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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谦没有在四闲苑多留,搁下这些话,喝了一盏茶,便告辞离开了。
程娇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谢三郎的水很深吗?
怎么可能呢.....
他一个纨绔,身边能有什么水?就算是有,也能一眼看得到水底,何谈水深?
程娇实在是想不明白。
彼时,日暮西斜,天空被浸染金霞,余光亮堂堂地洒落天地,春日里的晚风徐徐微凉。
程娇从屋里走了出来,靠在柱子上。
她就这么静静地待一会儿,忽然就有些想旺财了,也不知晓它在永平侯府过得怎样了,吃得好不好,想不想它的铲屎官。
次日清晨,天空飘了些细雨,程娇心情好了一些,便命人准备马车,去找纪青莲一起去仙子庙。
到了永平侯府,她见了纪青莲便去看望旺财。
旺财好些日子没见她了,见到她就在她身边蹭蹭蹭,再用哀怨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就是一个负心汉。
程娇摸摸它的狗头,心里有些难受:“算了,我还是带你回家吧。”
纪青莲松了口气:“你带它回家,那是最好了,它这几日一直也闷闷不乐的,到处找东西,我看它就是在找你。”
“找不到就委屈得呜呜呜,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谁呜呜呜了?谁啊?”程娇不承认自己是个会‘呜呜呜’哭的小娘子,“肯定是你!”
纪青莲:“......”
胡说,她什么时候‘呜呜呜’了?
真的是拳头都硬了!
不过见她心情也不怎么好,也不与她计较了。
“你真的要与谢三郎定亲了吗?”她问。
“很大可能......”程娇垂眸,使劲揉吧揉吧旺财的狗头,将程谦和她说的话与纪青莲说了说,最后皱眉,“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他作为兄长,真的为我着想,知晓那谢三郎不是个好姻缘,应该是阻止我才是,可是他也不阻止我,只是将事情丢出来,让我自己考虑。”
“我有时候,实在是看不懂他这个人。”
程谦嘛......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啊,心里不是只有家族吗?”纪青莲撇嘴,“你若是能嫁给谢三郎,自然是对家族都有益处,可你到底是他亲妹妹,让你一脚踏入火坑,他心里难免愧疚。”
“告诉你了,让你自己选择,你若是选择了嫁,日后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
程娇愣了好一会,想了想道:“或许是你说的对。”
所以程谦才说‘嫁不嫁都由自己’。
“你别想他了,他不是一直和程妩关系很不错吗,那都是一丘之貉罢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兄长关怀,要不,你就喊程小让阿兄好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
程娇转头瞪她:“休想!”
弟弟就是弟弟,还想称兄,门都没有!
“要不,我将我阿兄让一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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