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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熹本人并不觉得羞耻。天下男人风流倜傥的数不胜数,郡公在外留恋过的女子何止十数,谁又说他不好了!他与承平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拉拉手、亲亲嘴怎么就不行了!开始承平将他藏起,他顾念承平一片爱护之心没有反对,可他听到承平被魏氏污蔑、李夫人责骂,再也无法忍受,掀开毯子跳下床来、拦住李夫人高高抬起的手,凛然道:“夫人且慢动手!今夜之事魏氏和二公子才是罪魁,赵熹大意疏忽,承平完全是为救我才卷入其中!请夫人明鉴!”
魏氏怒道:“赵小君!你与承平的私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想承泰无恙!你不要为了自己就污蔑别人!”
赵熹道:“夫人,今夜侧夫人与四小姐不断向我敬酒把我灌醉,之后将我带到此处、支开下人,为的就是方便二公子行不轨之事!不过我的侍女兰英机警,去向承平报信,承平这才赶来救我……”
“胡言乱语!这碧纱轩是步摇带你来的、我儿怎么会知道!我儿向来守礼,又怎会为个没什么交集的你坏了伦理规矩!你说你的侍女怕我儿害你前去报信,花园就在近处,她怎的不去找大夫人、不去找赵夫人,偏偏要跑去前院找老三!”
争执
赵熹环视诸人,李夫人的嫌恶、魏氏的阴狠、母亲的气恼、兰英的担忧,他尽收眼底,他知道此时妥协让步更为妥帖,可他仍毅然道:“因为我心悦他,我想他来救我。”
“混账!”李夫人听说此事与魏氏有关本还暗喜,结果赵熹说出这话。她听得是有怒又羞,上前就要打人,“下贱□□!你想嫁给我儿?痴心妄想!只要我活着一日,绝不许你进李家门!”
赵熹自知理亏不敢躲避,承平赶忙护在他身前、狠狠挨了一记耳光。李夫人叫侍女将承平拉开还要再打,刘夫人也忍耐不住,抓住李夫人手臂:“夫人!您是郡公夫人,郡公府内事全都由您做主,可赵熹是赵家人!我家双元我自己教养,论私他非您晚辈、论公他也无官职在身,您怎的就能随意打骂!”
李夫人自恃尊贵、怎能容自己一再被人顶撞,她气得眉抖发立,大喊道:“好、好!我管不了你们!来人、来人,去请郡公!”
承平忙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今夜之事!请母亲先将相关人等扣押、慢慢询问!”
魏氏冷笑:“三公子说的极是,你们二人□□偷情、叫我儿白白受冤,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等郡公前来我必细细向他禀报,求他为我们母子做主!”
这事怎能让郡公来查!郡公本就偏心魏氏,带赵熹来碧纱轩的又是李夫人,其中纷繁错落郡公未必肯理清楚。承平忙向李夫人道:“母亲!如今裘大公子正在府中做客,这件事闹出去父亲颜面何存!您乃家中主母,此事该由您查明再私下禀明父亲,难道要劳动父亲亲自调查此事么!”
李夫人怒火中烧哪里还听得进承平说话,只道:“你别想着叫我替你遮掩!若我做主将你们三人通通打死!既然这个要哭那个要闹就请你爹来看看你们这荒唐样子,子不教父之过,有子如此他活该劳动,谁也别嫌丢人!”
承平无奈,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请母亲回去招待女客、叫大哥来,将涉事人等带来、把宴上酒饮留住。若真是有意谋害赵小君,除灌酒之外定然还有后手,母亲要快快行事、别叫贼人先行清理证据!”
李夫人只把承平当做犯人,不肯听他:“这里是郡公府不是卫宁!不要端你做官的架子!怎么安排我自有主张,你们三个全都罪无可恕,你不要想法子脱罪!”
赵熹不明白,承平聪慧过人怎么他母亲这般不明道理:“大夫人,我和承平敢作敢当,有什么过有什么罪有什么罚我们自己担着、决不推脱,别人如果跟我们一样光明正大就不会想这阴损法子来害我了!您现在只看着我们,难道要叫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么!”
魏氏又哭:“赵小君,我承泰与你毫无交集、我与你也是初见,我们怎么就想着法子害你!是,是我要和赵夫人来看你的,如果我早知道承泰会在这,我会这么做么!赵小君,我们劝你酒是有私心,因为你要嫁给老大、夫人又不喜欢你,我们这才想着对你好一些、跟你关系近些、以后咱们能相互有个照应,这样一番折腾除了害了我家承泰的名声、我得了一点点好处没有!”
赵熹望向赵夫人,见赵夫人点头,心里也有些困惑。不过意图轻薄他的是李承泰,这件事他们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郡公还要招待客人,一时半会没发前来,李夫人便看着他们,也不准魏氏带承泰离开、只叫大夫就在碧纱轩给承泰看伤。好容易宴席结束,李郡公带着承盛和赵将军匆匆而来,魏氏立刻哭着迎了上去,跪在地上哽咽啜泣楚楚可怜。李夫人仗着赵熹指认,怒道:“你哭什么!你算计了今晚这一出,难道哭两声就能叫郡公放过你么!”
郡公看赵熹和承平跪在一起不由怒火冲天,连带对李夫人也不喜。他扶起魏氏,问:“究竟怎么了!”
承平见状心凉了一半,可事关赵熹他不能不争取:“父亲,孩儿在宴上多饮了几杯,有些酒醉,便出来醒酒,正遇到赵小君侍女兰英。兰英说赵小君有些醉酒、被人带到碧纱轩休息,可她在照顾赵小君时却被故意支开,她怕是有人要对赵小君不利,所以跑出来找人求助。我闻言不敢怠慢,急忙跑到碧纱轩,碧纱轩内外没有一个下人,只有一个黑影趴在床榻边欲行不轨。我自然不能叫他得逞,情急之下拿了花瓶将人砸晕,没想到竟是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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