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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你说服我了。”拉姆耸耸肩，用手指了指水面：“现在可以下去了。”

施魏因施泰格瞪圆眼睛，像是没听明白拉姆在说什么：“你刚让我起来。”

拉姆又重新摁住施魏因施泰格脑袋，把他压下去：“就是看看你，现在你该学习憋气了，巴斯蒂，你可以在水里呆多久？我的最高记录是42秒。”

“好哇菲尔，明明刚才就可以说还要我站起来。好恐怖的掌控欲呀！”施魏因施泰格顽强抵抗：“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直接去深水区吧，如果只在浅水区呆着的话进度太慢了。”

拉姆抬头看了一眼岸上的救生员，并没有反对：“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觉得我的气会比你长。”施魏因施泰格抓着泳池边沿，扭头对拉姆说：“我们接吻的时候你总是先躲开。”

“巴斯蒂，巴斯蒂！”拉姆有些恼羞成怒：“躲开接吻不是气的长短问题，就是，呃，算了，我在心里给你数秒，如果超过42秒了就去吃有巧克力脆皮的冰淇淋吧。”

施魏因施泰格无奈松开手，让自己完全沉下去。

拉姆靠在泳池边，用手肘撑着地面，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心里记秒。

20、21、22……

水下突然伸过来一双手，那双手抓住拉姆小腿，将他用力扯入深水中。拉姆下意识憋气，在水下有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在波浪中他看见施魏因施泰格的绿色眼睛。

施魏因施泰格的手改成抓住拉姆的腰，小气泡从他嘴边涌出来，飘着往上走。

他又亲了过来，在水下。

41、42、43……

拉姆没有闭眼，他很适应在水里睁开眼睛，读秒没有停下，他看着有些扭曲的施魏因施泰格，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下让他们两个人都被呛到，于是他们不得不重新破开水面，拉姆甩了甩脑袋，将水珠全部甩到施魏因施泰格的脸上，他骂：“巴斯蒂！你这是在搞什么！”

施魏因施泰格边咳嗽边笑，努力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干嘛啊，菲尔，我亲你一下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都离泳池边缘有一段距离了，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沉下去。

上当了。拉姆想，他看着施魏因施泰格，因为泡了水的缘故，他的眼白上有明显的血丝，眼眶一圈也被揉得通红，让拉姆想到前段时间那双流泪的眼睛。于是他掩饰般地眨了眨眼，移开视线让自己不再去看施魏因施泰格。

施魏因施泰格低头去舔菲利普低垂的眼睫。拉姆晃了一下这真正附在他眼上的火气，听到施魏因施泰格轻轻地说：“好啦，不是还要继续教我游泳吗？”

“你很明显会游泳。”拉姆说：“巴斯蒂，你骗我。”

“我没有。”施魏因施泰格又凑过去，他去亲拉姆的嘴角。拉姆觉得施魏因施泰格多少有点肌肤饥渴症，他总是喜欢黏糊糊地拥抱和亲人。施魏因施泰格在接吻中含混着继续往下说：“我没有说我不会呀，菲尔，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从来不会抛弃基础就挑战更深的地方。”

拉姆看着施魏因施泰格，施魏因施泰格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但我很想要男朋友教我游泳。”

那个瞬间拉姆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也笑起来，轻声说：“那现在我们游一圈吧。”

施魏因施泰格真的是个很完美的存在，他没有被我打碎，他是被我掌握。

11

“你要尝一口吗？”施魏因施泰格把冰淇淋递到拉姆嘴边，把有些融化的巧克力抹在他脸上；“等一下…等一下菲尔，你别动啊！”

巧克力在脸上画出一个爱心的形状，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拉姆不太舒服，抽出纸巾想要擦掉：“巴斯蒂，哪有你这样吃冰淇淋的。”

“又没人规定冰淇淋要怎么吃。”施魏因施泰格说，他牵着拉姆的手前后摇晃：“好啦菲尔，约会证明，嗯？约会证明。”

拉姆重重叹气，有时候他分不清自己纵容施魏因施泰格到底是因为自己正在伪装成一个好男友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没有在想，只是抬起头：“听你的，但是我有你没有，那不是很不公平。”

拉姆捞过巴斯蒂的肩膀，手掌贴住他脑袋，毛绒绒的头发挠的得他掌心发痒。

两个人的脸颊撞在一起。

“这就是你脸上带着这个搞笑爱心的原因吗。”米西莫维奇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情侣巧克力，我受不了了，你不打算去洗掉吗。”

“当然要洗掉，但是得再等一会儿。”施魏因施泰格笑嘻嘻地跟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的爱心痕迹：“他真的特别可爱，他就这样直接贴过来了诶。”

米西莫维奇盯着那个爱心又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巴斯蒂，你知道吗，你刚才那句话的语气特别像坠入爱河。”

施魏因施泰格瞪圆了眼睛：“真的吗？听起来像是坠入爱河了吗？哇，那怎么办，如果我真的爱上菲尔了呢，和他谈恋爱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爱上就爱上了呗。”米西莫维奇又开始翻白眼：“他又不知道这个事，你就和他相亲相爱做一对正常情侣得了。”

施魏因施泰格撑着脸，嘟嘟囔囔地说：“算了吧，兹维。”

重复的训练是件特别枯燥的事，施魏因施泰格叹气，把拉姆的衣服扯起来给自己擦汗，故意在衣服上留下个疑似人脸的印子。

“巴斯蒂。”拉姆的语气有些无奈，又带着笑意：“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你不是也有流汗吗。”施魏因施泰格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衣服扯到他面前：“你可以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