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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遒勁有力,點畫飛揚!」
「沈公子當初寄宿在寒寺準備春闈時,抄的佛經寒寺里還留著,楷書也是在端秀丰神。」
「狀元郎親筆提字,多少商鋪重金求都求不到。」
……
沈徵神色未改,瞥了一眼日漸西垂的紅日,在眾人誇獎里,想的卻是方才那場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的大雨。
謝琿他們今日出行,或許會受驟雨影響,提前回城。
小沙彌小跑著來請示一鳴方丈,雙手遞去一塊玉牌:「師父,山門外有貴客來投宿,說是宮裡來的。」
眼下是寺廟閉門謝客的時辰,按規矩不再接見。明清寺並非皇寺,也算不上香火鼎盛的大寺,鮮有貴人投宿。
一鳴方丈接過玉牌仔細看,想到沈徵在朝為官,於是也請他幫忙鑑別玉牌真偽。
沈徵只看了兩眼,眉頭皺起。
一鳴方丈:「可是偽造?」
沈徵歸還玉牌:「確是宮中玉牌。」
且是嘉寧公主的玉牌。
一鳴方丈吩咐小沙彌打理出幾間靜室,與同樣摸不著頭腦的監院去山門處迎客。
沈徵立在提字牌匾後,沒過多久,見兩位師父迎著謝琿一行人,入了山門往寺廟專供香客夜宿的客寮走。
嘉寧公主戴著帷帽,只露出下半張臉,頰下淌出兩道清凌凌的水光,像是淚痕,旁邊的鄭素容蔫頭耷腦。
謝琿跟在身後,本該同來的房罡毅與姜玥未見影蹤。
沈徵望向一旁作陪的禪師:「沈某許久未來明清寺,不知當初寄宿的客寮房間還可空著?」
禪師雙手合十,笑了笑:「派人去知會沈公子牌匾做好時,方丈就安排我們把沈公子當時住的靜室修繕一番,今夜若要落腳,還住原來那間,可隨時故地重遊。」
沈徵擱下提字筆離去。
客寮是清一色的排屋,前排給男客,後排給女客,在中間隔著矮牆與一道垂花門,還未到上鎖的時辰。
他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嘉寧公主下榻的那間——門前有侍衛把守。
沈徵沒有靠近,只在屋外矮樹旁停駐,等了約莫兩炷香,望見熟悉的身影從屋門後出來,急匆匆往外走。
「謝琿,出什麼事了?」
「道麟?」
謝琿訝然,正要再問他怎麼出現在這裡,被沈徵重複一遍打斷,「出什麼事了?這個時辰你們應該回城了。」
謝琿揉搓腰間玉佩的絡子,他一煩躁就這樣。
沈徵看了一眼,聽見謝琿有點苦惱:「姜姑娘不見了。天色快黑,這處寺廟距離玉衡湖最近,我先送公主與鄭小娘子來此歇息,準備與房公子會合繼續尋人。」
幾人在玉衡湖邊放紙鳶,沒想到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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