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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楚念有些吃力地念出他的名字，“也许他会死！”

“君离？！”青儿的脸也变了颜色，“他……他不是应该在城郊行宫的吗，怎么会在皇宫？！”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楚念抬脸看着夜空，“青儿，君离说我爹并不是君白衣和独孤月杀的，你说他这个谎多假！”

：番外■谁，骗了谁？！（20）

有液体顺着眼角滑下，初是热的，速度变冷，冰一样冻人

“小姐！”

如果是别人，也许无法理解楚念的心理，青儿在她身边多年，可以说是楚念最好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对楚念自然是了解得很，这些天来，她和君离之间的事情，青儿也是看在眼里。

青儿知道，自家小姐是喜欢君离的，只是两人之间的仇恨让她不愿意去承认。

她不难想象，这件事情的具体的经过，所以也最理解楚念此时的感受。

心中替小姐疼着，青儿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扶住楚念的胳膊，她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眼，“小姐，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冷静点，听我仔细说完，也许您父亲的死，真的与独孤月和君白衣无关！”

“什么？！”楚念吃惊地抬脸，看向青儿-

这几天，青儿反常的表现，她也注意到了，只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太多也没有多想，现在听青儿提起，楚念也就想了起来，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小姐！”青儿将嘴凑进楚念的耳朵，“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南镇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会主去看你……”

刚说到那个你字，她突然身子一震，人就趴到了楚念身上。

“青儿！”楚念抓住她的胳膊，急声唤着，目光掠过青儿的背，注意到那深深没入她后背的飞刀，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郎中，坚持住……”

楚念说着便要将青儿扶到背上，青儿紧抓着她的手掌，吃力地从她怀中扬起脸，“不用了，小姐，你……你要……提……提妨……门……门主……”

说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身子一沉，青儿无力地跌落在楚念怀中，再也没有半点声息，一对眼睛大大的张着，空洞地向着夜空，眼角两滴血泪，缓缓滑下。

楚念的目光掠过她变得青紫的脸，停在青儿背上那半截匕首，雪鹤丹顶，见血封喉，五窍出血

这毒，她并不陌生，这匕首，她也认得——这是干娘一向喜欢的柳叶刀，薄如柳叶，金石可破！

番外■谁，骗了谁？！（21）

“青儿，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抱紧怀中青儿的身体，楚念缓缓从齿中挤出几人字。

直起身子，她紧紧抱着青儿的尸体，顿步掠起，离开宫门外这片密集的森林，一路向西，并没有回去罗刹门天下会的分舱，也没有去任何她熟悉的地方。

一路狂奔，远远地看到前面有一处废弃的庙宇，楚念立刻折身进去，将手中已经僵硬的青儿的尸体放到地上，她探手从身上取出火引来引燃了贡桌上的一截残烛。

烛光亮起来，映出地上已经青紫的青儿的脸，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楚念抿了抿嘴唇，右手下意识地伸到腰上摸了一把缠在腰上的鞭子。

走出庙去，默默地用匕首砍开庙院中一颗早已经干枯的小树，楚念仔细将那颗树砍成一截一截的干柴，抱进庙来，围在青儿的尸体四周。

做完这一切，她又从身上取出一块精致的帕子来，小心地擦净了青儿的脸。

“青儿，我们六年情份，可以称得上是姐妹，这些年来，除了娘，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让你因我而死，是楚念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