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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车祸,潘连同的后脑重重撞在了坚硬的水泥路上,一时间丧失了意识,险些要了命。
现在,他整个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在阴凉的天气里,后脑部位隐隐的疼,其他的别无大碍。
在他出院的那一天,警方在充分征询了医院医生的意见之后,还是带走了他。
潘连同在看守所里过着有规律的起居生活,一日三餐、睡觉、起床都很准时。
那几个看守和警察他已经很熟悉,有时候,看守打开房门,不是送饭来,就是带着那两个警察过来。
警察询问他一些事情,有时候做一下笔录,有时候不做。除了他们,他不曾和其他人接触,没有陌生人来打扰他。
潘连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很舒服。他再一次找回了那种无忧无虑,没有压力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在他还是个懵懂少年的时候,在和小表姐在一起的时候有过。
有时候,当小小的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潘连同望着空空的四壁,任万千思绪自由的飞翔,虚构出一幅美丽温馨的画卷。
他不愿意回到现实世界里来,他宁愿沉浸在那些遥远的日子里。
有一天,警察询问他:“潘连同,你知道温情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潘连同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来:信华。
这个名字和金华有一字之差的女人,是金华大学时候的同学、舍友和闺蜜。
随即在新海市公安局,警方询问了信华是否知道温情的一些情况。
“温情?”信华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并不熟悉。
“啊,她原名叫金华,和你是大学时候的同学,这没错吧?”警察问。
“喔,她呀,没错,是的,是的。她有什么事吗?”信华听到金华的名字,立即应道。
“是这样,温情,就是金华,现在涉嫌一桩罪案下落不明,你知不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呢?”
“她犯了法?不可能吧?据我所知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你知道她的情况吗?”
“这个吗,说实话,自从大学毕业分手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你知道,我们的选择不同,我留在了新海,放弃了所学专业,开办了一家酒吧。而她离开了这里,继续着她的事业。”
信华走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认为自己没有说谎,的确,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她们就极少联系了,这话仅从字面上来分析,没有丝毫毛病。
信华在心里揣测着,如果温情来到新海市的话,她会去哪里呢?
她还会来黑郁金香酒吧吗?像往日那样?
当然不会。
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信华再次问自己。
信华的思绪飞回到十几年前,那时候,她和温情刚刚进入大学校园,还都是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花样年华,青春飞扬。
那时候温情还叫做金华。
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信华在宿舍楼管员那里领到一把宿舍钥匙,桌子上放着一本花名册,信华在那上面看到同宿舍的几个人的名字:
“5号楼5o4号宿舍:王子娟、信华、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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