地上,憋屈又愤怒,“陛下给臣做主,臣一家不知怎么惹了太子妃娘娘”
苏卿卿直接接了这句话,“你妹妹怎么惹了我你们当真不清楚?”
一句话说的皇上变了脸。
苏云云是替太后背锅。
能给太后背锅,这是他苏家的荣幸。怎么,难道还打算在这里替苏云云洗刷冤屈不成!
苏云鹤到底比苏享有脑子,慌忙就道:“臣女不懂事,冒犯太子妃,臣心中已经万分愧疚自责。如今她人也被关在牢里,臣感谢陛下体念,尚留她一命。”
这话让皇上神色略缓。
苏云鹤紧跟着就道:“臣女做下的孽,臣自知对不起太子妃娘娘,也正在努力弥补,臣在京郊有一处庄子,已经去户部过户,原本想等手续办齐全之后就把庄子的地契文书直接送到太子妃娘娘手中,权当臣一点点愧疚之意。
只是,臣怎么都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
苏云鹤一副身体疼痛内心委屈的样子,话音顿住说不下去。
苏卿卿也不等皇上发问,直接道:“就在刚才,刑部尚书大人在西山大营查明,是苏享买通了刘意生,给儿臣下药,是苏享要烧死儿臣。”
西山大营着火的事苏云鹤知道,可他不知道竟然还牵扯进自己儿子,闻言一惊,霍的转头看苏享。
自己的儿子什么尿性自己清楚,一瞧苏享那躲闪的眼神,苏云鹤心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孽障!
忍着心头一瞬间喷涌而起的怒火,苏云鹤转头对上苏卿卿,“太子妃娘娘,此事滋大,您可不能仅凭别人一面之词就定罪啊,苏享虽然素日有些行为欠妥,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给娘娘您下药,更莫说在大营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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