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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區已經完全淪陷，滿屏的問號。

「我……」

顧林喬才開口，面前的a1pha卻突然蹲下，平視的角度讓他直接撞入了那雙漆黑的眸子中。

「求求你。」顧湛深說。

白亦和余琪睿已經目瞪口呆，差點尖叫著抱作一團。

「顧湛深，你裝什麼可憐？」顧林喬抿著唇，很不客氣地說。

有很多事實是顧林喬不想承認卻又必須承認的，那段看似和平結束的婚姻，也曾給他帶來過痛苦。

如果可以，顧林喬很想將存放著顧湛深相關的回憶區域一件清零了。

如果不是在這個綜藝上相遇，顧林喬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顧湛深。

顧湛深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是一個直播綜藝的錄製現場，「可以嗎？」

像是請求，卻還是帶著a1pha的強勢。

顧林喬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說：「好啊，合作是吧。」他指了指鋼琴，繼續說：「我彈，你唱。」

此時白亦和余琪睿已經不是想尖叫，而是汗流浹背，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看起來好像比較容易波及他人。

顧湛深爽快應下，「好。」

顧林喬安慰自己，就當顧湛深是學生好了。

琴聲漸響，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二人。

顧湛深年近三十，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聲音撞上青春明快又帶著淡淡愁緒的歌詞卻意外的剛好。

這歌的demo，其實就是由他們合作而成的。

背景音只有純粹的鋼琴聲，加上少年人清冽卻帶著一絲甜蜜的嗓音，征服了萬千聽眾。

沒有人知道顧湛深會寫歌，更沒有人會想到當時已經在國際上拿下無數獎盃的影帝會為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人寫歌，更不會有人去猜測二者的關係。

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顧林喬的授意，這歌的原版已經全部被替換成之後的唱片成品。

沒人會知道這一段往事。

一曲終了，顧林喬直接從琴凳上站了起來，他徑直往教室外走去，步伐快到攝影大哥都沒來得及跟上。

顧湛深朝著節目組比了個停止的手勢，立即跟了上去。

這是一處獨立的教學樓，內只有琴房、畫室以及學生社團會議室等教室，一般處於人員稀少的狀態。

顧湛深追上顧林喬時，對方已經步入教學樓後方的那片小樹林中。

「小竹！」顧湛深神色鮮少得有些緊張，「你生氣了？」

顧林喬何止是生氣，是都快氣哭了。

他轉過身，一雙眼睛通紅，現下不用再憋著，顧林喬破口大罵，「顧湛深！你是不是有病啊，就非要在公開場合給我找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