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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是謙虛,卻也是事實,四阿哥對她的心思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曉,不過是賭罷了。
她也意外四阿哥會丟下懷著孕的李氏。
雖然李氏極有可能是裝的,但畢竟懷著四阿哥唯一的子嗣,四阿哥多少該顧慮些。
不過,管他如何呢,總歸四阿哥會記掛著她,也是好事。
宋氏打量眼前的武氏,雖然年紀尚小,卻初露風姿,膚若凝脂,皓齒蛾眉,唇不點而朱,當真是個美人。
她低眉一笑,或許這武氏真能成為李氏的對手呢。
有的好戲看了。
「妹妹進府是喜事,可偏偏福晉於此時抱恙,難免冷落了妹妹,好在爺顧念妹妹初進府,妹妹千萬要寬心。福晉性子寬厚賢良,日後定會善待妹妹。」
武靜蕊頷,道:「妹妹省得,說來此事還真不由人,福晉有恙,我亦憂心,只望福晉早日康復,我好鄭重向福晉奉一杯茶。」
小妾進府,理應向嫡福晉敬茶,方過了明路,這是規矩。
但福晉病中虛弱,上次一見,並未有機會敬茶。
只有等福晉病體痊癒,才能奉上這一杯茶。
誰能想到福晉會於此時生病呢?
原以為是小病,沒想到竟累得宮裡的太醫進府一趟,瞧著不似能輕易好的。
她倒不急於給福晉敬茶,又不是古人,怎會喜歡與人為妾,低人一頭的感覺?
只是福晉不好,她就沒機會接近四福晉,獲取四福晉的信任了。
……
永和宮
德妃烏雅氏摔了眼前茶盞,怒容滿面,「她是何意?本宮前腳送了武氏入府,她後腳便病了,這是不滿本宮的安排不成?素日裡瞧她謹慎恭敬,賢惠大度,感情儘是裝的。你也無須再為她說好話,想來她對本宮早已心存不滿,如今終於裝不下去了。」
底下南官帽椅上坐著坐姿挺拔,眉頭緊皺的四阿哥。
眼瞧德妃動了真怒,竟說出如此之話,四阿哥待要說什麼,又不好違逆,只有沉默。
倒是德妃身邊的連嬤嬤眼見宮女收拾了茶盞碎屑,匆匆退了下去,便柔聲勸道:「娘娘息怒,四福晉素來賢良,府中尚有其他兩位格格,也不曾見四福晉不喜,又怎會在人剛入府時就故意稱病?何況,有沈太醫的話為證,四福晉只是太過勞累,一切皆是誤會。」
雖然身為德妃身邊之人,理應順著德妃的話,但連嬤嬤也算了解四福晉的為人,斷不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
四阿哥是德妃的親生兒子,在親生兒子面前說兒媳婦的不是,多少會令四阿哥面上無光,也影響了這對母子間的感情。
德妃面上無一絲好轉,「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了,呵,什麼太過勞累,不過兩個格格,連個子嗣都沒有,何須她費心?若因這點子事勞累了,只能說她不堪大用。」
可見是氣狠了,德妃竟說出如此不留情面的話。
得虧四福晉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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