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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脚步有些游移,这会担心地看了一眼身前的靳相君。
“小姐,若是被现,不说郡王会惩罚,小姐的名声也会”
话还未尽,就被靳相君打断,她皱了皱眉,微冷的声音响起。
“喜儿,你逾矩了。”
因着着急,靳相君一时倒忘了伪装亲和良善,不自觉带上了些上一世上位者的姿态。
她如何不知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属于离经叛道,但她实在耐不住“相思之苦”,即使不能同黎青言搭上话,就是远远看他一眼也足矣。
靳相君拽了拽身上的南安郡王府的“下人衣裳”,眉眼闪过一丝坚定。
而喜儿因为要等黎青堂换好衣服,所以不能陪同“女扮男装”的靳相君去前院窥伺,只得担忧目送靳相君的背影而去。
等到靳相君走到前院时,气氛却似乎有些微妙。
她朝思暮想的黎青言正站在院落中央,靳相君眉梢乍喜,只是这喜色在看到黎青言的脸色时,瞬间沉了下来。
一如往昔冲击的容貌上,现在流露出的是靳相君从没见过的阴郁,细看这下,黎青言手背因为拳头攥紧,凸起了几道青筋,显然,他在奋力压抑着什么。
而黎青言对面是一个靳相君不认识的世家子弟,眼神中对黎青言的不屑,同样十分明显。
而本是主人的南安郡王这会却不知去哪儿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彼此身后倒有不少看热闹的世家子弟,只是大多都作壁上观。
不过看世家子弟的站队,世家子弟身后的人明显要多于黎青言身后的。
靳相君眉目一凛,穿着小厮衣裳的她,不复往日和善,反而冲着那位世家子弟流露出了一丝狠厉,当然这丝狠厉闪过的极快,靳相君如今打扮地毫不起眼,倒是无人注意。
眼下的情况,光看一眼,她就明了。
此人竟敢在她的地盘,让她的心上人不快
事情果然没出靳相君所料。
同黎青言僵持的世家子弟,名为刘晋,仗着自家父亲是官居二品的礼部尚书,母亲是广德公的表妹,在盛京横行霸道,逗蛐遛马,贪于享乐,是盛京有名的纨绔。
黎青言若是人人夸的“别人家孩子”,刘晋就是家长们嘴里的“反面教材”。
大人们虽不至于当着刘晋的面说他坏话,但这些闲言闲语,他想不知道也难,关键这些大人,还总将黎青言同刘晋,两个极端放在一起比较,以至于一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刘晋将黎青言恨上了。
前些日子,黎青言吃了“烟雨先生”的闭门羹,可把刘晋高兴坏了,一直寻思逮个机会,让黎青言好好出一场难堪,也能泄他这些年被众人拿来同黎青言作比,还被黎青言狠狠踩在脚下的怨气。
方才,南安郡王前脚一走,刘晋心思就活络开来,直直去找黎青言挑衅,他想要给的难堪,可不是只从言语上,而是从实际行动上。
大人们不都觉得黎青言比他好吗
哼,他今日倒要给众人瞧瞧,他刘晋不比黎青言弱的,至少在某一方面。
只是刘晋没想到黎青言那么“怂”,任他如何挑衅,他只是绷着一张脸冷冷摆手不应承,还直说自己并不擅长。
他当然知道他不擅长,不然也不会同他比这个。
可好不容易能逮着黎青言一次,刘晋又如何能放过他。
气急之下,刘晋就有些口不择言了,出言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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