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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的计划就是攒点钱,能在凌海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这裡没人认识他们,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往,从前的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
吴寒山买瞭新的摄影机,总会在南偌跟花忙活时记录一些他惊豔的模样,偶尔出去海边散步的时候,也会拍下很多照片和视频留念。
就在他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南偌率先发现瞭吴寒山的不对劲。
那是第二年的夏天,吴寒山的洁癖好像越来越严重瞭,从每天要做一次大扫除,到一天两次清扫。
那天南偌关瞭店门上瞭二楼,见他又在拖地,实在没忍住问到:“寒山,傢裡很干净瞭,不用一直拖。”
可吴寒山却低头四处嗅瞭嗅:“你没闻到吗?傢裡总有股臭味……”
他的样子有些神经质,南偌没由来地抖瞭一下,上前拿过他手裡的拖把,轻轻抱住他,道:“没有,我没闻到,傢裡很香。”
“不对啊……”吴寒山反手抱住他,嘴裡却依旧喃喃。
“是什麽味道?”南偌问,“很难闻吗?”
吴寒山皱著眉歪头想瞭想,说:“有点像……章华裡那个小黑屋的气味。”
闻言,南偌浑身一凉,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吴寒山那半个月在训练营裡究竟遭遇瞭什麽,谁都不清楚,谁也都不敢多问,生怕再刺激他。现在看来,那半个月对吴寒山的影响,显然比他们想象中更大。
那时候的南偌还没意识到,这件事隻是一个前兆。
吴寒山的强迫行为发展得很快,南偌渐渐地发现他开始很少出门,总会把自己关在房间裡,窗帘拉得死死的,隻点一盏小灯。
每次问他的时候,吴寒山总会说:“他们要是知道咱们在哪,就会把我们抓回去……”
南偌隻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说胡话,看他瞪著眼睛,十分神经质地看著门外:“我今天还听见他们的声音瞭…阿偌,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哪瞭……”
南偌捧著他的脸,强迫他隻能看著自己,说到:“寒山你忘瞭吗?阿姨已经帮我们解决这件事瞭,他们不会再抓你回去瞭……”
“可是我听见他们的声音瞭!”吴寒山突然有点激动,一下子抱住他,“你也要少出门,不能让他们钻空子…我不能没有你,阿偌,我不能没有你……”
南偌静静地被他抱著,手掌轻拍他的脊背,心中却一片冰凉。从那之后,他开始劝吴寒山去看医生,但对方表现得很抗拒。
吴寒山越来越沉默寡言,南偌有时候跟他说话他也不曾回答,仿佛回到瞭刚从章华出来的那段时间。
真正让吴寒山松口去看医生的,是两个星期后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南偌顶著吴寒山幽怨的视线下楼开店,最近临近七夕,生意不错,买花的人很多,那天有个男生来给女朋友买花,南偌跟他一见如故,聊得比较投机。
关店之后回到楼上,屋裡隻开瞭一盏朦胧的小灯,他叫瞭一声吴寒山,刚想把大灯打开,却突然被使劲一拉,一下子按在瞭门上。
南偌隻觉得一阵稀裡糊涂,随后就面对上吴寒山那张阴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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