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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兹提到了惩罚这个词,的场就终于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了。
上回那个恶魔请求责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显而易见,这就是那时请罪的后续了,虽然作为惩罚而言,这还是有些奇怪,不过看那个时候安兹对仆从的态度、一旁白妖怪的羡慕嫉妒,还有此时恶魔的回答,恐怕只能是这群仆从过度忠心的结果了。
这样想来,这个安兹大人实在是拥有出乎意料的领袖魅力,妖怪会追随力量强大的大妖这一点,在这个时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是能够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并且大妖本人作风也与其他大妖截然不同,却是很少见的。
准确来说,他只见过这样一个而已,哪怕是传闻中西国那边的犬大将,也与此有着诸多不同。
要确切的形容的话,犬大将是一个优秀强大的妖怪头目,而安兹则更像是一个君王,若非是外貌的妖怪特征十足明显,谁都不会把他和外界其他的妖怪们联系起来。
但也不能说安兹更像人类,对方身上那种与人类截然不同的气质仍然是很明显的,很奇怪,或许是初次见面时那种死亡本身的感觉过于强烈,他有时会觉得比起妖怪,安兹更像是掌管死亡的神明。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不排除对方可能是什么神的猜想,因为那种能够释放翠子女巫使四魂之玉化人的力量、与所有妖怪人类都不同的气度,还有仆从恭敬至此的态度,都不像是妖怪可以概括的。
而且无论何时何地,安兹和他的仆从都没有过丝毫妖力的释放,即使因为力量强大能够随心控制,也没有一直收敛妖力的必要,尤其是为四魂之玉而来显示力量的时候。
他们既不掩饰外形也不掩饰目的,一切都光明正大目标明晰,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需要收敛妖力的原因,那么,或许是因为他们具有的并不是妖力呢
如果不是妖怪,对于人类的态度又直白的以种族职业这种东西分类,完全是非人的思维逻辑,最大的可能,就是神明了,不是吗
八百万神明,只要信仰相信就会存在,这样哪怕外形如同妖怪的未知神明也并非没有,甚至很多。
只是在他们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惯性思维下意识的将其认为了是妖怪,而直到现在,虽然可能性不小,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的场对于安兹的身份猜测也就徘徊在“单纯与众不同的妖怪”和“未知的神明”之间了。
这也可以说是他一直如此恭敬顺从的原因之一,当然,最大的原因自然还是对力量的追求,除此之外,安兹究竟是妖怪还是神明,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
他不知道他们是想要做什么,但感觉不像是想要危害他人,那么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朝自己的目标前进就好了。
仍然安坐着的无上至尊转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暗精灵,“马雷,将四魂之玉带过来吧。”
“好好的,安兹大人。”穿着女装的金少年被突然点名惊了一下,在听完内容以后双眼亮地小跑出去执行命令了。
的场不是直到此刻才注意到那个被称为马雷的“少女”,只是比起被安兹坐着的恶魔和言让人无法忽视的白妖怪,对方一直默默站在后面的样子的确不太引人注意。
然而当异瞳的精灵回来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忽视了。
马雷出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将四魂之玉带回来了,只是与除妖师想象中的不同,化为人形的四魂之玉不是跟在少年身后进来的,而是被这个看似娇小的精灵拖进来的。
地上的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让人不得不猜想是不是被打折了,那个一脸无害的“女孩”拽着四魂之玉的头,单手将对方拖了进来。……
地上的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让人不得不猜想是不是被打折了,那个一脸无害的“女孩”拽着四魂之玉的头,单手将对方拖了进来。
作为正经的除妖师,的场其实见过比这更血腥残酷的现场,可或许是之前对这几个妖怪的认知,也或许是在这么做的时候对方面上依然无辜羞涩的表情,反差对比之下,不由得让人后背一寒。
铃木悟也为这一出惊讶了一下。
他叫马雷主要是迪米乌哥斯不方便,夏提雅的性格不是十分放心,除妖师严格来说不是自己的手下,马雷更加冷静理智,可现在看来,或许他其实应该叫夏提雅去的。
不死族的身体不会对这种场景有更多的感受,四魂之玉更不是同伴,但他的命令只是把人带来,没有打断人家腿的指示。
“马雷”无上至尊的声线有些冷然,即便情绪不甚明显,守护者还是敏锐地感到主人可能是不悦了。
“那那个,”精灵少年紧张地捏着裙角,忐忑的解释,“他不认识我,不愿意跟我走,安兹大人说要把他带来”
说到这里,铃木悟大概是理解对方的逻辑了。
本来他担心这是马雷对自己不满反叛的表现,但是想起来,四魂之玉确实没见过马雷,以对方负2oo的正义值,在当事人不配合的情况下,为了达成目的会这么做,是可以解释的。
异瞳“少女”的模样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要是在其他情况下,的场恐怕还真的会觉得这个孩子无辜可怜,可只要看到四魂之玉的腿,他就有些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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