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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检查一下。”乘警拉住女人,列车员就去接怀里的孩子。
男人着急的大喊“你们干什麽,抢孩子吗!有没有天理了。”
“这孩子不对劲。”李列车员一打开包被就觉得奇怪,这麽吵孩子都没有动弹一下。也不管女子的挣扎,直接抢过孩子。乘警把夫妇两人摁在地上,列车员抱着孩子往车厢前面走,一路上不忘问,有没有医生在。
江照月看乘警把人抓走,也很有眼色的收拾好东西,往列车员休息的地方溜,反正马上要到站了。明眼人应该都看出来,和她脱不了干系,万一这两个人还有同伙,江照月可就危险了。
没一会儿李列车员回来了,她凑到江照月身边小声说,“那孩子被下了迷药,所以才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醒来脑子还好不好,不是亲生的就不知道心疼,哪有给孩子下那麽大药的。”她唏嘘到,“同志,你这是去哪儿下乡,回头我给上面报上去,你说不定也能得个表彰呢。”
“我也害怕的不行,再说了,这是助人为乐,那会儿要不是您热心肠去检查,我自己也不敢做点什麽,哪里还用的上表彰。”江照月摆了摆手。
“我可还记得你的介绍信呢,你等我想想,”李列车员思索着,反正该上报的她是一定要上报的,而且小姑娘家家的去海岛下乡,那可苦着呢,有了表彰到底是有好处的。
“去海岛的丫杈农场对不对,知道是哪个生産队不?”李列车员总算想起来了。
“还不知道呢,等农场的人来接,到时候直接带过去。”江照月有点愁,上辈子她弟弟反正被分去了第一生産队,鸿兴公社,同期的知青大多是附近省份的,而且也安全许多,隔着一座山,那头就是部队驻扎地。
“总归不是下放的就好,这个农场好歹在主岛上,来往也有轮船还算便利,岛上也有两个供销社呢,只不过一个在部队家属区里一般不好出入。”李列车员安慰道说道。
江照月点点头,“大姐,刮台风的时候,有多夸张啊?”江照月还没见过台风呢。
“那可太吓人了,”李列车员叹口气,“别说地里的东西了,房子都能给吹走,你们估计住的也是茅草房,可要注意,别塌了才是。平时记得让人来修修补补,别不当一回事,回头房顶都给你们吹跑了。”
“行,姐,您再给我说说呗,我地地道道北方人,对南方一点儿都不熟。”江照月摸出一把花生塞给李列车员,给自己也摸了一把,然后期待的看向她。
“成,简单给你说点,马上要到站了,我还得去忙呢。”李列车员也没推辞,给江照月说了说接下来的坐车路线,又讲了讲岛上种植的作物,雨季台风来了注意事项等等。
下了火车,公社的人举着牌子在这儿等着,不过其他人早早就到了,需要接的也只有江照月一个。
“江同志?”来接人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
“您好,我是江照月,请问您怎麽称呼。”江照月礼貌地笑笑。
要不说是皇城底下的人呢,说话一套一套的,男子默默腹诽道,“我是王志强,你也别您您的了,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公社去,明天一早你再搭轮船上岛。”
“好,麻烦了王同志。”江照月点点头,背起自己的大包袱,王志强帮她提起了手上的两个小包袱。
一路上王志强走的那是一个风驰电掣,江照月拖着包袱苦不堪言,还不敢掉队,天慢慢黑了,王志强和夜色完美的融为一体。
王志强无语的折回来,把江照月的包袱也接下来自己扛上,又来个娇娇女,“江同志,你走快点吧,一会儿可就什麽都看不见了。”
江照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小跑着追上王志强的步伐。
王志强也很无奈,平时他走一个小时的路,愣是带着江照月走了两个小时。天可是黑透了。
“这个点怕是没有招待所能接待了,你还是和我去公社办公室对付一晚上吧。”王志强叹了口气,好歹那个地方还安全点。
“大爷!”王志强和看门的王大爷打了个招呼。
“好小,你不是接知青去了?怎麽这麽晚,火车晚点啦?”王大爷放下手里的烟杆问道。
“嗨,”王志强瞥了一眼江照月没多说什麽,“这会儿不好找招待所啦,你让她在大厅里对付一晚上吧我和您挤挤。”
“成。”瞅着王志强的脸色,王大爷就知道怎麽回事儿了,利索的掏出钥匙给两人开了门,领着江照月来到大厅,找了两把长椅给她,“丫头,先对付一晚上吧。”然后带着王志强就出去了。
江照月从包里翻出半包桃酥,追了上去,“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这个给你。”
王志强皱了皱眉,“不用,我也是听上面安排的。”
“收下吧,上面也没安排你帮我扛行李带我找落脚的地方吧。”江照月把桃酥塞进他怀里。
主要也没想到今天火车晚点,他花了一下午等江照月,自己的工分也少拿了。王志强想了想也没推辞,拿着就和王大爷走了。
江照月靠在椅子上躺了躺,这还没开始干活呢,她感觉都要累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门就被敲响了,江照月迷迷瞪瞪的收拾好,打开门。
“快点收拾一下,”王志强说道,“赶紧去赶轮船。”
江照月简单漱了个口,提起包裹就往出走。
王志强接过几个包袱,也没多说带着江照月闷头往海边走,“一会儿下了船,你就找看有没有举牌子的,要是没有你就和附近的人打听一下新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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