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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七,弱对强,少对多,散对精。
其他对抗组还算势均力敌,显著的差异化是他们这片场地格外热闹的原因。
晏在舒组人少,数值高,其他小组在抽签时都在祈祷避免跟他们碰上,赢了,不会太好看,有以多欺少的嫌疑,输了,那面儿上就更过不去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抽到了程度这组。
方歧全副武装,看着后边聚在一块儿说笑的敌组,人都傻了。三个知名橄榄球赛队的运动员,一个国际田径赛事常驻选手,两个登山爱好者,一个校篮球队后卫。
“这是上上签啊?”方歧难以置信,光是把那几个橄榄球队队员看一眼,他的身板儿就已经开始疼了。
唐甘搓着手心:“怎么,怯了?”
听见这话,再面的男孩儿都得支棱起来,方歧还是有点儿脾气的,他攥紧拳:“我跟……只是专业不对口。”
“对口,”唐甘声调拔高,“怎么不对口?他们第一轮要跟你对上的那姑娘,那是专业的田径运动员,这可太对口了!有个战术,叫田忌赛马你知道吧?”
“知道啊……”
裁判过来清场,唐甘扬眉,没等方歧反应过来,就照他胳膊一拍,跟烙印似的,烙了个又热又麻的印记:“去吧,皮卡丘。”
***
下等马的任务不是赢,是耗掉对面的一个强手,但方歧真的输得太难看了,他粗喘着气,“你说差多少?”
裁判看了眼表:“差十秒,还行。”
还行,也就差了人家三四趟。方歧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肘在平板撑时磨得发红,隐约地冒出了血丝,搁到平常他早吓死了,但这会儿却感觉不到,他胡乱地抹着鼻子,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个儿埋起来,又不敢。
唐甘和晏在舒就在前边,镇着他的身,稳着他的魂。
对方的排兵布阵很科学,第一关的十米往返跑派了田径运动员,对上方歧这种运动弱渣,就要尽可能地拉开差距,给自己小组奠定优势。
而第二关跳箱上踏,对方派的就是篮球后卫。
唐甘和他的速度不相上下,第二关结束后,对方甚至吹了个哨,要唐甘一个好友位。
这话讲的,那股惹人嫌的势在必得藏都不藏了,唐甘捏着美甲,半笑不笑地瞥过去一眼。
她是独生女,唐老爹打小拿她当继承人培养,开会谈判都带身边的,小唐总这个名号不是昵称,她见过风浪,挑过大梁,这种情商低下的富二代她见多了,这会儿不急撂态度,客客气气说了句:“行啊,赛后加呗。”
第三关仍然是唐甘,引体向上不难,但要双脚碰杆,要做三组,还要比速度有点难度,这就有点悬念了。
对方上场的是一名橄榄球运动员,人么,典型的双开门,健硕,浑身肌肉,还灵活。
照理,橄榄球运动员自身的体重基数大,做引体向上这类动作会显得吃力,但不知道唐甘是接连上场体力消耗大,还是受了上一关的影响,没赢不说,还差了对方三秒。
第四关裁判见此,脸上带着意料之内的遗憾和些许人道主义的鼓励,说:“不要受前端影响。”
晏在舒弯了弯嘴角:“谢谢。”
“滴——”
二十秒后,第四关结束,计时裁判边往首发关卡走,没抬头,边跟晏在舒说:“第四关用时相同,平局,但你们前边落后了,所以……只是第一个循环,没关系,就当热身了。”
晏在舒从绳端滑下来的时候,甩了两把手臂,脚刚沾地,隔壁组,和方歧比十米往返跑的那姑娘已经解了手环,在裁判宣布下,成为两组对抗中首位“逃生”成功的队员。
***
晏在舒随意地坐在地上,把鞋带系紧,隔壁组首发关卡那儿欢呼声震天,微小的尘粒在地面滚动着,须臾,鞋面上压来一道阴影。
程度岔过队员和裁判,在休息间隙来到她跟前:“刚才听裁判讲,你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暂停,可以之后再比。”
晏在舒系了个结实的绳结,程度堪称绅士地伸来只手,晏在舒没接,一撑地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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