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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千娇万宠的源二少哪里受过这种罪,委屈、自怜、冷,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哭得不能自已,源朝赖紧紧抱住浑身湿透的自己,却比他还难过,轻轻地亲吻他的头顶,告诉自己,“只要你想要的,大哥都给你。”
已经午夜,源氏大楼的员工基本已经清完,保安巡夜经过源家大少的办公室,发现里面还亮着灯,心下诧异,开门进去,才发现这位如今多方关注的大少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发呆,“哎,源先生,还没回去呐,您要注意身体啊!”
源朝赖回过身,朝保安点点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辛苦了——”
保安连忙摆手,“哪里,那源先生您忙,我下去了,有事叫我。”
源朝赖点点头,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源朝赖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个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已经在他这儿放了很久了,还没来得及看,那边报道已经沸沸扬扬,他绕开线圈,拿出里面的资料,脑子里又想起源朝赖看似平静却又执拗的眼——
“我想要大哥,想大哥一辈子都陪着我。”
他的语气带点儿孩子气的撒娇,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仅仅只是索要一个玩具。
源朝赖不由自主摸了摸唇,下一秒,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身体也忽然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他闭了闭眼,压下那些惊诧莫名的念头,将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一张一张地放进碎纸机——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正文离开
源二少没去参加道明寺司的生日宴,这让道明寺少爷非常不高兴,从宴会开始就臭着一张脸不停地打某人的电话,源二少被烦得狠了,干脆关机。这下,道明寺少爷的脸彻底黑得跟鞋底有得一拼,方圆五米内都无生物,还是在西田的冒死提醒下,才记起这是自己的生日宴,政治作秀成分大于生日本身,勉勉强强收起便秘脸。
到底经历过一些事了,已不是当初那个一不顺心就乱发脾气的暴躁少爷,穿风琴褶优雅白衬衫,系黑绸暗花蝴蝶领结,阿玛尼黑色光面长礼服,身材颀长,配上一张英俊桀骜的脸,高贵傲慢,如同一位尊贵的小公爵,单单伫立在一边,心不在焉和骨子里的倨傲优雅便让宴会上的蜜蜂、蝴蝶趋之若鹜。
可惜这副样子在看到带着犹疑表情出现在宴会大厅的牧野杉菜之后破功了,喜悦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恼怒给取代了,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牧野杉菜的胳膊,将她拖到一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粗鲁的动作已经弄疼了女孩儿,只是皱眉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道明寺说话的语气让少女一颗心跌倒冰点,原本的忐忑期待一下子化为乌有,一口气冲上来,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道明寺夫人披着奢华的皮草披肩笑吟吟地走过来,还朝牧野杉菜友好地笑了笑,“欢迎你的到来,牧野同学。”
牧野杉菜受宠若惊地回礼。
母亲反常的态度让道明寺一下子警觉起来。
道明寺枫却不给他质问的机会,紧紧拽住道明寺的手,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地将他拉到一边,“阿司,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要在众人面前做出失礼的事情。”
道明寺臭着脸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转身就要离开去牧野杉菜那儿接着问她为什么会来这儿,可惜精明的道明寺夫人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整个宴会在道明寺夫人宣布道明寺大少爷的未婚妻之后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也不知这会长大人是否小心眼地记恨于当初在牧野家被倒了满头的白砂糖,明知单纯的牧野少女对自家儿子念念不忘,还故意给出希望,亲自邀请来参加他的生日宴,又在宣布未婚妻人选时让灯光停留在她身上,甚至让压根没有任何才艺的女孩儿上台表演。而被内定为道明寺家儿媳妇的大河原滋也不是常人,别说没有一丁点儿大家小姐的矜持淑女,将整个宴会当成大卖场似的又弹又唱,疯疯癫癫的模样让西门、美作额头都出现显而易见的黑线。
道明寺夫人一脸慈爱的笑容,内心作何想就不知道了。
道明寺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与当年他丈夫过世时的动荡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一直合作愉快的集团大头忽然撤资,仅仅是因为阿司那几句不负责任的孩子话吗?当然不可能,说什么道明寺集团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实在前景堪忧,笑话,不过是胃口变大了,企图借着道明寺集团进军日本,以日本市场为跳板侵蚀整个亚洲经济圈。可惜,道明寺集团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于是双管齐下找上了源氏——翻出多年前玉木家与源家的纠葛,借着风波搅乱一池春水,利用股市动荡见缝插针。玉木雄一,不过是美国r&g的棋子,而藤堂静,更是棋子的棋子。
不过,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美国人永远无法真正了解什么叫做世家大族,美国这种移民建立起来的国家,最易出现显赫一时威风八面的财团或者世界首富,却也最容易湮灭于世,对于以资本起家以至于掌控影响一国经济政治的大资本家而言,家族、亲缘都是陌生无法理解的东西,他们讲究民主、人权,讲究个性。但对于日本这样一个古老的靠礼仪伦理阶级维系建立起来的国家而言,那些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庞杂繁芜的本家分家,才是真正的力量。
这一点上,就是一向自得于自己能力的道明寺枫也不得不承认,说到底,道明寺财团仅仅是一个大资本家,因此遇上这样的大灾难,不得不将希望放在与大河原集团的联姻上。而同样受到巨大冲击的源家,却依旧稳坐钓鱼台,八风不动地等着那些跳梁小丑,源宗一郎那只老狐狸依旧隐在人后。都说源家长子温厚识礼君子端方,源氏夫妇宅心仁厚,对待养子不偏不倚甚是器重,反观亲子源家二少行事激烈放荡不羁,源宗一郎对他是非打即骂,小小年纪就被放养,显然极不招人待见,源氏花落谁家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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