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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立马追了上去,嘴上还一直说着责备的话,可是程青松不为所动。
林牧依旧是来时那样的面不改色。
“宋延,送程先生他们去机场。”
程青松跟程阳从医院离开后程安安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将头低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厌恶这种感觉,所有的东西都被订上一个标签用来明码标价,偏偏又都是她负担不起的东西。
就像是自己一直羞于唇齿的事情,被别人偷窥了去,然后云淡风轻的回了她一句:就这样而已。
好似是无形中又挤压到她那无用的自尊心,让她抬不起头,在林牧面前抬不起头。
程安安有点想哭,眼泪掉下来之前耳边响起林牧的声音。
他说:“程安安,把头抬起来。”
……
在林牧的世界里有个很简单的认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算不上事。
给程青松钱只是不想让他再为难程安安,再没有什么多的想法。
可是程安安的情绪却在支票递出去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好像一瞬间又把自己缩回了那个封闭的壳里不愿意出来,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只想自我救赎。
可偏偏林牧又最是看不惯这个样子的她,像是要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林牧不是很明白,她只是得她应得的东西,她到底在难过什么。
程安安不愿意抬头,他也不勉强,沉着脸从她身边走开径直去了医生办公室。
他觉得,她需要的或许是自己静一静。
……
林牧去了傅白的办公室,推门进去的时候傅白正背对着门的位置在打电话,似乎是在说程时手术的事情。
林牧也没打扰他,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以至于傅白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结束通话后傅白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牧,显然被吓了一跳。
“我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林牧滑着手里的手机,阅读者那些没有未读的信息,耳边听到傅白的声音也并没有收起来,依旧慢条斯理的翻看着。
“没多久。”
傅白问:“来问程时病情的?”
“如何?”
“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拖的时间太久了。”
林牧滑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刚好有一条信息进来,是秘书处发来的。
洪诺晚宴邀请。
林牧没有点开,把放在手机上的目光移到傅白身上,挑起好看的眉头说:“傅医生,我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傅白听完后有些好笑:“你花大价钱把我整个团队都搬过来,我自然是值这个价的。”
林牧听完后这才把视线又落回了手机上,可是依旧没有点开关于洪诺邀请的的信息。
林牧的唇角往上扬了扬:“下次直接说我想听的就好,不用说那么多废话。”
……
林牧离开后,程安安一直维持着刚才的样子坐在走廊,鼻腔泛起的酸意让她有些难受,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只觉得照在地板砖上的阳光不停的移动着,然后定在了她的脚边,折射出自己的影子,是自卑的样子。
身旁有人坐了下来,程安安侧过目光去看,是去送程家父子回来的宋延,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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