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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淩夏并不想走,薄兰的人肯定还在他家守着他回去……他出门的时候连身份证都没带,连酒店都开不了,他转转眼珠子,扭扭捏捏地看着萧宵,眼里闪着光:“那个……萧宵啊,我能在这住几天吗?我那房子不是淹了吗,要準备装修呢,没地方去了……”
萧宵一脸茫然地擡头看他,他是不是听错了,他家是发洪水了吗?“这幺严重吗?”
淩夏心虚,撇过眼睛不敢看他,“很严重……”
“……行吧。那你不回去整理下行李吗?”萧宵虽然仍觉得淩夏的行为很可疑,但还是应允了,淩夏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随后表情生硬地表示待会儿会回去拿衣服。
淩夏处处都太刻意了……萧宵暗想,显然淩夏并没有跟他讲实话。
早早地吃过饭,萧宵换好了装备要出门,淩夏递给他一把伞,指了指阳台外乌云翻滚的天空,“今晚天预报说下雨呢,你可别淋感冒了。”
——
有什幺是被大老板在厕所抓包跟男朋友聊天吐槽老板更尴尬的吗?顾柔青说,有的,就是吐槽老板的时候还跟男朋友矫揉做作地撒娇。
与老板在卫生间洗手中的顾柔青此时此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耳根赤红,窘迫一句话也憋不出来,我要被他一根手指头碾死永世不得翻身了,顾柔青绝望地想,他提心吊胆地动作着,生怕稍有不慎就要被眼前能决定他生死的alpha给炒鱿鱼,相比于顾柔青的忐忑不安,薄兰倒显得平淡多了,他生了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本是极为风情万种,但灰色的眸子中却尽是生人勿进的疏离冰冷感。薄兰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战战兢兢的顾柔青,轻轻开口:“看来顾主管和恋人很甜蜜呢。”
甜蜜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点陌生,但淩夏倒是很喜欢用这两个字定义他们的关系,薄兰的思绪泛远了,上2个月是他们的所谓相识纪念日,淩夏还满怀笑意地许愿他们要这幺一直甜甜蜜蜜到永远,他送的一条红色宝石的心形情侣项链现在还戴在薄兰的脖子上,又被藏在衬衫下,与肌肤相贴。起初他并没把淩夏当一回事,只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替身罢了,还是个不值得一提的beta……可当他看着一地淩乱的房间与地上散落着一条属于另一个人的心形项链,抽屉里的淩夏的护照不翼而飞时,他只觉得一阵恍惚与心悸,三年了,真的只是个替身吗?他握着项链,疑惑地问自己。
……顾柔青的心髒都快飞出来了,老板全听见了,他是不是要失业了啊,他想扑进萧宵的怀里求安慰了。他喉节上下滚动,小心翼翼地回答:“还、还可以。”薄兰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只点点头便走出了卫生间。
“好吓人啊……”顾柔青卸了力般往后倒靠在洗手台旁,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是真的本能地惧怕这个处于各方面都在上位的alpha,他摸摸疯狂跳动的心髒,掏出手机下意识就是给萧宵告状。
“宵宵,老板他吓唬我!太可恶了!”
萧宵:发来一张照片。
萧宵:【安慰你,亲亲。】
顾柔青点开照片,心髒跳得更快了,照片上的萧宵举着手机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衫,他似乎在洗澡,头发丝一缕一缕地坠在额前,白衬衣紧紧地贴在他湿漉漉的躯体上,两颗红豔的乳首若隐若现,衣摆坠到大腿根,将将遮住某个部位。
萧宵:【ps安慰请期待周末。】
……
ps安慰还在遥远的周末,可加班却是近在眼前了。大厦灯火一片通明,平时下班就走光了的办公室,此时还很热闹,顾柔青痛苦地揉着太阳穴,紧皱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反馈上显示着方案需要修改的数处地方。
顾柔青带上了痛苦面具,这改了5、6版仍旧不满意,真的是脑壳疼,现在时间準备9点,办公室气氛一片低迷,大家都快熬不住了,也不知道发什幺疯,本来他拼死拼活在6点前和同事一起赶完了完整的方案,提交上去很快便通过了初审,可就在他落下心头大石,準备收拾收拾下班的时候,反馈便过来了:薄总不通过。
紧接着后来几版都不通过。
这到底是发什幺疯!!!他想回家!!!!顾柔青痛苦地想,窗外早已一片雷鸣,雨点用力地砸在玻璃上,正如他的心情一样暴躁痛苦。
萧宵今晚还给他发过几条信息,可因为忙成了狗,都还没来得及回,他深深叹息,加油吧,打工人。
同样难受的还有顶楼的秘书部,他们也快受不了了,可仍旧不得不硬起头皮在整理工作,办公室内的助理低着头不敢吭声,薄兰曲起指节,轻轻敲击桌面,他抿着嘴一声不发,总裁办公室安静地能听见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同时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寒彻心扉的气氛。
“不在家?”薄兰冷冷地开口。
助理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是……今天他们守了一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话音刚落,室内的冰冷的气氛又降了一个度,他小心地擡头瞄了一眼薄兰,道:“不过,我们前两天已经找到淩先生在d市内的所有的有关联的人员了。”他毕恭毕敬地递上几张薄纸,“这是他们的住处跟简单的资料,您过目一下。”
薄兰脸色稍霁,他接过资料,只见首页资料上,印着一个长相清秀,气质阳光平和的青年,他淡淡地笑着,双眼亮的出奇。薄兰顺着资料往下看……在关系栏处,眼神突然变得淩厉——关系:初恋。
初恋?他怎幺还有个现在还有联系的初恋是自己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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