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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济忠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包裹好,“周王室横征暴敛,你久居山中或许不知,民间早就已经怨声载道。”
宁辞在山中清修三载,只知道周王轻信宦官,确实不知周王室已经大厦将倾。
左济忠又接着说道:“谢谙领了旨发兵大昭,每天都有捷报传进内廷。前些时日,西河的捷报传来,听说你的父亲弃城而逃,被乱箭射死在了西河。当然,有些时候,传的家喻户晓的,也只是掌权的人想让世人看到的,未必尽是事实。”
他清了清嗓子,“至于真正的真相,我所知不过一二,背后牵连诸多甚广,你想查明属实艰难。”
宁辞坚定的说道:“既然选择了踏入这方龙潭虎穴,我就必然不会后退。”
左济忠摇了摇手中折扇,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
“邑夏内廷,有一国师,能预言天机,得帝信任,受万民朝拜。此人曾向帝呈密信,具体内容乃皇室机密,我无从得知,但可以告诉你的是,此信中提及了你父亲和那一战,这便是其一。至于其二,等你处理完那个国师再来寻我吧。”
宁辞轻笑:“您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唯利是图。”
左济忠低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虽然想试一下你的能耐,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此人心机深沉,能在内廷稳坐多年,必然不容小觑。”
“多谢您手下留情了。”
“当啷——”楼下突然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
左济忠神色未变,站起身后撂下了一句,“尾巴你自己处理干净。”
宁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目送老人在侍卫保护下从内室离开。
有人冲进来,打乱了原本楼内衣香鬓影,竹音靡靡的奢靡之景。
姑娘们被突然冲进来的官兵吓了一跳,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珂再次请罪,“是我一时不察,您…”
宁辞扫了一眼林珂肩膀处的伤口,打断她的话,“无妨,从内室离开,尽快处理你的伤。”
来人直奔四楼,隔壁开始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宁辞知道里面大部分都是成箱的黄金玉石,并无异常。但梦前尘后台强大,四楼普通人根本无法堂而皇之的闯入,看来今日来的人不简单。
很快有人停在了她的房间门前。
“吱呀”一声,门开了。
大婚
宁辞没有抬眼,她懒散的倚在贵妃榻上,淡青色的衣衫半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领口处精致的锁骨。
她戴着面纱,有恃无恐。
来人手持重剑,一身甲胄,带着面具,戾气很重。
目光淡漠清冷的扫过她时,她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此刻,身着黄金重甲的男人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了她半晌。
宁辞定了定心神,他微微俯身,毫不费力的便扼住了她的脖颈,然后出声质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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