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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言辞颇有羞辱之意,我还是没办法否认。
因为他说的没有错。
自从高中时撞破周敦行的丑行之后,我就鲜少产生那方面的感觉。
我自己纾解的频率同样极低,阈值也被无限拉高,有时心血来潮想看点小电影,无论屏幕里的画面进展到什么程度,我始终心如止水,像个修行多年的僧人。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面对方应琢的时候……那里才会变得正常一点。
无法靠自己获得的忄夬||感,全部由方应琢慷慨赠予。
这算是我的一个秘密,除我以外,就只有方应琢知道。
方应琢的拇指抵在我的喉结上,慢慢地摩挲着,手法与他抚摸黑王蛇的蛇鳞时一致。
面对方应琢无声的施压,我正对上方应琢的视线,尽量使自己冷静地开口:“方应琢,可是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的做法太自私了。”
“也许吧。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事,你忘了么,当初还是你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有变坏的权力。”方应琢唇角上扬,更像是皮笑肉不笑,“秦理,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到都来,如果你离我远远的,可能再过几十年我真就把你忘了,可惜,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忘掉。我就想自私这一回啊。”
“你以为我很想来?”我只觉得荒谬,当即反唇相讥,“算我当初在酒吧里说错了话,方应琢,我玩儿不过你。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该招惹你这种人。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秦理,你自己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晚吗?”方应琢的声音越来越冷,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我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方应琢的手扼住,呼吸也变得很不顺畅。
方应琢的脸上没有表情,继续说下去:“至于你那份工作,我已经帮你辞掉了。”
如果说刚才的我还能勉强保持情绪稳定,那么此刻的我则彻底被方应琢的这句话激怒,怒气控制了我的大脑,我用一只手扯住方应琢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如果目光有实质,那么方应琢大概已经被我生吞活剥。
在以前,我也有很多想揍方应琢一拳的时刻,但没有哪次真正付诸行动,可是这回我简直无法克制心里的怒意,视线瞄准方应琢高挺的鼻梁,另一只手同时干脆利落地挥拳。
然而,变故也在这个时候生——
我的身体不小心撞到桌面,桌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原本放在桌子边缘的剃须刀片被震得掉落下来,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接,抓住了锋利的刀片。
剃须刀片是我上午用过的,用完后就随手搁置在了桌子上,去抓它的时候,我好像还没意识到掉下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做了这个动作,几秒钟之后,我才感觉到一阵清晰尖锐的疼痛蜂拥而至。
方应琢像是被吓到了,扼住我脖颈的那只手立刻松开。
我和方应琢一起低头看向我的手,我们同时看到了不断向外流出的鲜红色的血,顺着我的手指向下淌,正一滴一滴地砸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面,把纯白的地毯染红了一片。
“秦理……!”方应琢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第一时间握住我的手,想要检查我的伤口状况。
伤口有些深,或许需要缝针。
我算是忍痛能力很强的人,手被划破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闷哼了一声,但是随着逐渐失血,我感到轻微的头晕,脸色恐怕也不太好看。然而,方应琢的面色还要更加煞白,眼睛也迅地红了一圈,他对我说:“秦理,我带你去医院。”
过了片刻,我又听见方应琢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握住我的那只手也在抖。
我闭上眼睛,暗自深呼吸了一次,但却感到自己的情绪变得更加混乱,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吞没。
其实我很想告诉方应琢,我刚才真的很想不留情面的揍他一拳,可是谁能料到那只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血淋淋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不爽,存心跟我的手过不去。要么手指被人掰骨折,要么被刀割伤需要去缝针。
怎么就偏偏让我一个人这么命途多舛?
方应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大概是在联系医院的人。电话挂断后,方应琢让我跟他走,我朝方应琢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金属手环,问他:“喂,我还带着这玩意呢,怎么办?”
但凡我一靠近卧室房门,都会被电击,如果强行离开,我还能有命活吗?对此我必须持怀疑态度。
“……我会暂时开放权限。”方应琢说。
方应琢打开手机上的监测系统,输入一个新的指令,在未来24小时之内,这个金属手环与普通的装饰品无异。而后,方应琢输入密码,打开卧室的房门。
当我从室内窗户向外看的时候,大概可以推测出我所处的地方是深山中的一座别墅,不过,当方应琢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感到了惊异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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