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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妄自打出事后，一直都知道网友们骂他特别狠。

再加上裴景铄的刻意引导，抄袭，假弹，被包养，每一件事都踩在网友的底线上，让程妄再也没了翻身的可能。

程妄坐在钟书意身边，低声问她：“为什么信我。”

钟书意眼眶通红的看着他，眼泪又一次落下来。

她哭的好不伤心。

“因为，因为你是程妄啊，你怎么会骗人呢，你那么那么好。”

程妄无奈，这算什么理由？怎么觉得钟书意有些好骗呢？

钟书意将他的所有周边都一一收好，说：“我们喜欢你那三首钢琴曲，是因为里面的感情格外纯真质朴。”

“而我喜欢的，是《无双》，我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钟书意认真的看着程妄。

程妄好奇了，问：“什么？”

钟书意指向他客厅里的钢琴，道：“我可以弹吗？”

程妄点点头。

钟书意坐上去，指尖放在琴键上，那首曲谱几乎是深深刻在她脑子里的。

从第一个琴键声音响起开始，巨大的悲伤就蔓延在整个房间中。

程妄一瞬间就明白了。

钟书意把《无双》倒着弹。

这是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他没想到，钟书意竟然可以发现。

充满盎然生机的《无双》，倒过来弹，其实都是遗憾和悲伤。

五分钟后，一曲毕，钟书意回过头，目光落在程妄身上。

程妄有些呆愣，他慢慢看向钟书意。

他勉强扯了下唇，问：“你怎么发现的？”

“我了解你啊，程妄，我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