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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答非所问“这花很好看,开败之后,不要再采摘了。”
“好好好,我扶您去躺一躺。”
“侯爷呢”
“出门应承同僚了。”
“哦。”
晚间,顾云筝开始牙疼。
疼得她周身无力,脸色苍白,实在没力气再做什么,命人去告诉两位姨娘今日不必请安,自己躺在床上,捂着脸辗转反侧。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拉扯着牙齿内一根细细的线,越来越用力。
她自认是很耐得住疼痛的人,到此时才明白牙疼要人命的说法。分外尖锐的疼痛,没完没了,似是不会休止,而且越来越严重,一点点磨损人的意志。
她不得不服软,再这样下去,大概就会雪雪呼痛狼狈不堪了,对李妈妈道“给我请太医。”
李妈妈却道“堇竹已经让人去请侯爷回来了,您等会儿。”
顾云筝苦笑,“怎么还惊动了他”
“夫人脸色太差了,我们看着提心吊胆的,不得不自作主张。”
顾云筝申荶道“过一个时辰他还回不来,就去请太医。”
李妈妈失笑,“用不了那么久。”
路程兴许用不了那么久,可他一定会认为她小题大做,一定不耐烦赶回来。顾云筝翻身趴在床上,一手捂着右面脸颊,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妈妈,“要是能把我打昏过去就好了。”
李妈妈见她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夫人好歹再忍一会儿。”说着急匆匆向外走,“我再去看看,已经有一阵子了。”
春桃则捧着一杯热茶走进来,见顾云筝脸色更差了,眼泪汪汪的,“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有心火是胃不舒服,这次怎么是牙疼多难受啊。”
顾云筝强打起精神,反过头来宽慰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没事,我好多了。把水放下吧,我等会儿再喝,你陪我说说话,告诉我,听说府里什么动静没有”
春桃吸了吸鼻子,“听连翘说,大夫人让房里的人去请了个郎中,这次估计是真病了。今日秦夫人和两位侍郎夫人过来了,在太夫人房里坐了一会儿。再有就是,太夫人跟管事问有没有您写过的没送出去的请帖”
顾云筝心不在焉地听着,被牙疼折磨得随时都想跳起来,却只能强忍着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说话间,有轻微的熟悉的脚步声趋近。
顾云筝心头一喜,望向门口。
霍天北快步转过屏风,“我们的小老虎变病猫了”到了床前落座,先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又给她把脉,还打趣她,“你也有今天。”
顾云筝斜睇他一眼。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去了。”霍天北继续逗她,“变成小哑巴了我可治不了这种病。”
顾云筝笑起来,“才不会,你休想落得耳根清净。”
“本来耳根就清静,你话本就少。”霍天北笑容中有些许怜惜、些许宠溺。
顾云筝看得微愣。
霍天北又详细问了问症状,看着她有些肿的小腮帮又逗她“你这是疼的,还是自己打的”
顾云筝笑出声来。
李妈妈、春桃和堇竹也都笑起来。
“有胃火,等会儿。”霍天北去了东次间开方子,唤堇竹,“去东院抓药、煎药,要快。”
“奴婢晓得。”堇竹脚步飞快地出门。
霍天北转回寝室,抬手示意李妈妈和春桃退下,侧身躺下,把顾云筝抱在怀里,又拿开她的手,“再忍一会儿,我陪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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