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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郁嫫觉得他洞察力好强,她也没隐瞒:今天我跟我爸妈去看望贺爷爷,他坚持要我和贺峻之尽快订婚,贺峻之和我都不愿意,不过他比我反应大,当时就发作了,当众说不要我,还说我这人没个性。
贺臣弋:难受了?
郁嫫:有点,很没面子,被人那么嫌弃,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我爸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以后过得怎么样,一门心思想着利用我搞钱。
贺臣弋:我以前也这样想过,我的父母都不愿意要我,不过,有人对我说,让我再等等,她说总有一天,我会遇到关心我的人,喜欢我的人,会交到朋友,可能还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说以后肯定会好的,叫我一定要等
郁嫫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
他被生母送进贺家,在贺家被孤立,甚至就连在学校也遭受过长期的霸凌,看过那么多冷眼,他经历过的自我怀疑,一定比她多。
片刻,她含着泪水笑了。
因为他又发过来一句:我选择信她
他用她说过的话,安抚了她的心,告诉她这世界值得等待。
郁嫫想和他说的话很多,但是毕竟深夜了,她吃过感冒药,逐渐困倦,给他发了一句晚安。
这次贺臣弋回复的是语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柔意:“晚安,嫫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嫫子”。
这一晚,郁嫫是握着手机睡的,贺臣弋那句话,被她反复听了很多遍。
第二天,郁嫫早晨洗漱下楼,做好准备和郁何平谈谈,结果才下楼,就看到贺峻之坐在客厅沙发上。
郁何平在对面沙发上,给贺峻之泡功夫茶。
那样子有些微的谄媚,郁嫫拧眉,这才留意到客厅还多出一个男人,穿板正的黑色西装,人看起来很魁梧。
她搞不清状况,刚下了楼梯,郁何平就喊她:“嫫子,峻之来找你了。”
她走过去,郁何平指着贺峻之身边的位置说:“坐,我还正想叫你呢。”
郁嫫没坐,郁何平表现得非常自然,好像父女俩之前根本没有过任何不愉快,这演技也是一流。
她低头看贺峻之,他也抬头看她,片刻,他先开口,话是对着郁何平说的:“郁叔叔,我带郁嫫出去散散步行吗?不走远,就在小区里。”
郁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没想好,郁何平已经开口:“当然没问题,你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是要多培养感情的,嫫子,你上楼去把衣服换了,陪峻之出去走走。”
郁嫫沉默片刻,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郁何平一记眼刀过来,郁嫫面无表情,“我感冒了。”
贺峻之也愣住了,家世背景使然,他很少被人这样驳面子。
郁何平说:“我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在小区走走,对你身体还有好处。”
郁嫫干脆摒弃所有借口,直白道:“再说,我也不想和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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