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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回到荆北府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御上飞剑腾空而起往西南而去,一路昼行夜伏。
以他的修为整日御剑而行灵力还是有些吃不住的,必须要作适当休息,或歇于荒郊野岭,或栖于古寺破庙,如此赶了约莫七八日的路程,终于到了汴京周茂的那所修行道观,在道观山下驻足而停。
周茂是乾宗在楚国凡世的代言人,严格来说职务应当是楚国主事,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了,因此在山下驻足步行上山以示恭敬。
很快他就听见一阵马蹄奔驰之声,一队玄甲卫队到了近前,为的将领见了唐宁赶忙下马行礼:“仙师稍后,容小人先去禀报。”
还挺巧的,这个玄甲卫队的将领正是上次他来时见过的那人,唐宁问道:“慢着,国师今日可在道观?”
那将领答道:“这,小人确实不知。”
“去吧,就说原药草科,现荆北主事弟子唐宁有要事禀告周师叔。”
那将领口中称是,快步上山,好一会儿回来答道:“国师请仙师入观。”
唐宁上了山入了道观,见一男子正在厅殿之外等候,却不是上次见过的周文,该男子身着乾宗服饰,炼气九层修为。
唐宁走至近前,那男子道:“唐师弟,我是密保科弟子高欢,师尊昨日晚间才回,现于观中修行,不知师弟有何要事要见师尊?”
戒秘院密保科,专职处理机密事务,上次那周文是周茂的记名弟子,这个高欢应该就是其入室弟子了。唐宁听出来他的意思,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就没必要见周茂了。
唐宁道:“上月宗门派我前往荆北主事,并命我查明前荆北主事何文案遇害失踪一事,现有重要证据指向嫌疑人徐庆贤,其人乃是荆北散修家族家主。主要产业是向宗门提供所需之辟谷丹,有证据表明其家族长年与魔宗勾结,私植药草,炼制辟谷丹供应魔宗,因此特来向周师叔禀告。”
高欢略一皱眉,何文案遇害一事是小,勾结魔宗却是滋事体大:“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正殿,唐宁在殿外等候,高欢推门而入,殿内蒲团之上,一名须皆白的老者正盘腿而坐,闭目修行,高欢走至他身旁说了几句,那老者睁开眼道:“进来吧!”
唐宁入了殿内,躬身行了一礼:“弟子唐宁见过周师叔。”
周茂筑基中期修为,面带些许皱纹,虽是老态毕露,双眼却极是有神,早年间他一心追求大道,及至晚年,年老体衰之后,又自知资质所限修行无望,才离开乾宗门,坐镇汴京,此前他收了一名入室弟子,便是高欢,离开乾宗门之后,又收了周文做记名弟子。
周茂看了唐宁一眼道:“荆北之灵气稀薄,无甚修行资源,又无甚人物,怎将你一个炼气后期筑基有望的弟子派去主事了?我记得之前去的可都是些大道无望年限又长的弟子。”
高欢在旁听得师尊此言,内心有些惊讶,别人不知,他可知师尊绝不是好管闲事的性子,什么时候见他过问这些鸟毛蒜皮的小事。
唐宁只能答道:“弟子也不知,宗门喻令,不得不往。”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倒卖药草被配荆北了吧!
“说说吧!怎么回事?荆北竟有人勾结魔宗?”
唐宁:“宗门命弟子查明前荆北主事何文案遇害失踪一事,弟子接触了当几名散修家族后,有一名何茂才的散修家主向弟子揭举,徐庆贤有重大嫌疑,并诉告他勾结魔宗。”
“徐庆贤乃是荆北徐家家主,主要产业为宗门炼制辟谷丹,其私自种植药草炼制辟谷丹药草不说,每年他们家族炼制不下一万辟谷丹,除去上交的四千之外,另外六千颗辟谷丹悉数供应给魔宗。”
“徐庆贤二哥徐伟才早年离家闯荡,后加入魔宗,徐庆贤对外称其二哥已死,实际一直暗中联系,何文案现后,欲勒索徐家三千灵石,而后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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