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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奴婢要在场的话,帮夫人递石头打那色鬼。”
“他现在的身子骨比从前硬朗,真是一点顾忌也没有,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静檀当时也被沈介秋的强吻弄得怒气冲冲,见到躲在凉亭柱子后偷望的端王后,剎那间明白沈介秋这一反常举止的用意。
沈介秋想要迎娶她没有一点阻力,便要与她装成一对怨侣。
她清楚端王为人,断不会许她这卑贱之人一个正经名分,又不肯放她与别人缔结金玉良缘。
“夫人与沈首辅从前认识吗?”喜鹊道。
“不认识,听过他的一些事迹罢了。”静檀给嘴唇上的伤口上了药,去书房看了两个时辰的书,一夜好眠。
第二日,静檀奉诏入宫探望虞僖嫔。
虞僖嫔与她商议自家妹妹的婚事,发愁得很。
“小月那丫头,吵着闹着要当端王的侍妾,本宫原是想撮合小月和内阁的沈先生的。做什么放着正头太太不做,上赶着去当别人的小老婆?本宫劝服不了小月,你替本宫想想法子。”
静檀早知有这么一出,道:“端王确实讨小娘子们的喜欢,此事无解。娘娘何不放小月撞一回南墙,小月脑袋疼了,自然会体谅娘娘的良苦用心。”
虞僖嫔甚为不悦,可能是圣眷优渥,整个人飘了,照着静檀的右脸颊就是一耳光。
“你没有替本宫看顾好妹妹,又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以为小月和你一样是教坊司的官妓、人尽可夫吗?昨夜你还勾引沈先生,否则沈先生与小月的婚事早成了。”
静檀没想到虞僖嫔能说出这等羞辱她的重话,委屈不已。
“娘娘看不起妾的出身,可娘娘别忘了,是谁将娘娘捧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做人不能过了河就拆桥。妾更不会去勾引沈先生,不管娘娘信不信,昨夜是沈先生强吻妾的。”
虞僖嫔为她妹妹的事甚是烦躁,自以为凭她如今的地位,肯定是得罪的起静檀的,冷笑道:“本宫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是陛下捧出来的。本宫能与你来往,是抬举你了。你无需辩解,小月的婚事确实是被你搅黄了。”
虞僖嫔因长相酷似端王的生母徐贵妃而被永安帝独宠厚爱,心里头一直不爽。
虽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要静檀荐她面圣的,但她讨厌做别人的替身,故将一腔幽怨怒火一股脑儿撒到静檀身上。
静檀不与虞僖嫔争辩,只当看清了她是怎样一个人,待到来日秋后算账,今日先迈过了这道难关去再说。
“娘娘最疼爱小月这个妹妹,既然娘娘认为自己在陛下心里有分量的话,何不请陛下为小月的婚事做主。”
永安帝将她视为玩物。
皇帝怎么会听一个玩物的话?
虞僖嫔一时间哑口无言,冷静过后,命宫娥去请太医来瞧静檀脸上的红肿处。
静檀敷衍了虞僖嫔一阵儿,退出了虞僖嫔的寝宫。
她走西华门出宫,离马车还有几步之遥时,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沈介秋身着绯色官袍,玉容微微憔悴,额头上裹了好几圈素布条,本来是上前与静檀打声招呼,看她右脸颊上尚存不甚清晰的巴掌印,皱眉道:“怎不拿出昨夜拿石头砸本官的架势来威吓人,却被人欺负成这样子。”
“要你管!”静檀白了沈介秋一眼,扶着丫鬟的手登上回府的马车。
“你这事,本官还就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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