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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澜默默记了笔,等哪天一定要告诉温岁。
她不能被蒙在鼓里。
祁鹤给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买衣服!他肯定特别重视那对双胞胎,张存澜为温岁感到不值。
只是,他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
很久很久之后才说,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有孩子的人是温岁。
可惜为时已晚。
——
翌日傍晚,温岁准时来到和钟姒约定的餐厅。
钟姒竟然认得她,向自己招手,示意她过来。
和照片上的所差无两,褪去了高中生残留的一点稚气,愈风情性感。
她画着浓妆,眼光在温岁面庞不断梭巡,“你也很漂亮。”
“谢谢。”
钟姒饮了一口红酒,“来点么?”
“我不会喝酒。”温岁道。
“祁鹤挺喜欢喝的,我自诩酒量不差,可还是比不过他,”女人意味不明地莞尔,“欸,你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吗?挺反差的,像...小狗一样,黏人。”
温岁默不作声。
“抱歉,忘记他结婚了,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钟姒假惺惺地认错,“你别误会,我跟他初中就认识了,然后考上同一所高中,恰巧又是同班,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交际难免多些。”
温岁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听漱礼说过你们关系很好。”
钟姒作讶异状:“你还认识漱礼呀,那孩子吊儿郎当的,我出国留学那会他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撒手,我哄他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才好,跟他堂哥一样,高中都爱玩游戏。”
似乎,她才应该是祁家的一份子。
了解祁鹤的喜好,和所有人都打得火热,即便远在国外也始终有人挂念。
温岁从没有体会过,她算什么呢。
女孩喉咙紧,仍故作坚强:“那,我想问问钟小姐,您和祁鹤交往过吗?”
她说的交往自然是男女恋人之间,钟姒晃着酒杯,醇红的浆液翻涌。她望着透明杯壁上自己扭曲的投影。
说实话,她自认为和祁鹤算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祁鹤心气高,从没见跟谁表过白,即便他们都传他钟爱御姐那一挂的。钟姒挺符合,而且六年都在他身边,她的机会不大谁大?
自己确实喜欢祁鹤,这种男人谁不喜欢,又帅又多金又有风格,前仆后继追的女生不要太多,他统统都拒了,这么多年也就留钟姒一个人。 后来,外人风言风语,说祁鹤肯定暗恋她,她听到的时候很高兴,但没过几天传谣的几个就被祁鹤下了封口令。
起码他没否认,钟姒想。
留学的三年,祁鹤偶尔会跟她联系,前几个月嘉敏告诉她,祁鹤结婚了。
犹如晴天霹雳钟姒疯般地嫉妒憎恨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她让自己功亏一篑,让自己失去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结了婚也可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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