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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你还在忙王律带你的那个案子？”卢庭深偏头看过来。

许知卿微微抬头，双眼因长时间的工作而有些许酸涩，她轻轻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对呀。”

卢庭深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许知卿的手机屏幕，恰在此时，屏幕亮起。他的视线不由地落在了那张屏保上——是程霆之的照片。想起那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的心思，卢庭深眼神暗了暗。

电话铃声响起，显示的是王胜的名字。许知卿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平静地说：“喂，我是许知卿。”

电话那头传来王胜的咆哮声，“许律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对王律师和你说的事情毫无保留，你为什么还要调查我的妻子？！”

许知卿握着手机，语气平淡，“王先生，我想我们的委托协议书您已经仔细看过了。委托协议书的最后一条是委托人对律师必须坦诚。如果您隐瞒实情，这对您百害而无一利。”

“我加钱！我加钱还不行吗！”王胜焦急又带着害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王先生，您真的以为这个线索春某公司就查不到吗？”

许知卿突然想起昨天和程霆之一起吃饭听到的话，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况且，这件事情不止你一个人做的吧。”

回应许知卿的是良久的沉默。

然而，正是这份沉默，却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许知卿从中听到了王胜的默认。

王胜直接挂断了电话，许知卿回到座位上拿着文件走进王律的办公室。

“王律，刚刚王胜给我打了电话。”许知卿将文件递给王律。

王律喝了口咖啡，说道：“他也给我打了电话，你把你调查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许知卿说道：“根据那天下午王胜讲的事实，他离职后，通过自己在春某公司工作时积累的经验将其售卖给他人。但根据调查，王胜在工作期间就已经开始逐步泄露公司机密。如果是这样，春某公司与王胜并没有签署专门的保密协议，仅仅是在劳动合同中有保密义务的约定，但是企业的劳动合同中的保密条款和企业的保密制度十分简略，这对王胜是有利的。”

王律点了点头。

许知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王胜对我们隐瞒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王胜的妻子胡云作为法定代表人，在外创立了一家与春某公司经营范围基本相同的一家公司。”

“什么时间？”

“五年前。”许知卿回答道。

“也就是说本来王胜是给别人泄露机密，后来自己也忍不住想分一杯羹？”王律皱了皱眉头。

“目前看来是这样。”许知卿捏了捏手指。

王律扶了扶额，“最近公司泄密的事件不少，我听朋友说连高辉公司都出现了技术泄密的情况。”

“高辉公司？”

“就是程氏集团的子公司，听我朋友说，这应该是程氏集团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问题。好了，你回去把资料整理一下，我再给王胜打个电话吧。”

许知卿回到位置时还在想着刚刚王律提出的高辉公司出现的泄密情况，程霆之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回到位置上，许知卿想给程霆之发微信问一下，但又不知道怎么提比较好。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