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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满地都是气球（第1页）

老张和张老汉这对父子，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多少懂得“要想富，少生孩子多读书”的道理。孩子已经生了两，那致富就得多读书了。张老汉可是自诩读过两年私塾的人，在教育方面也下了“血本”。买了两大包糙米糖，给三个孙子说，“小伟、小国、小猛，你们三个就在这写字，写满一张白纸就奖励一块糙米糖。”小伟、小国听完立刻拿了支笔坐了下来，准备开工。

“爷，我还不会写字，我画画行不行？”张猛说。

“哦，忘了这个了，你就随便画画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以后也干不了农活，你可要好好学，不然以后就去要饭”

“要饭就要饭！别人家的饭就是比我们家的好吃！”

“啪！”一棍子打在了张猛的头上，“不讲德行的东西，这么没出息！”

张猛抱着脑袋乱窜，生怕下一棍子还打在自己的头上。这就是，说最狠话挨最狠的打。

为了糙米糖折腰，张猛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把平日里调皮捣蛋的狡猾的天赋挥的淋漓尽致。他胡乱的在纸上涂涂画画，一会儿把一个圆圈说成是太阳、一会儿点上两点说成是芝麻饼，总之，他把一张张白纸填满了，换成了一块块糙米糖，管他是太阳还是芝麻饼，只要能填满那就是优秀的作品。

就这样，张猛这小子偶尔换换糙米糖吃，但是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还是在村里逛来逛去，村里的每块土地都留下了这小子的印记，村里的每个小动物也都见识了这小子的厉害，被他撵过、鞭炮炸过，都说战俘都没有这群动物惨。当然了村里的那些大人也没少来告状，尤其是他往别人旱厕里扔石头，炸的别人一屁股屎。

张猛就这样度过了愉快的童年，转眼间就到了上学的年纪，张猛跟别的孩子一样，去了村里的小学读书。

本以为张猛能够凭借着小聪明或者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混个小学毕业。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张猛在一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语文和数学双双不及格，被迫留级了。

张猛其实没觉得留级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仅仅有点尴尬罢了。这不，在路上又遇到了那个他很厌恶的二婶。

二婶正带着张伟往镇上去，他们面对面走了过来，张猛这时候换条路走已经来不及了。

张伟仗着二婶在，叫嚣道：“好狗不挡道，快给我让开！”

张猛本就一肚子火，可是看着张伟有靠山便就忍了，乖乖躲到一边。可这张伟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说：“娘，这狗真听话，叫他让开就让开！哈哈哈。”

二婶看到张伟满嘴脏话也不阻止，反而夸张伟脑子活，这让张猛气的牙疼。

张猛腹黑道：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张猛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心里想着一定要教训小伟一顿。功夫不负有心人，张猛终于想到了一条妙计。

这不，学校每年都要组织期末联欢会，送一送即将毕业的五年级学生，但是因为经费紧张，所有的道具都得学生自筹。那时候的道具也很简单，买点彩纸、买点气球。而作为二年级班长的小伟自然承担了购买气球的重任。

这天张伟又在路上碰到了张猛，笑眯眯的对张猛说：“小堂弟啊，最近手头宽裕不？借点钱花花？”

张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装作惊恐的问：“哥，要钱干嘛呀？”

张伟说道：“这不是学校要办联欢会嘛，缺了点气球，我们几个凑了凑，钱不够，借点呗？”

张猛故作神秘的说：“哥，还花那钱干嘛，我上次在你家玩，现二婶房间的抽屉里面有一大堆。把气球解决了，那凑到的钱不全都是你自己的嘛？到时候能不能请我吃包方便面？”

张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大堆东西，但是好像跟小卖部里面卖的气球不一样啊。不管了回去看看，张伟打定了主意就朝家里走去。

趁他妈不在家，张伟打开抽屉，果然找到了一大堆小包装的气球。他拆了一个，吹了吹，嗯，好像还蛮结实，就是吹完嘴里全都是油。张伟很满意，这些气球可都是透明的？没关系，张伟想着，到时候让小弟们往气球上粘点彩纸就好了，想到这，张猛就露出了智慧的笑容。

联欢会如约召开，校长不仅邀请了附近的村民、还邀请了村干部一起参加，好不热闹。当教室门打开了，村民和村干部们都傻了眼映入眼帘的全是避孕套，地上有、墙上有，甚至天花板上也有。

校长看了一眼，晕了过去。好不一会儿，才慢慢醒了过来，暴怒道：“这他妈的避孕套是谁干的！”

“避孕套？”所有的学生都出了疑问，在那个健康教育缺失的年代，只有张猛这种善于研究、并且路子野的小孩，才有机会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所以，这些吹气球吹的满嘴是油的学生都面面相觑，只有张猛在那偷笑。

张伟怯生生的回答道：“校长，你说的是这些气球吗？这是我在家里拿的……”

这是轮到二婶眩晕了：“小伟你拿这些干嘛？”

张伟正准备把锅甩给张猛，村支书对着二婶说：“李主任，平时让你做好计划生育工作，让你没事去一计生用品，你跟我说完了？这一地的气球从哪来的？你说你留着这玩意干嘛！留着下崽啊？丢人现眼！”

二婶赶忙解释道：“支书你听我解释……”

张猛此刻乐开了花，大仇得报，岂不快哉。

话说回来，张猛自从留级后，脑袋似乎开了光一样，虽然调皮捣蛋，但是还是有些天赋的。转眼，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