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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辞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给他编的满头小辫子,“小灼,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
祁灼抬起头,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我都记得!姐姐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害怕的胆小鬼了。”
宁辞欣慰的勾了勾唇,路并不好走,偶有颠簸。她掀开车帘想看看外面到了哪里,头顶突然落下来一大片阴影。
有人闯了进来,宁辞顷刻间进入了戒备状态,正欲拔剑,她便发现,来人不止一个且都格外眼熟。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师姐敏言捧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她的身上还带着几处剑伤,用衣服上撕下来的布简单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宁辞瞪大了眼睛,“师姐你受伤了?你们不是在调查衡阳宗的事吗,难道已经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宋青石接下话茬,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有了新的探索方向。”
师姐顺着他的话接道:“我们到达衡阳宗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各大门派中只有三路人马能赶在我们之前,逍遥宗、太虚宗和,墨云殿。当时我和你师兄等众人离开后,又探了一次衡阳宗,着实惨烈。”
敏言饮了一口茶,继续讲:“师尊对此事很看重,我们将兵舆图失踪一事上报给师尊后,师尊分析了兵舆图的事,他老人家说这像是一个幌子,对方的目的若是衡阳宗的宝物,做不到赶尽杀绝这一步。
“能让整个宗门在一夜之间覆灭的势力决不能小觑,衡阳宗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遭人家灭了口。眼下大家都被所谓的兵舆图和绝世剑法吸引了视线,我们应该趁此时机查一查衡阳宗到底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宁辞觉得师尊言之有理,她拍了拍师姐的手说:“看来你们得跑几趟探探虚实了。”
“我们现下就是要去一趟鹿鸣郡,路过这里看见林珂便知道车内定是你,想着看一眼你。”
敏言这才注意到一旁安安静静的祁灼,问道:“这个小孩是?”
“撞上了我的马车,碰瓷的一小孩,我见他怪可怜的,就收留了他。”宁辞一边解释,一边示意祁灼向师兄师姐问好。
宋青石给祁灼把了把脉,“身体恢复的还行,只是蛊虫这东西终究还是个大问题。”
这下轮到敏言目瞪口呆:“他身上被下了蛊?”
宁辞叹了口气,“是啊,师姐你也看到了,他才多大,蛊虫的危害是不可逆的,发作起来更是痛不欲生。真的难以想象下蛊的人是多么恶毒!”
她的师姐最见不得这种不平事,只是不知那人是谁。不然别说师姐,她第一个去活剐了那人。
天色渐晚,宋青石叮嘱了祁灼一些注意事项,又给他开了新的药方,两人要准备离开了。
“我们过些时日才能回师门,小师妹,你阿姐在宗门一切都好,你莫要担忧,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和你师兄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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