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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寶扭頭看向沐溪:你能?不能?不噴香水?
中年男子說:「進去看看。」
沒一會?兒,外面的聲音便消失了。
林芝寶起身,便要往外去,準備先撤。
沐溪拉住林芝寶,悄聲說:「躲著,當心?回馬槍。他們人多,一批進去探路,一批留下來埋伏,完全可行?。況且,你沒發現,你現在就跟蒸鍋里的包子似的,渾身散發香氣嗎?」她又嘀咕句:「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林芝寶重重地哼了聲,問?:「誰身上的香氣更重?」
沐溪說:「你!」
林芝寶再?次哼了聲,懶理搭理她。她又靠著牆坐下,山洞小,又不規整,兩邊都是斜坡,最裡面適合人靠著坐的地方?不到一米寬,兩人坐下後,差不多就是肩並肩的距離。
距離太近,林芝寶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腦子一熱,扭頭,咬住沐溪的耳垂,輕輕啃咬,舌尖在她的耳垂上來回舔舐。
沐溪倒抽口冷氣,渾身繃得筆直,一動不敢動。可耳垂的又癢又麻還似有電流划過,讓臉頰、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她顫聲叫道:「餵……干……幹嘛?」怪怪的。她努力回想蛇殿裡雕像的造型,沒有……沒有咬耳朵的。咬耳朵是幹嘛?激得她渾身打?顫,脊椎骨都像被電了。
她連續噝了好幾聲,叫道:「你你……你住口。」聲音出口,才發現好喘,有點不太正經。她去推林芝寶,卻有點使不上勁,腦子也亂轟轟的,好像思緒都快潰散了。
她喚了聲:「林芝寶。」聲音又輕又緩,帶著壓抑的喘息聲。
林芝寶在沐溪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下,便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雙手勒住沐溪纖細的腰,抱得緊緊的。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低聲說:「沐溪,我?在人間找蕭玄玉,找了三?百多年,我?明知?道找不到她,明知?道她已經死了,可我?還是在找。我?恨她,但又想找到她。」
沐溪渾身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說你已經把她殺了。太戳人肺管子心?窩子了。
林芝寶說:「可我?好像找到了,或許我?要找的不是蕭玄玉,只是不習慣身邊空落落的,心?里空落落的,想有個人在身邊,想……我?也不知?道想什麼,很複雜,就像,我?不想傷害你,但又有許多想要傷害你的念頭在反覆……想從你手裡拿回乾坤鼎,怕你知?道我?殺了蕭玄玉帶著煌道天的人為她報仇,你知?道我?的事、知?道我?殺了蕭玄玉卻沒把我?怎麼樣,你沒怪我?……」她說到這裡,聲音哽咽,有眼淚滑落,「她嚇唬我?,凶我?,關我?,只是想讓我?知?道,那些是錯的,想教我?怎麼做人,而不是做一隻懵懂殘忍渾渾噩噩的妖,我?卻把她的好,把她口是心?非的話,當成了她在欺負我?,打?我?。」
沐溪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總不能?說,蕭玄玉沒怪你,沒給?你種標記烙印,不想煌道天的人找你報仇,所以,我?才放過你。這會?更戳心?窩子。
林芝寶輕聲說:「我?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卻還是做不了一個好妖怪。天性……兇殘。」
沐溪「呃」了聲,說:「我?沒看出來。」
林芝寶說:「你當著我?的面啃蛇欲果,我?沒阻止,是想看你中招,然?後趁你之危。你給?我?蛇欲果,勸我?吃,我?就吃了,是想趁機做些什麼,只是,只是……還能?留點理智,不想你恨我?罷了。」
沐溪想了想,震驚地問?:「你想跟我?……雙修?」血液一下子衝過頭頂,臉和耳朵燙到嚇人,手足無措,又有點隱約的驚喜。這可是道侶才能?做的事唉。
林芝寶說:「不,只是想……」她貼在沐溪耳邊,輕聲說:「玩弄你。」
沐溪呆住。
林芝寶又輕聲問?:「要不,你玩弄我??」
沐溪傻在原地。什麼情況?逗我?玩的吧?
林芝寶想把面前的這張白紙上塗抹得亂七八糟的,再?狠狠的揉成團扔到紙簍中,又不忍心?,還有點捨不得,想珍藏起來。她暗嘆口氣,起身,挪到靠近洞口的方?向,儘量離沐溪遠點。
她又想,如果是蕭玄玉在這裡,她會?如何?她現在已經撲過去,撕了她的衣服,咬得她滿身都是牙印,把她按在地上,讓地面粗糙的沙礫把她細嫩的皮膚磨得紅紅的,要有多粗暴,就有多粗暴。她喜歡看蕭玄玉疼得蜷起來,喜歡看她流血,喜歡聽到痛到悶哼的聲音,喜歡看她大汗淋漓神情迷離渾然?忘我?的樣子。
可這是沐溪,單純好騙傻氣得很。
林芝寶把自己?蜷縮起來,摸出刀,刺向自己?細細密密疼著的胸口。刀傷的疼痛,能?掩去心?口的疼,反正她又死不了。
「喂!」沐溪讓林芝寶自己?捅個當胸對穿的舉動給?嚇傻了。她疾奔過去,叫道:「你……」都沒敢去拔插在胸前的刀。
林芝寶見到沐溪驚惶失措的樣子,說:「我?當初,就是這麼捅的她。」卻沒注意到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沐溪叫道:「你……」
林芝寶將刀抽離胸膛,露出一個裂開的血窟窿,然?後傷口迅癒合。
沐溪長鬆口氣,隨即氣道:「你捅……」想說你捅自己?好玩是嗎,可看她哭了,像很難過,又把話咽了回去。她勸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想開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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