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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玄铁既融
本朝律制,虽然允许言官风闻弹人,勿论据不据实,朝廷都无加罪理由。但是此次风弹,竟然同时涉及了国储和国舅,今上大怒固在人情之中,大怒后敕令大理寺严加勘查也不出法理之外。只是查来查去,半月已过,从最初被罢官的两御史伊始,至后来纷纭弹劾的诸臣,尽皆说是风闻,而且无人指使。更有甚者,竟号称只是为了上交月课,所以这才随众凑数而奏。
引弦待发的羽箭,又渐渐松弛下来。天心既不明确表态,又有三三两两奏呈,称既然查无实据,国本不可擅疑,边事也不可无主,圣上宜善加抚慰,令将军早日返长等事。皇太子虽怀抱满腹狐疑静中观察,此时却也暗暗松了口气。或疑皇帝不过是借此威慑,自己却有些风声鹤唳,太过多心。
八月即将过半,宫中上下依例开始预备中秋节的飨宴诸事。定权自宫内返回,换过衣服,吩咐安排一顶檐子,径自乘至顾思林府上。顾思林正在家闲坐,听管事通报有人求见,方想回绝,便见定权带着三两个寻常打扮的内臣进门,一时不知何事,连忙上前相迎。定权见了他,先笑道:“舅舅不用担心,是陛下叫我来的。”既然说有旨,顾思林即要下拜,被定权一把扯住,阻止道:“是口敕,我们进去再说。舅母不在了,一晃也有四五年没有登舅舅家门了。
”顾思林也笑了笑,将定权迎了进去。他行走时微有趔趄,定权自然注意到了,问道:“舅舅这是旧疾又犯了吗?”顾思林笑道:“近来起风变天,略感疼痛,不碍事的。”定权皱眉道:“我去叫太医来给舅舅瞧瞧。”顾思林推辞道:“这也不是一时一日事了,臣这里自有药酒,殿下不必挂心。”
一面说着,已至厅中,又定让定权上座。定权笑辞道:“今日来是为家事,还请舅舅上位。”说罢径自在客位坐下。顾思林无法,只得自己另坐了相对客位。定权笑道:“这样说话,还要隔着半空,舅舅上座便是,我还有话要同舅舅讲。”顾思林究竟不肯答应,转而吩咐进茶。定权也不再勉强,知会道:“陛下说后日戌时宫内设家宴,请舅舅务必参加。”顾思林忙起身答应了一声,定权托盏喝了口茶,又问道:“舅舅近来可听说了朝中动向?”顾思林道:“臣镇日闭门闲居,足不出户。朝中之事,承殿下告之,已知晓一二。”定权问道:“那么舅舅怎么看?”顾思林叹道:“天意难测,陛下的心思,臣是真猜不透了。若说有事,大理寺查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动静;说无事,又何必平白多留了臣半个月?且既说是风弹,并无实据,为何又不见陛下降旨处分?”定权沉吟道:“事情至此,虽不知滥觞,但也暂且可以放下了。后日
一过,我便着人向陛下请旨,再定时日,让舅舅早日离京。京中多留一日,便多惹一日是非,有什么好处?”顾思林蹙眉道:“能够如此自然最好,只是臣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此事尚未完结,甚至还没有开始。”定权把盏的右手微微一震,抬头问道:“舅舅何出此言?”顾思林抚了抚斑白鬓发,半晌方道:“我服侍陛下已有二十多年,你爹爹的性子,我比你要清楚。我也没有什么凭据,只是心里这么觉得罢了。”见定权脸上颜色,勉强又笑了一声道:“或许是臣老了,多心了,也怕事了。殿下听过便罢,不要放到心上去。”定权旧疑未尽,心中又添上了一线阴霾,却也不愿再多说,只信口安慰道:“舅舅放心,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及出门来,临上轿前,定权回首望了望顾府两叶紧闭的黑漆大门,因主人久不居家,门上漆色脱落处未事修葺,青铜兽首也已经锈色斑驳,这么看去,竟也有了几分冷清破败的气象。顾思林方当返京时,听说这府前门廊之上,都挤满了请托拜谒者,而今不过月余,却连半个人影都不复见。人情不过如此,世情不过如此,有朝一日,自己这棵大树真倒了,那些猢狲也定会一言不发,各奔东西罢。定权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寡人之过。”抬轿的内臣以为他有吩咐,忙问道:“殿下适才说什
么?”定权道:“我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内侍摸不到头脑,只得隔帘又问了一句:“殿下,可是直回西府去吗?”定权想想道:“绕一圈,从齐府那条街上绕回去。”
时近中秋,齐王府又临近闹市,一路之上行人愈多。定权吩咐落轿,在齐王府街前略作停顿,从帘幕向外张望了片刻,见也是一幅门庭紧闭的景象,冷笑一声道:“走罢。”方要起身,街角处几名正在口唱歌谣,掷土嬉戏的小儿,一时撞了过来,有一二句不免传进了定权耳中:“玄铁既融,凤鸟出。金铃悬顶,铜镜铸。”一时如五雷贯顶一般,瞬间手足俱凉,低首看去,只见自己双手不停颤抖,半晌掌控不住。行出良久,方能开口吩咐,道:“停下来。”这才发觉自己连嗓音都禁不住沙哑了。四个内臣泊轿问道:“殿下?”定权指指外间道:“你去问问那几个童子,他们口中所唱之词,出于何人教授。”随行的内侍答应了一声,去了片刻回来,复旨道:“他们说是听别人唱的,听说京中近来都在传唱此歌。”再看了一眼定权,见他脸色白得泛青,忙问道:“殿下,可是玉体欠安?”定权摇头道:“先不回西府,离此地五六里有一处交巷,到那里去。”
本日正逢旬休,许昌平不曾入班。见定权再次登门,忙将他迎进。还不及虚与委蛇,便闻他劈头问道:
“‘玄铁既融,凤鸟出’这首童谣,主簿听说过没有?”许昌平一愣,想想答道:“臣听过的。”定权微微冷笑,问道:“主簿是何时听到的?”许昌平答道:“就是近来。”定权话已出口,方想起以许昌平的年纪,不至于向来便得闻。烦躁地撩袍坐下,道:“主簿既听过,就烦请为本宫复颂一遍罢。”许昌平略作思忖,答道:“臣听来的似乎是这么几句,也不知词句对不对。‘玄铁既融,凤鸟出。金铃悬顶,铜镜铸。佳人回首,顾不顾?’词意平常,倒是音律尚佳。”定权呆了片刻,点头道:“就是这么几句。既然主簿都知道了,想必宫中也已经知道了。看来果真叫大司马说对了,这次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许昌平疑惑道:“殿下所言何事?臣闻此歌京中遍传,却不知道有何渊源。”定权冷笑道:“京中遍传?昔者天下延颈欲为太子死,今日天下延颈欲太子死。本宫真的就连汉高的那个软糯太子都不如了吗?”许昌平道:“不过是一首平常童谣,怎会引殿下作此语?臣下愚钝,还请明示。”
定权以手加额,只觉掌心已经凉透,停了半晌,方道:“这童谣不是新近作的,先帝在位时,便已经有了,细算起来,比你我的岁数还都要大些——你可知道先帝最早的储君为谁?”许昌平答道:“是恭怀太子,薨于竟显七年
。”定权道:“不错。那么后事呢?”许昌平道:“宁王,即今上贤德,被立为嗣君。”定权道:“也不错。今上是皇初十年被立为嗣君的,和竟显七年足足隔了十一年。主簿知这其间又出了什么事吗?”许昌平沉默半晌,答道:“竟显七年,臣还未生,详尽情事,臣并不清楚。”
定权望他良久,叹道:“主簿博古知今,说不清楚这是敷衍虚话。虽然为臣子者,当为君父讳,但此处只你我二人,言不宣三口,主簿姑妄言之。”许昌平这才拱手道:“臣遵旨——臣听闻,只是听闻,恭怀太子既殁,先帝悲恸,次年改元皇初。国本已殇,宁肃二王起而夺嫡。皇初四年,肃王坐罪废黜,后又赐死。先帝却不知何意,直到崩前一年才以宁王为嫡,是为今上。”定权道:“主簿既然全都知道,为何还听不出歌中隐射?我问你,恭怀太子讳何,今上讳何,肃王又叫什么名字?”许昌平拱手答道:“恭怀太子讳铉,今上讳鉴,肃王名铎。”定权点头道:“你知道肃王何以坐罪,今上何以得嫡,孝敬皇后的家门又是什么?”他已经提示至此,许昌平将前后之事略作串联,突然醒悟,这才明白此事阴损刻毒,忙问道:“殿下,这是何人所为?”定权摇首道:“我也不知道。不知是谁翻起了这陈年旧事,只怕必是欲死我而后快了。”望了
足下半晌,方又道,“不管是谁都是一样。原来弹劾一事,不过是个楔子,立相一事,也于事无补。真正作手,都还没有使出来呢。”
许昌平迟疑片刻,问道:“殿下是怎么打算的?”定权摇首道:“国舅是万万不能卷进去的,这一点,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明日宫中设宴,陛下命我去请将军,现在看来,将军去不得,先让他称病罢。一时回不了长州无妨,但定要全身而退。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其后局势云谲波诡,是沉是浮,你都要冷眼观察。主簿是詹府的人,位阶又不高,料想他人不至生疑。或者本宫到时还要仰仗主簿精明,亦未可知。”许昌平沉默了半晌方道:“臣省得了。臣定当智竭驽钝,尽忠王事。”定权点头道:“好。有一份名单,我晚间差人送来给你,你权衡轻重而后施行罢。”他虽然轻描淡写,所言却是极重大事,许昌平见他行走出去的步子都微有趔趄,回想起那首谣歌,也不由莫名打了个寒噤。
天近傍晚,定权还宫后先命人备热汤,沐浴更衣。又吩咐于后苑设宴,请诸妃参与,见众人皆已齐聚,方笑道:“中秋节就要到了,按说一家人是要一起过的。只是后日宫中有宴,本宫就先提至今日来,咱们在家里先过了再说。”太子无正妃,庶妃们自然没有伴侣出席宫宴的资格,是以在中秋与太子共宴,尚
属首次。太子既然笑语晏晏,比寻常分外肯假以辞色,诸妃自然也纷纷承欢劝饮,席上霎时一片燕语莺声。定权来者不拒,将各人敬酒一一饮罢,这才环顾笑道:“顾娘子的酒呢?我还没有喝到呢。”阿宝静静坐在下侧,见定权今日言谈举止,已经暗生疑惑,见点到自己,便捧起面前酒盏,起身行至他案头,随口祷祝道:“妾恭祝殿下安康吉祥,福寿绵长。”这贺词既陈且俗,定权好笑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卮酒,仰头饮尽。
一轮明月已上,晴空无云,虽未至望,却已尽显圆满之态。皎皎清辉漫天投射,照得水榭周围状同白昼。定权抬首望天,皱眉询问:“夜已经这么深了,何不点灯?让本宫和众位娘子摸着黑行乐吗?”因为上回夜宴把灯被他斥责过,宫人此次牢记教训,并未安排灯火。此刻他醉眼迷离,又作此语,只得自认晦气,将烛火灯笼络绎搬来,铺陈在四周。定权方笑道:“这样热热闹闹的好,才像个过节的样子。诸位娘子说是不是?”他心情似颇为舒畅,众妃自然连连附和。定权笑道:“秉烛夜游,灯下赏花,是第一桩风流情事。诸位娘子也不要喝闷酒,我跟你们行个酒令。”众妃皆出自名门,何尝会行什么酒令?尴尬地互看了两眼,良娣谢氏方才小心笑道:“殿下,妾等才疏学浅,于此道并不通晓。”定权
乜了她一眼,也不怪罪,笑道:“诸位扫兴,罚你们各浮一白。”
众妃一一饮尽杯中酒,定权偏头思忖道:“既不能行令,那本宫就出个谜题你们来猜如何?”诸妃闻言大感兴趣,纷纷拍手,一阵闹嚷后,笑待定权出题。定权把持手中金瓯,略想了想道:“今日本宫出门去,行过京中一高门,所见情景,正合前人两句诗: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追求原委,才知他上失天心,众所不齿。这谜面就是‘门可罗雀’四个字。你们射个《左氏》里的句子,猜得对了,本宫……我有重赏。”
众妃面面相觑,一部《左传》浩浩渺渺,虽然有读过的,一时间谁又能想起哪一句便应了这个谜面?嗫嚅半日,无一人能答。定权皱眉道:“令也不行,谜也不猜,叫你们来有何益?”他似是中酒,一时无人答话。定权踉跄起身,执卮酒走到阿宝面前,问道:“你也猜不出来吗?”阿宝低声答道:“妾答不出来。”定权将一手按在她肩上,笑道:“她们答不出,我信;你答不出来,我不信。顾娘子,你为什么定要瞒我呢?”
阿宝道:“妾是当真不知,不敢有意隐瞒。”定权笑笑,扳起她的下颌道:“你猜不出,便认罚好了。”说罢将手中金瓯凑近阿宝唇边,将杯中酒强自灌下。阿宝扬手去挡,小半入口,大半泼洒出去,一条石榴裙
,被溅染得酒渍斑斑。定权怒道:“你敢欺君,你还不说?”他似乎醉得厉害,谢良娣叹气对阿宝道:“你如果知道,就说出来罢,哪怕不对呢。”阿宝只得低声叹道:“妾读书不多,胡乱猜猜,猜错了殿下和娘子们勿怪。”谢良娣催促道:“你说就是,没人怪你。”阿宝道:“妾想,可是一句‘是寡人之过也’?”
定权愣了半晌,谢良娣赔笑问道:“殿下,她说的可是?”定权不置可否,笑道:“不意天下英雄,竟尽入吾彀中。”众人尚不解何意,他已又笑道,“今日蟾宫折桂,顾娘子是魁首。说过答中有赏,那么赏你什么好呢?”一手挽起阿宝,连句避席的叮嘱都没有,便拖着她扬长而去。
离了后苑,远了人声,才能听见池边草丛中秋虫啾鸣。一池秋水,于冷月下波光粼动。定权斥退众人,放手推开阿宝,扬手将手中金瓯投掷入波心。他立于水岸,身摇步虚,阿宝欲上前搀扶,定权摆手止住了她,笑道:“顾娘子真顶得上一个鸿儒了,你想要本宫什么赏赐?”阿宝微微蹙眉道:“殿下醉了。”定权笑道:“我真醉了,就看不到你脸上的金钿了。你不就是特意贴给我看的吗?”阿宝分辩道:“殿下,妾只是……”定权打断她道:“初时潜光隐曜,内修秘密;现在索性又卖弄才智,外露精明。这不都是为了投我所好
?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这一套呢?”阿宝侧首,叹息道:“韬晦不可,实言亦不可,妾啼笑皆不敢,实在不知该怎样才能称殿下之意。”定权闻言,倒是愣了一瞬,方低笑道:“我要佳人回顾,佳人可愿否?本宫今夜就宿在卿处,卿可愿否?”阿宝被他吓得面色如雪,连连推辞道:“妾尚待罪中,殿下勿作戏言。”定权冷哼道:“君无戏言。”阿宝想了想,敛衽正色道:“那就当是殿下的赏赐——殿下赏妾这一句戏言。”定权于月下打量了她半晌,终于淡淡一笑道:“我是在说笑的,你去罢。”阿宝答应道:“谢殿下。”遂携宫人先行离去,走到太湖石前,终是忍不住回眸而顾。只见他仍然垂手独立原地,月色清明,将他一道孤影拉长,直投到了太湖石山的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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