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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泠叶一走后，沐一看向泠叶一离开的方向。她以剑光遁走，按理本不该存在对于圣人有用的“剑”，因为一般意义的事物，很难对圣人也有意义。

但显然对于泠叶一不是如此，沐一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只是仔细观察她这特殊的手段。

“即便面对少古希望渺茫，但她应该依旧愿意一试吧。希望少古大尊，心里有少古界。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危险时刻，少古、菲羽都不在少古界呢？”

沐一有一莲道人记忆，从开天而来。她对少古印象很好。或许旁人会觉得她作风随意，但先天生灵都很尊重少古。

对与其他二尊，不一样的尊重，毕竟那是“母亲”。

沐一偶尔会觉得，像泠叶一这样承担压力，实在不公平的。无论她前世，还是这一世。

但是，泠叶一两世都是圣人。虽然她经常还是称呼十二先天生灵为“前辈”，但那不过是客气罢了。

还能真有先天生灵，觉得自己地位能在三尊之上了？

三尊在少古界先后证圣，不仅是证道早，境界也是难以想象。过去自己还不是圣人，现在是了，反而越是发觉差距恐怖。

“少古界三尊证圣时间是准确的，她们都不屑于掩饰自己修炼年限。而只要到大罗境界，修炼‘时间’就已经不太有意义，因为每个大罗都有‘无限’时间。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三尊恐怖。”

杍灵已经记不清自己在沐一定住的时光里修炼了多久，她花了漫长时光才重聚身躯。又花了那远超凝聚身躯的时光，找回自我。

仙人即一口先天气不散，就可“长生”。真仙炼仙躯、凝仙魂、聚仙元。所谓太乙，即一气贯通之仙。所谓先天太乙，即以自我之道，联通自身所有的境界。

修先天之道者，一路皆修先天而来，所以下一个境界是先天金仙，不会考虑后天金仙。

杍灵心底人忍不住生起一股寒意，逐渐理解了之前泠叶一说与少古为敌时的心态。

对于自己而言，大罗就已经是无法想象的。而那之后还有那么多境界。即使同为“圣人”，差距依旧恐怖。

修炼果真永无止境。

沐一微笑，“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各人自有际遇。”

杍灵知道这只是安慰，修自我之道，际遇能对修为影响有限。无论让人怎么想，也无法理解是怎么做到的，正是修自我之道绝望之处。

因为无人能真正给你指点，所有其他都只是参考，终究都是要靠自己的。

沐一回归，先后拜访其他几个先天生灵与高阶修士。原本此事是不急的，但现在应少古界危机，也正好打探一下情报。

果然其他人都先被泠叶一联系过了。沐一远远看了“佛陀”一眼，他似乎距离圣人不远，但依旧稳坐佛国。

沐一最终没有打扰，对杍灵道。“你对佛陀所创‘大罗九境’有何看法。”

杍灵记得过去沐一也研究过一段时间，但最后放弃了。

略微犹豫一下“是不是，不该给大罗分境界？”

沐一笑笑，“修自我之道者，在修道大罗境界后，本身自己就是对自己的最为了解的那个人。哪里会需要别人来给你划分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