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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不算大，但池塘、花園、內外堂，側室廂房等一間不落。所處位置偏僻，外頭還有隱匿法術層層疊加，景色植被都被人用靈力保存得很好，活像個世外桃源。

「朋友的。」雲知染答道。

以前他常去找龍龍玩，也嘗嘗去拜託一些事情，等龍龍想起來忙完了就會到他這邊來找人。

好幾次龍龍過來雲知染都在修仙界，後來乾脆找了塊不那麼顯眼的地方放置了一個院落，也方便雲知染不想回白茫茫一片的上界時，在修仙界可以有個地方落腳。

除了雲知染以外，龍龍是來過次數最多的，四捨五入一下持有者應該也可以算有龍龍一份吧。

大冤種又沒有問他府邸的所有者都有誰。

沒錯，兔兔從來不說謊的！

雲知染引著人進來，跳上矮桌趴好。久違的光景讓雲知染想起一些往事。

說起來，啟東以前貧瘠且荒蕪，到訪的修士，繁盛是近些年的事情。

帶著漣漪的茶水被推到雲知染面前。

「好好的一隻兔兒，天天愁眉苦臉的。」

江叢靡屈起手指，伸到兔兔的下顎撓了撓。

或許是錯覺，兔兔下巴處的毛摸起來比身上的更加柔軟，也更加溫暖。

對於兔兔來說，下巴附近攜帶著他的氣味，更多的是用來標記領地，同時向其他的同類宣誓主權。

不過雲知染既不用和同類打交道，更加極少和修士接觸，除去因為靈果太多一時吃不完，才會經常蹭蹭留下氣味以外，還沒有其他人碰過。

江叢靡是第一個。

雲知染抬眼看過去。江叢靡背光而坐，替他遮去了刺眼的陽光。眉眼低垂正瞧著他，墨黑的眸光被染上了不和諧的溫柔。

配合地微揚起腦袋，雲知染沒有阻止，而是任江叢靡隨意妄為。

估計大冤種不會知道這些事吧。

直說挑明也怪怪的，說不定還會被誤會不喜歡他。

哎，人類真複雜。

有些話難說出口，有些話不能說出口，還有些話說出去的意思和表面意思完全不一樣，甚至會表達出正相反的意思。一點都不像他們天道，有話就說，奇怪就問，相處起來輕鬆又自在。

「怎麼，我說錯了？」江叢靡笑笑，「知知不修煉，也不出去玩。不是有朋友在這裡，不想去看看麼。」

修長的手指在雪白色的絨毛間穿梭，rua兔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小兔餅發出的呼嚕嚕聲音就是對江叢靡最好的誇讚。

好不容易在舒適中找回點實感，雲知染打了個哈欠，稍微清明了些。

「陪你比較重要。朋友……上次拜託了他一點事情，最近應該在忙。」景色隨時都能看，而且雲知染有預感，近些日子會有不少人嘗試衝擊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