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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秦无双偷偷地隐匿在天香招的房顶之上自然也是听到了那“姑奶奶”口中的“星宿劫”,其实,当秦无双听到“星宿劫”的时候也是不免心中惊骇,这“星宿劫”乃是当今世上举世闻名的一把神兵利刃,魔教历代相传的绝世妖刀,号称魔教的镇派之宝,传闻说,数百年前天降神铁,降临之时风云变色,地动山摇,落处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生物不近,后当世锻刀名家--凌云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带回凌家锻刀厅,倾毕生功力,将这块天降神铁锻造成型,但凡火终究是凡火,尽管凌云志倾尽毕生所学,十年如一日但在最后关头,依旧没能令刀身趋于最完美的状态,那天,凌家锻刀厅上空天象奇特,一道妖异的紫色光芒直冲天际,那天天地之间异象频出,动天地,泣鬼神,也是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人见过当时的凌家家主--凌云志,在过了几个月凌家每十年举办一次的扬刀大会上,出现了一把令整个武林都为之震颤的一柄绝世宝刀。
但是,这柄宝刀却并不简单,起先是它的第一任主人莫名惨死,人们都没有过多的猜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惨死,失踪,发疯,好像这柄稀世神兵如同生来便带着诅咒,持有这柄刀的人竟是没有一个幸免,慢慢的妖刀之名响彻了整个武林,再然后,这柄妖刀便落在了魔教手中,成为了魔教至高无上的圣物,而这柄妖刀便是这“星宿劫”。
话回正题,秦无双自打听到“星宿劫”边对下面的这三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尤其是那名名叫青龙的男子,大概就是魔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而那名黑衣女子,黑纱遮面看不清面容,但能够和青龙并肩而立,只怕是地位也不低,这魔教四大护教法王武功高深莫测,在此处若是与他们发生冲突纵然是秦无双怕是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秦无双当下正想着,青龙倒是先一步开口了:“不知阁下何人,躲在我们天香招的房顶又是想干什么?但看阁下的这一身打扮,莫不是飞鱼蟒袍?阁下莫非是朝廷的人?”这飞鱼服本是刑狱司典狱使外出查案,上朝面圣时所穿的衣物,而这飞鱼蟒袍则是在飞鱼服的基础上绣上蟒纹,是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才有资格穿的飞鱼服,因为典狱使时常在江湖走动,四处查案,典狱使的装束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不论正邪门派,看到典狱使多少也会给点面子,“在下奉刑狱司首座之命,到扬州公干,一路追寻线索误入贵地,实属无心之举,还请阁下行个方便。”秦无双一边说着一遍利用余光观察这间屋子的格局,这是一间主屋,除了正中间有一个带着纱帘的床,便是一些桌椅板凳,烛台熏炉的寻常之物,因为空间极大,倒显得有些空旷,秦无双心下知道这青龙看到他的飞鱼蟒袍大概也能明白他是谁,只怕是不好全身而退,“哦?既是刑狱司的典狱使大人,不知可否报上姓名?”青龙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我的姓名,阁下怕是早就知道了吧,即使如此又何须我多费口舌?”“哈哈哈哈,你知道就好,叛道公子,秦无双。”两人说话间眼神针锋相对,好似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不错,我便是秦无双,只是不知我一个小小的典狱使,奉命来到扬州查案,何德何能能让魔教对我如此上心,先是派人意欲将我引向天剑门,后是派出两位高手沿途监视跟踪,莫非,这扬州镇远镖局灭门惨案是你们魔教所为不成,而镇远镖局内丢失的货物,怕就是星宿劫吧。”秦无双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一派胡言,我圣教想要的,他镇远镖局算个什么东西,这星宿劫本就是我们圣教之物,我们取回天经地义,哪个敢阻拦,还需要自降身价灭他满门?”这声音宛如银铃,却带着满满的怒气,这倒是让秦无双吃了一惊,因为这声音分明就是从那帘子后传过来的,这姑奶奶刚刚听声音难道不是一个老人吗?怎么此刻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一直站在帘子前的黑衣女子也缓缓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帘子,缓缓开口说道:“姑奶奶,您好像忘记伪装声音了。”“啊?啊!咳咳咳,我方才听这个臭小子诋毁圣教,啊这个情情不自禁那边那个臭小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也就明说了,给你口供的那两个马夫确实是我们圣教的人,不过灭门一事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本是接到线报说镇远镖局从天剑门运回了圣教圣物,星宿劫,这才来到扬州打算取回星宿劫的,我们赶到镇远镖局的时候镇远镖局已经是一片血海了。”那帘子后的姑奶奶立马恢复了老人的声音但是语气里却带了几分慌乱,“哦?即使如此,那贵派为何要引诱我前往天剑门?又为何沿途派人监视我的行踪?”秦无双冷冷的问道,“哼,这镇远镖局的家伙们本就是从天剑门回来了以后被灭满门,但是星宿劫却和这麻烦事牵扯上了关系,放任不管刑狱司迟早要查到星宿劫的头上,我们圣教要的是圣物,你们要的是真相,并不冲突,我们指引你前往下一个线索去调查,并且要确保你中途不回再回来妨碍我们转移星宿劫,可谁知你这个人,自作聪明非要回来,不过也好,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你要查案便去查,但是不要打星宿劫的主意,否则我们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姑奶奶”说道,并且听语气十分的不友善,“既是如此,在下便明了了,希望在下所查处的真相和这位姑姑奶奶说的一样”秦无双作揖行了个礼,“那在下便不再叨扰了。”说着秦无双便转身想要出去,身后却又传来了那位“姑奶奶”的真声:“慢慢着。”秦无双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知还有何事?”
“你今天你听到的,出出去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我声音这个事,否则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这个自然,只是这位姑娘,您的声音婉转动听,为何还要假装老妪?”
“这个用不着你管!”“姑奶奶”怒气冲冲的说道。
“那在下先行告辞了。”秦无双,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面的这个被别人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女子,倒还挺有趣。
秦无双走后,那帘子后的“姑奶奶”也撩起了帘子,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柳眉杏眼鹅蛋脸,高耸的鼻梁下却是一点朱唇,端的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只是这位美人脸上却是一脸的不爽,嘴里还在喃喃道:“嘁就是个面瘫鬼。”
出了天香招的大门,秦无双找到了一家客栈,在进门的时候,却有一阵杀气引起了秦无双的注意,那是一群从头裹到脚的怪人们,只漏出了两只眼睛,和秦无双一起进了客栈,若是只是如此秦无双倒也不会在意,只是,这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太大了。
三更天,子午时,秦无双听到了门外有细微的响动,他翻身起床,静静地来到门边,听到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声音来听大概有三四个人,并且最让秦无双在意的,是他又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的杀气,并且这次比刚进店门的时候要浓了很多,秦无双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里的窗子翻了出去,来到正门口隐匿起来,这三更半夜有这么一群满身杀气的蒙面人,怎么想都不是什么正常事,秦无双在暗处看着那四个人从店里闪了出来,速度很快,应该都是一流的轻功,秦无双也没有迟疑,暗中施展凭虚纵跟了上去,这些人看起来目标明确,一路无话,秦无双也跟着他们一路辗转腾挪,终于,他们在一家富丽堂皇的楼前停了下来,秦无双也随其后,躲在一旁,看来这些家伙们的目标就是这了,秦无双向前搭眼一瞧,嘿,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些人面前的还真就不是别处,正是,天香招。
在秦无双面前的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正是天香招,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难道这些人也适合魔教有所瓜葛?秦无双正想着,但是这些人也只是在天香招周围四下查看了一下便又一次腾空而起,秦无双也不敢迟疑,起身跟了上去,然而这些人却是回了客栈,这让秦无双倒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些人难道是冲着天香招里的星宿劫去的?但是先不说这事魔教办的隐秘,一般不会有人知道星宿劫就在扬州,哪怕是知道,这天香招内有三个魔教高手坐镇就凭这几个人就想进天香招去窃取星宿劫?
一夜再无动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第二天的这些人竟是除了吃饭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房门,秦无双虽是心下疑惑,但是也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费心神;等到秦无双再一次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秦无双刚刚在外打探了一天的情况,也并没有发觉什么有用的情报,刚准备休息,秦无双又一次听到了门外的细微的脚步声,秦无双当下无话便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跟上了那四人,还是昨天的路线,到了天香招的门口,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像上一次的在四周看看就走,而是四人相视一眼,一个鹞子翻身便进了天香招里面,秦无双暗道不好,立马也跟着他们进了天香招。
进了天香招后,四人几乎是一齐冲着仓库去的,“果然是冲着星宿劫来的。”秦无双心下想着却是没有跟着他们进仓库,而是在外边找了个隐秘的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四人在仓库里搜寻了一圈也寻不到星宿劫,四人出来,为首的一人说道:“星宿劫不在仓库内,那就一定在那个小妮子的房间里,兄弟们,上去搜。”四人一瞬便上到了最上层“姑奶奶”的房间门外,秦无双暗自奇怪:“这魔教的青龙法王呢?竟能容忍他们在这里上蹿下跳?”正想着,只见为首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细管,从门缝插进去,往里面吹了一阵青烟,秦无双眉头微微一皱,身影一闪便从旁边的窗户闪了出去,秦无双脚下一蹬飞到了旁边的房子的房顶上静静地注视着天香招内的情况。
只过了一会儿,秦无双便看到了那四人从天香招的后门扛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出来了,“哦?看样子这是寻星宿劫不到,把主意打到人身上了?即使如此,那就不能让你这么顺利的如愿了。”想着,秦无双从怀里摸出了个球状物向下一丢,同时身体向左一闪,便直奔那个扛着黑色布袋的人直冲过去,那个球状物是典狱使外出办案所携带的道具之一--烟幕弹,一旦爆开浓雾缭绕,这些浓雾对眼睛都有极强的刺激性,任你是大罗金仙也休想在这浓雾中把眼睛睁开半分,这四人刚从门里出来,只听头顶嘭的一生,他们顿时感觉周身烟雾缭绕,同时眼睛被刺的生疼,不自觉的闭上了眼,顿时四人乱作一团,他们最后还能看到的一幕就是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径直的朝着那个黑色布袋疾突而来,剩下的就只剩下混乱了,待到烟雾散去,这四人的眼睛能勉强睁开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那个黑色的人影,同时不见的,还有他们刚刚抗在身上的黑色布袋,“坏了!被偷袭了!”为首的一人气急败坏地喊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
四人同时跃起,站到房顶上观察这四周的情况,这时,四人人中有一个高喊:“老大,他朝着城外跑去了!”
“快追,绝对不能让他跑出扬州城!”
四人一起腾空而起,追着那远处的黑影疾奔而去。
话分两头,秦无双在烟幕弹爆开的一瞬间夺过黑布袋,脚下一蹬飞出了浓烟范围,运起凭虚纵便向城外疾驰而去,在夜幕之下秦无双快似一道闪电,微微的向后瞟了一眼,见那四人已经冲着他过来道:“回复的倒是挺快。”同时脚下也不停歇,不一会儿便飞出了扬州城门,朝着城外的密林飞去,一头扎进扬州城外的密林中,秦无双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快快的找个安全的地方回复一下体力,秦无双在密林中搜寻着,看到了一处山洞,心下也不迟疑,扛着那黑布袋便闪身进了山洞。
再说那四人眼见追秦无双不上,让他成功的逃进了密林之中,略作商量,这夜晚的密林漆黑异常,还有野兽出没,料想他扛着一个人也逃不了多远,还是回去先做上火把再来这密林细细搜寻,四人便停止了追击回客栈去了。
秦无双进入山洞,四下查看了一下确定这个山洞没有野兽居住,便堆起了些柴火,拿出火石升起来了一堆篝火,秦无双将那黑色的布袋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个姑娘,一头青丝如瀑,一副柳眉微蹙,一双杏眼紧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似的亵衣,正是那天香招的“姑奶奶”,只是这秦无双并未见过这“姑奶奶”真容,故而此刻也没有人出来,只是想着他们进了“姑奶奶”的房间,随后便扛着这个布袋出来了,十有八九是天香招的“姑奶奶”,只是秦无双未曾想过这天香招的“姑奶奶”竟是这般天生丽质,随即愣了一下,秦无双用手在胸口摸了摸,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这个小瓶是典狱使的另一项道具--百解散,对付这种迷药有奇效,秦无双打开瓶盖,放到了“姑奶奶”的鼻子下面让她闻了闻,问过后,“姑奶奶”的面部突然抽动了一下,而后剧烈的咳了起来,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然后她就看见了正给他嗅百解散的秦无双,眼睛睁的老大,一点朱唇也因为过于震惊而有些微微张着,突然她尖叫一声,一掌拍到了秦无双的胸口上,秦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了个手足无措,甚至打的秦无双眼前有点发黑,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抬眼看去,只见这位“姑奶奶”脸颊通红,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两只手在胸前抱着,死死地揪着自己身上那身睡觉时穿的亵衣,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你你你这个腌臜的登徒浪子,我今天就将你碎尸万段!”因为太过愤怒甚至说话时都有点上不来气,还没等秦无双开口,一道劲风先到,这“姑奶奶”一掌便又打开了过来,这和刚刚那一掌可是不能同日而语,刚刚那一掌因为慌乱她并没有运起真气动真格的,而这一掌几乎已经是她十成功力的一掌,这一掌下去最好的结果也是个骨断筋折,秦无双不敢迟疑,一个侧身,双手交叉,架住了她这一掌,回过头对着“姑奶奶”说道:“姑娘,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能不能先冷静一下听在下把话说完。”
“谁要听你的鬼话,你这个无耻之徒。”说着便抄起右拳打了过来,秦无双放下原本架着的手,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以掌御拳,手腕一翻,脚下一转便制住了她的肘部关节将她两只手都按在了脑后,这便是典狱使行走江湖的基本功之一--三十六路分筋错骨手,是典狱使用于擒拿犯人之用,只是秦无双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能用在这个上面,上文说了,这“姑奶奶”浑身上下就只有一身薄纱亵衣,再加之本来就身材高挑,这一下因为动作太大反倒是白皙的肌肤裸露出大片,“姑奶奶”一时间是又羞又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一口银牙气的是咬的嘎吱直响,“无耻之徒!登徒浪子!你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今天跟你同归于尽!”虽然手不能动,但是这位“姑奶奶”嘴上可是一点没听,秦无双眼见这种状况,对着“姑奶奶”说道:“姑娘,事情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歹人深夜潜入天香招,对姑娘施以迷药,意欲图谋不轨,在下念在与姑娘有一面之缘不好坐视不理所以出手相救,不过在下也确实是思虑不周让姑娘误会了深感抱歉,不过在下也绝非姑娘口中所说的无耻之徒和登徒浪子!”
“一派胡言!一通鬼扯!我在天香招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一睁眼就在这里了!分明是你这个无耻之徒想要轻薄于我!”这“姑奶奶”一边骂一边手上还在用力的挣脱秦无双的控制。
“姑娘细想,若是在下真的想对姑娘行不轨之事,那在下为何还要用百解散让姑娘从昏迷中醒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此话一出“姑奶奶”手上的挣扎的力道好像是小一点了,“姑奶奶”细细的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也有道理。
“那那你先放开我,这样成何体统?”这位“姑奶奶”满脸通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抱歉,冒犯了。”秦无双把原本抓着的手慢慢的放开了,“姑奶奶”缓缓地转过身,脸颊上还是通红,抬起头看了秦无双一眼,然后把头一甩,像是赌气般的说了一句:
“哼,无耻之徒!”
“说说吧,为什么我刚刚还在天香招好好地睡觉,怎么眼睛一睁就来到了这?”“姑奶奶”揉着手腕,把头偏到一边尽量不去看秦无双,脸颊上的红晕也还没有消失,“再说这个前,姑娘你还是先披点东西吧。”秦无双将披风解了下来扔给了她,“姑奶奶”接过披风披在了身上,看了一眼秦无双,嘟囔了一句:“你倒是还挺体贴”秦无双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非礼勿视。”“嘁,刚才不是也一眼没少看,装模作样。”
两人走到了火堆旁席地而坐,秦无双看了“姑奶奶”一眼,问道:“姑娘,此间之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在下这么做也实属无奈,只是不知既然天香招内有青龙法王和那一袭黑衣的高手坐镇为何还能让着群人如入无人之境甚至还差点将姑娘成功掳走呢?”“姑奶奶”看着火堆,缓缓说道:“你一直说有人想掳走我,只是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在下也不太清楚这伙人的身份,只是在下暗中跟踪他们时,曾听到他们的目的进天香招目的应该是寻找星宿劫。”听闻此言“姑奶奶”明显身躯一阵,猛地一抬头,问道:“星宿劫?你可是听清楚了?”秦无双不紧不慢的向火堆里填了一把柴,平静的说道:“这个自然,倘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在下也枉为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了。”这“姑奶奶”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焦躁的神色,作为圣教中人她在清楚不过冲着星宿劫而来的人是想干什么,看来这是在天香招内寻星宿劫不见便想掳走她逼问星宿劫下落了,“青龙和朱雀今天刚好要回圣教复命星宿劫已找到,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便发生了这种事,种种巧合,难道是?”“只怕是贵教当中有人觊觎这星宿劫,想趁虚而入吧,只是没曾想他们刚好和我住到了一个客栈并且引起了我的留意,看来天意如此,不过那黑衣女子我猜想她可能是贵教的高手,但是没想到她竟是魔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朱雀法王。”秦无双依旧是不紧不慢,缓缓地说道,“姑奶奶”的脸上焦急之色更甚,急切的说道:“秦公子,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无理,但是能否请秦公子祝助我一臂之力,星宿劫决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此间事了,我圣教全教都将对秦公子大恩感激不尽。”她的提议令秦无双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竟能在魔教中占据高位,并且魔教护教法王在魔教地位崇高,连他们都能对这个姑娘言听计从由此可见这个姑娘的身份绝对不一般,秦无双当下打定主意,对着她说道:“星宿劫已经牵扯进了镇远镖局灭门惨案,为调查案件保证线索不断,星宿劫之事我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姑娘,求人帮忙是不是也应该告知在下姑娘的身份呢?不然在下怎知姑娘所言到底是不是情况属实呢?”
“啊?这”听到这个问题,“姑奶奶”明显面露难色,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的,秦无双见状倒也没有为难她,旋即说道:“其实就算姑娘不说,在下也能猜出个大概,这青龙和朱雀都是魔教地位崇高之人,能让他们来为你做护卫并且对你言听计从,你的年纪有如此年轻,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怕你便是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教圣姑吧。”听到这里,“姑奶奶”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随即抬起,对着秦无双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我也就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没错我就是当今圣教的圣姑,殷璃笙。”
“那殷姑娘,在下虽是不知道为何你堂堂魔教圣姑要在扬州城的天香招隐姓埋名,但是今天那四人看起来是来者不善,多半今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挨过今晚,待到明天潜回扬州城再从长计议。”秦无双对于她的身份并没有过多地惊讶,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哦?这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江湖人称叛道公子的秦无双秦大人,对付这几个小蟊贼保护我这个弱女子总还是绰绰有余得吧。”亮明了身份,“姑奶奶”殷璃笙的脸上却显出了几分玩味的神色,“我可没见过哪个弱女子会用魔教绝学摧心掌的,这弱女子三字,只怕是配不上圣姑这尊贵的身份。”“你”殷璃笙刚想出言反驳一句,只见秦无双眉头一皱,上来便捂住了殷璃笙的嘴,随后打出一掌借用内力将火堆熄灭,同时靠在殷璃笙耳边说一句:“别出声,外边有动静。”
这秦无双倒是没事,一心在听着外边的动静,可这殷璃笙,魔教圣姑,当今教主的妹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没有一个男人能挨她挨得这么近,不免得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再说这秦无双,专心听着外边的动静倒也没觉得这殷璃笙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外边着脚步声十分沉重,听起来不像是人的脚步声,而且这声音竟是进到了这洞穴里来,不一会儿秦无双便凭借着自己特有的夜视能力看到了,这脚步声的来源,竟是一只白毛吊睛虎,看这体型怕是已经活了几十年,但是因为秦无双熄灭了火堆,洞里十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殷璃笙倒是没看到这只大虫,只能听到一些声音,而这只大虫好像也没有注意到这隐秘角落里的两人,竟是自顾自的趴到中央地带,睡了,秦无双微微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贴到殷璃笙的耳边说道:“前面有一只老虎,好在是没有注意到我们,我牵着你慢慢的走出去不要惊动它。”话毕,秦无双牵着殷璃笙悄无声息的向洞口走去,可是这洞里漆黑一片,殷璃笙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是靠着秦无双牵着她慢慢的向前走,眼看着要到洞口了,突然殷璃笙感觉到脚下一响,竟是在走的时候无意间踩断了一根柴火,这洞里悄无声息掉根针都能听得到,更何况这一根柴火断裂的声音,秦无双暗叫不好,那白毛吊睛虎一声咆哮,震得这洞穴墙壁都似乎有些颤抖,那畜生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无双和殷璃笙,忽然猛地一跃就朝着殷离笙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秦无双一把把殷璃笙扯了过来右手抱住殷离笙,左手聚气凝神,冲着那畜生便打出一道爆裂般的真气,正是震山掌,那畜生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立马感觉到了危险,身形一闪跳到了旁边,躲过了秦无双打出的一记震山掌,秦无双抓住这个间隙,一把抱起殷璃笙,脚下一蹬施展凭虚纵便窜出了那个洞口,两人刚到外边,后边那只白毛吊睛猛虎便紧随其后的追了出来,到了外边借着月光,殷璃笙看清了这畜生的模样,白毛黑纹,面目狰狞,下颌之上还有未干血迹,当真是凶猛至极。
殷璃笙看了一眼秦无双,询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的经脉受到迷药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恢复,要先跑吗?”秦无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畜生,说道:“不行,你现在经脉受损,跑也跑不了多远,只能是在这把这个畜生解决了,你站我身后,站的远一点。”说着秦无双把殷璃笙放到了身后,掉过头来看着这只大虫,这大虫刚刚在洞里吃过一次亏,不敢再贸然上前,只是看着他们俩人不断地低吼着,同时两只前爪不停地在地上按压着,身体向上拱这是摆明了要攻击人的姿态,秦无伤眼中精光一闪,同时右手向下一抖,从衣袖中弹出四柄暗金短刃,右手一甩那四柄短刃变化做四道寒光一起向那大虫的面门飞去,同时秦无双身形一闪便跟着这四道寒光也朝着那畜生疾突而去,这大虫还是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四道寒光,同时两只前爪在地上略微按了按纵深往上一扑,从半空中便窜将下来,直冲秦无双扑了过了,秦无双,看准时机,聚气于两指之间,身影闪动,快似流星,噗的一声便插入了这畜生的肚子里,真气从肚皮而入,从后背破体而出,便是刑狱司绝学--囚天指,以指为刀断金切玉,这大虫吃痛,怒吼一声,重重的便摔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生息,秦无双甩了一下手上的鲜血,拔出了刚刚定在了后面书上的暗金短刃,一旁的殷璃笙算是看傻了,虽然早就听闻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个个深不可测,尤其是江湖人称的离经,叛道,愤世,脱俗四公子更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是殷璃笙以前也从为何刑狱司的人打过交道,此番看来没有与这叛道公子--秦无双为敌确实是明智之举,短短的几分钟内电光火石,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并且最为可怕的是就算是这样这人看起来还依旧游刃有余,仿佛刚刚就像是碾死了一条虫子。
“殷姑娘,过来吧,把这畜生的”话还没说完,秦无双却向着殷璃笙猛地甩出一把暗金短刃,还没来得及让殷璃笙反应,这暗金短刃便飞到了殷璃笙面前,从她的旁边飞到了后面,殷璃笙一转头就看到了这暗金短刃插到了一个黑色人影的胸膛中,同时秦无双,一瞬便闪到了殷璃笙的身前,将她挡道了身后,眼睛环视四周一圈,冷冷的说道:“几位朋友,这一宿在这密林之中也辛苦了,不如出来相见,如何?”
“呵呵呵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挺机敏,居然能发现我们。”来人正是今天晚上在天香招企图掳走殷璃笙的那四人,其中有一人已经被秦无双一刀解决了,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哪里,只是各位的隐匿技术实在是不堪入目。”秦无双表情阴冷不屑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各位是谁,但是如果各位是冲着殷姑娘来的的话建议各位还是回去吧,毕竟殷姑娘已经委托在下保护她的安全。”听到了这话殷璃笙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偷偷地瞟了一眼秦无双一眼,“作为男人来说,倒倒是挺可靠的吗。”殷璃笙暗自想着,但是刚刚听到那为首的一人却总令她感觉声音有些熟悉,殷璃笙的目光又看向了那为首的一人,却是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哼,小崽子,老夫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赶紧把你身后那个小妮子给老子交出来,没准老夫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那为首的一人恶狠狠地说道,“不然的话今天这个地方就你的葬身之处!”秦无双看了一眼殷璃笙,发觉殷璃笙正死死的盯着那人,神色复杂,看样子应该确定是他们魔教中人,只见殷璃笙看着那为首的人,拳头紧握,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眼睛竟是也有些红了,慢慢的殷璃笙低下了头,缓缓地说道:“莫叔,是你吗?”秦无双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殷璃笙,看来,殷璃笙认出了这人是谁了,死一样寂静,在场竟是每一个人说话,终于,那为首的一人缓缓地开口了:“竟然被认出来了,那也就没办法了。”那为首一人缓缓地摘下了原本裹在头上和蒙面的头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人,两鬓已然斑白,脸上棱角分明,但奇怪的是本应该是精神矍铄的年纪但是脸上觉看起来死气沉沉,隐隐的竟还有一层黑气,脸上竟看不到一丝生息,令人感觉十分不快,借着月光殷璃笙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长相,拳头握的更紧了,被咬着下嘴唇就好像要咬出血来,眼睛里竟是有眼泪在打转,略带哭腔和哽咽的说道:“为为什么?莫叔你”
“大小姐,时过境迁,你所认识的那个莫衡,早就已经死了。”为首那人正是殷璃笙口中所说的“莫叔”,这个名字倒是引起了秦无双的一些注意,这莫衡原为魔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白虎法王”但是这已经数十年前的事情了,自从上任魔教教主殷天仇死了以后原本的魔教四大护教法王应该是早已隐退不问世事了才对,“可莫叔,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殷璃笙应该是和这莫衡甚是熟络,不然的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哼!圣教需要变革和进步,你那顽固不化的爹不愿变通,谁曾想你那大哥跟你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人皆道我圣教是邪魔外道,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又好到哪去了吗?藏污纳垢,勾心斗角,即使如此,我圣教就应该乘上这次的百年未有之机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一举歼灭,从此以后我圣教一统江湖岂不快哉?”莫衡脸上显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疯狂之色,“莫叔!你疯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百年未有之机,这会令整个圣教,不,整个武林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殷离笙情绪激动,这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莫衡听到这话,低下了头,但是莫衡周身的杀气却是越来越浓,已经到了近乎和野兽无异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你们竟是连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你们不能和我一起来见证这份强大的力量呢?殷天仇也好,殷璃玄也好,你也好,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的顽固不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当初我是怎么杀了你那冥顽不灵的爹!以及我是如何打败你那你那同样顽固不化的大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什么,是你杀了我爹?”听到莫衡说竟是他杀了当初的魔教教主殷天仇的时候,殷璃笙如坠冰窟,眼角的泪也是再也按奈不住,随即代替的是无尽的愤恨之意;“哈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就是当初他不接受我的提议,那好,那我自己去追寻力量,可他自己眼光短浅,听到我要去接受改造的时候他竟然想把我这个老伙计囚禁起来,哼!目光短浅的鼠辈,所以我就趁他不注意从背后,一刀便砍下了他的头,我到现在还没法忘记他透露滚到我脚边的时候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衡现在已是满脸的扭曲,看起来已经不大像人了,伴之而来的是非比寻常的杀气,并且可怕的是这种杀气竟然在其他三个人身上也同时爆发了出来,甚至连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都站了起来,毫无生息简直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殷璃笙一双杏眼圆睁死死的瞪着那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莫衡,一道鲜血从她的嘴角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滑落,双手攥着拳,指甲都深深的嵌进了肉里,而后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匹夫!我今天就要你的命!”说着强行运起真气直冲莫衡面门而去,但是此时的殷璃笙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经脉受损强行提运真气对身体损耗极大,并且在莫衡现在所爆发出的杀气面前别说是不能用全力,哪怕是殷璃笙的功力提个十成十怕也并不是对手,果不其然,面对这殷璃笙全力一击的摧心掌,莫衡竟是连一步都未挪动,头一抬爆发出的无边杀气便将殷璃笙震飞了出去,殷璃笙的身体就像是被狂风吹断的柳条被掀飞在空中,一样秦无双暗道:“坏了。”当下也不迟疑,纵身一跃便稳稳的接住了殷璃笙,赶忙查看她的状态,被如此强大的杀气直击面门,已经有两道鲜血从殷璃笙的嘴里流了出来吗,看起来受了些内伤,但是好在她有自小练习的魔教内功--明尊琉璃功护住心脉倒也无性命之忧。
殷璃笙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是秦无双救下了她,叹了一口气对秦无双说道:“这老匹夫杀我父亲,又辱我大哥,实在是血海深仇,但是凭我现在却是奈何不了他,把秦公子也卷入了我们圣教的丑事里实属抱歉,现在那莫衡已经接受了改造,实力非同小可,秦公子你别管我了,赶快走吧,只是望秦公子看在你我萍水相逢的份上,能给我一幅刑狱司奇毒--慈悲度魂落,让我咳咳咳,让我能自行了断不至于被这个老匹夫欺辱。”其实从刚刚的对话中秦无双便听出了些端倪,“追求力量”“会令整个武林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还有他们一直在说的“改造”如果秦无双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件事情他作为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可就不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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