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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她很想大喊，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不不不！”

界限

原来那日，同样凄惨的叫声来自于格兰杰。

她痛苦扭动的样子如同一条蠕动的虫，这样的惨状也被救世主三人组尽收眼底。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证词成功帮克莱尔脱罪，但是路易斯伯德仍旧处于在逃状态。魔法部下令，将伯德庄园里三层外三层的施上各种各样的追蹤魔法。克莱尔本人在除了霍格沃茨以外地方上的行动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同样，因为路易斯伯德的逃脱，即使是救世主的证词也没有把克莱尔在学校的处境变得好一些。他们一致认为，克莱尔会藏匿她的祖父。

毕竟能够大义灭亲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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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哈哈哈哈”克莱尔仿佛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你为什麽要帮助我？你有什麽理由帮助我？已经被稀释的快没的血缘关系？在霍格沃茨同级的同龄人？我们甚至都不是一个学院。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句德拉科表哥？表哥，那日我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你们家的砧板，不，地板上，苦苦哀求你时，你为什麽不帮我呢？”

“我都不求你把我拯救出去，哪怕是！哪怕是给我一个阿瓦达索命你都做不到，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虚僞。”克莱尔的愤怒已经沖破了头顶，句子的尾调上带着怒音痛斥眼前的人，她将帕子扔回德拉科的怀里，“怂包。”

“你在霍格沃茨同样自身难保，就别来装什麽圣人了。你被救世主波特同化了？”克莱尔同样了解马尔福在学校的处境，斯莱特林学院内部两极分化严重，窝里斗的厉害。以往嚣张跋扈、令人厌烦的马尔福现在夹起尾巴做人。他也收到了其他学院一些“爱的小礼物”，但远没有克莱尔的严重，“要我说，你这就叫做活该。被之前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噬，亲自品尝痛苦的样子好受吗？”

面对女孩的恶语相向，他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在一声冷笑后，转头离开，只留下克莱尔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女孩中了钻心咒被痛苦袭卷全身的样子，还有邓布利多掉下天台时的模样，与父亲锒铛入狱后拍摄的照片交杂在一起一直在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惊恐地坐起身，任由额头的汗流到下巴，滴在被子上。

德拉科不否认，他对克莱尔伸出手是为了赎罪，想要抹去心底的愧疚。

伏地魔死了，邓布利多死了，可他还活着，克莱尔也还活着。

在从母亲那里听到克莱尔被魔法部带走后，他想都没想，立刻跑去找到哈利。

“波特，她需要你的帮助。”

他们约在破斧酒吧见面。

“你还记不记得，你被人抓回马尔福庄园的那天。”德拉科语速很快，逻辑也十分混乱，“有一个女孩躺在旁边，被施了钻心咒。她就是克莱尔伯德，她被贝拉姨妈一直用钻心咒折磨近一个小时。只有你来的时候她才稍微喘了口气，你逃走后，她被人在左臂上印下了黑魔标记。她是被迫的！”

“而且她从那以后，一直被关在自己家里边，从没有出来过。直到今天被魔法部带走。”德拉科急躁地把手乱挥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波特，拜托你帮帮她。”

克莱尔·伯德哈利对她的印象只存留于一个性格冷漠、成绩优异的女生，她平时总是昂首挺胸的接受着教授们的夸赞。

他没想到那日，那头混乱的金发下的脸，是她。

哈利曾猜到躺着的那个人是被食死徒们用来折磨的玩具，可能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也可能是背叛伏地魔的人。他们那日很想救她出去，只是在贝拉特里克斯这个疯婆子的攻击中，几个人全是自身都难保，没能力捎带救下她。

“你怎样才能证明你说的话？”哈利考虑良久，决定还是走得稳妥一些。

“你想怎麽证明？我可以接受任何一切行为”德拉科的声音颤的厉害。

片刻后，在寂静中，德拉科主动拿出魔杖，杖尖指向太阳穴。咒语被他小声地念出，一束淡淡的光线聚集在魔杖上，最后被它的主人放进了玻璃瓶。

德拉科将瓶子推到对面：“你可以去看，这是我脑海中关于那件事的记忆。”

在等哈利确认了这段记忆的真实性后，他被带到了金斯莱面前。得到这名傲罗的认可后，他和哈利一起前往了已经开庭的审判厅中。

德拉科成功把克莱尔从魔法部带了出来，她的身体没有被阿兹卡班的铁链锁住，但克莱尔的破碎不堪的灵魂已经被完全禁锢了。

她视食死徒这个词为死敌，只要听到，特别是别人把它和自己放在一起时都会暴怒。

克莱尔从以前举止得体的淑女变成了同学们口中的恶女，她会在被欺负后还手，并用恶毒的话咒骂着他们。

他靠在床头，看着绿色的帷幔无比难受，那点好不容易消失的愧疚再次回来，还一点一点持续累积着。

白天克莱尔的话还在他耳边盘旋，听得脑袋嗡嗡直响。德拉科也想不出什麽方法能来拉进他和克莱尔的关系了，他暂时压住心里的难受的情绪，将被子蒙住头，祈求梅林让他快点睡着。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克莱尔抱着双腿坐在炉火旁，她不想回到寝室里睡觉。床上可能又被浇了水，比起透心凉的床铺，她更喜欢温暖的火焰。

其实，她对马尔福的感觉很複杂。克莱尔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汉，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她能乞求的，能依靠的只有德拉科马尔福。意料之中的，他不敢帮她向姨妈求饶，也不敢解决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