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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都有點咬牙切齒。

蘇棠連忙把盒子放到床上，解釋道：「少爺，我沒打開！」

「我需要你解釋？」封淵邁著步子，伸手攥住蘇棠的手腕：「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

「我……」蘇棠咽了咽口水：「之前看您拿出來了。」

封淵冷笑一聲，手指滑到蘇棠的臉上，反覆摩挲：「糖糖記得這麼清楚，是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蘇棠心虛的厲害，她的確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看上去，封淵很重視這個木盒子，可跟著封淵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是因為封淵一直不相信她麼？

蘇棠想，當初跟著封淵開x市，封淵對她說的最多的字就是——滾。

所以，他一直不相信她。

蘇棠心裡就像被一隻大手反覆揉捏一般，難受的厲害：「少爺，我錯了少爺。」

封淵鬆開抓住她的手，把木盒子放到他辦公的書桌上，目光釘在她的臉上：「你怎麼在這兒。」

蘇棠懂了東西嘴唇：「我來拿我的手機。」

封淵嗤了一聲：「從醫院到這裡，你怎麼來的。」

蘇棠心裡一緊，解釋道：「是做公交車來的，借的別人的錢。」

「糖糖就這麼喜歡欠人情？」

蘇棠小聲道：「您說我會打擾您……」

封淵把蘇棠的手機甩給她，聲音發冷：「滾。」

蘇棠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拿著手機就往外面跑。

她心裡還是委屈。

頭漲漲的，她走在路上，這裡沒有計程車，需要走一段時間。

「蘇棠。」

有人叫她。

蘇棠回頭，看到蘇母過來，退了一步：「媽，你怎麼在這兒？」

「帶你走。」蘇母這話說完，一塊帶有氣味的毛巾直接捂住了蘇棠的嘴。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掙扎著，直到失去所有力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蘇棠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親生母親會這麼對她。

意識彌留的時候，她聽見蘇母說：「蘇棠，你走錯路了。我要幫你走回來。」

什麼對錯，其實都是蘇母的自以為。

蘇棠心裡湧起了濃烈的不甘。

在封家，她為了能得到蘇母的一個認可，拼了命的學習，卻換不回一個笑臉。

在x市，她為了封淵能衣食無憂，只要關於學習的比賽，只要能拿錢，她都參加，哪怕這樣，封淵也沒信任過她。

憑什麼？

就因為蘇母給了她一條命，封淵給了她一點甜頭麼？

蘇棠覺得自己過的可真悲慘。

別墅里的封淵，把木盒子打開。

裡面沒有別的東西，都是封淵半張半張的照片。

照片裡，是他冷著臉拿著奧數賽的第一名獎盃。

這樣的照片有很多，共同點是照片永遠只有一般。

他拿出蘇棠今天的病歷，看了眼上面的診斷，直接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