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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间里摇滚伴奏震耳欲聋。
“hey!!hey!!応えて!”叮铛举着麦克风,喊得比扬声器都要大声,“后面的日语我不会念!”
“你就会唱这一句啊?”沈顾殊堵着耳朵,“那你还抢得这么积极。”
叮铛拿过桌上的啤酒灌了半瓶,继续等着喊下一段高潮的“hey!!hey!!”
狂热的鼓声和电贝司骤然而停,沈顾殊给叮铛按停了伴奏,站起身指着皓淮和叮铛。
“别绕了,现在都说清楚。”
“你们都是主动邀请的我,应该是你俩说清楚。”皓淮手里的橙汁像红酒一样晃了晃,在闪烁的红蓝色灯光里明暗交替。
叮铛向后退了两步,坐在离两人最远的唱台高脚椅上。
“我也不知道……你俩约一起……”
沈顾殊坐在皓淮对面的沙发上,三个人倒是标准的三足鼎立,和魏蜀吴同样不势均力敌。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辞职,还有上次你半夜在路边哭得要死要活到底为什么。”
叮铛条件反射地想制止沈顾殊再说。
皓淮杯子里的饮料凝于直线,本属于橙汁的涟漪跳到了他的眸中。
目光从叮铛的脸上一扫而过,快得有些发冷,冰凉而陌生的惊异和关切从风中逃逸。
“沈顾殊你对我有误会,不过我觉得你误会我无关紧要。”皓淮看向沈顾殊,微微一笑,“同样的,你也没必要非解开误会吧。”
是因为上次童语的事情,所以要一骗到底,导致沈顾殊一看见上次在路边的自己,就立刻联想到最烂的情况吗?
叮铛想解释,但想到童语,没有开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点私心,想听听童语和皓淮真正的交际。在她和皓淮还没有重逢的时候。
“我有必要啊。”沈顾殊坦诚地耸耸肩,“虽然我觉得你不是好东西,但是我现在知道你也不是十恶不赦。”
“我是觉得叮铛蛮可爱的,”沈顾殊用下巴指指皓淮,“所以你的话有一半都不能信,我误会你可不是无关紧要,你不想解释就是想怼我。”
“我非要解释清楚的话,沈顾殊,你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正常的,起码现在我就很喜欢叮铛。”
一言既出,叮铛差点一个跟头从椅子上栽下来。
“沈、沈顾殊,我的亲祖宗,你信我的,你绝对不是喜欢我,你是想和皓淮置气。”
沈顾殊看着叮铛,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于是叮铛连借口都没找,直接一路逃离了商场。
ktv六个小时准时结束,皓淮才离开。也许自己生在二战的时候,是个优秀的意大利外交官。
公寓在后半夜的热闹单调地重复着,直到电梯打开,他看见一个人趴在自己家门的位置,不知道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他站在那人背后许久,终于打断她:“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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