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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源說的啊。」6曉曉吐舌：「《包容》你沒聽過嗎？因為愛情可以讓人暖和。」

唐姝：「……」

方妍：「……」

好像更冷了。

圖書館的人確實很多，她們幾個都是不常來圖書館的，方妍是因為經常要去兼職，沒有那個閒情逸緻，6曉曉是因為純粹的不喜歡學習，平時就愛和方妍一起癱在宿舍的床上，恨不得與床合二為一。唐姝就更不用說了，事務繁忙，從宿舍往返圖書館的時間她都不願浪費，就乾脆在宿舍學習。

三個人繞著圖書館轉了兩圈也沒看到有空出來的座位，6曉曉這個人極容易煩躁，她的耐心絕對不足以讓她撐著再轉完第三圈，還沒轉到門口6曉曉就開口：「沒位子了，我看拉倒吧，回宿舍戴耳機複習算了。」

圖書館裡很安靜，窸窸窣窣的翻書聲伴有輕微的腳步聲，6曉曉雖然已經不耐煩了，但是說話還是儘量壓制著聲音。

方妍也附和她：「有這個時間我單詞都背一頁了，回去吧回去吧。」

唐姝沒說話，跟著這兩個人出了圖書館。

「我說有沒有搞錯啊，又不是周末，人還這麼多，那讓我們這些後進生期末考試怎麼辦啊？」一出圖書館，6曉曉的音量就起來了，她深呼吸了幾口，臉臭臭的。

唐姝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安慰一下這兩個不太開心的小姐姐，她努努嘴，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市去買個煮玉米吃吧，反正都已經出來了，不能白跑一趟啊。」

「說得有道理。」6曉曉給出一個讚許的眼光，改變運動軌跡準備往市走。

冬天嘛，最熱銷的就是煮玉米和烤紅薯了，烤紅薯也當然好吃，只不過吃起來有點不優雅，對於她們這種喜歡在路上就開吃的人來說，還是煮玉米比較適合她們。

唐姝不是第一次吃二食堂的煮玉米，但是每一次她覺得味道都不大一樣，她回憶了一下六中小食堂的煮玉米，不禁感慨：「咱們學校的玉米又小又不嫩，而且是清水煮的，甜味兒不夠，不像我們高中學校市賣的，都是拿牛奶煮的，級甜。」

方妍不信：「我怎麼就沒吃過牛奶煮的玉米？成本這麼高，人家是不是傻啊非要拿牛奶煮？」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吃過。」

6曉曉不吭聲，埋頭啃玉米，走到學校綜合樓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因為嘴裡還嚼著玉米沒辦法說話，6曉曉拉了拉方妍和唐姝的衣服示意她們停一下。

「怎麼了？」唐姝疑惑地看著她，方妍也同步。

6曉曉不緊不慢地咽下嘴裡的美食，伸手指了指右邊高聳的磚紅色綜合樓，眼睛裡亮亮的，似乎是有了什麼絕妙的想法。

「學生會辦公室，期末不是一般都沒人值班嗎？咱們可以上那兒複習去，地方也大，又亮堂，一整層都沒有老師學生，完全不用擔心被打擾。」6曉曉挑了挑眉，邀功之意不言而喻。

方妍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豎起大拇指給6曉曉。

唐姝偏頭思考了一下，說：「學生會辦公室的鑰匙確實在我手上，在那裡複習的確是不會被打擾，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6曉曉搶話。

「只不過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其他學生會的成員不太公平？」

6曉曉扶額：「你真是想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這種好事情的，也就是你，多虧了有兩個靠譜的室友。再說了，要是有人願意來一塊兒複習，我們又不攔著她，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說的這麼誇張。」

6曉曉的說法唐姝覺得也是有道理的，她們可以先嘗試著在那兒複習幾天試試，如果有什麼問她大不了再另想辦法。

「嗯。」唐姝點頭：「我今天沒帶鑰匙，明天下了課咱們過來看看環境，先回去泡個熱水腳休息一下吧，我還尋思在淘寶上買個保溫性能好一點的熱水袋，比暖寶寶那玩意兒實惠。」

說起保暖工具，6曉曉和方妍都不願意搭話了。唐姝非常怕冷，大一的時候她們還都沒有注意，從大二開始。唐姝對冷的懼怕程度就大大刷了她們的認知。十月一過唐姝就要穿秋褲，冬天睡覺要蓋被子還要額外再加一張毛毯，室外溫度低於十度時，唐姝圍巾帽子口罩一樣不落，手常年放在口袋裡，萬能雪地靴搭配任意一件羽絨服，暖寶寶更是拿來續命用。

唐姝又自言自語了幾句，發現沒有人理她，她也就無地閉上了嘴巴。

快到宿舍樓下時，唐姝遠遠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宿舍樓前只有一盞路燈，昏昏黃黃的，照得人異常淒涼，尤其是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著，和不遠處那對情侶反差明顯。

何蔚風穿了件霧霾藍色的短款工裝棉服，沒有帽子，露出他長而白皙的脖頸。他沒有低頭玩手機，一隻手上提了個不算小的禮品袋子，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耳朵里塞著藍牙耳機，應該是在聽歌。

「喂，你們快看，那邊那個小哥哥氣質槓槓的呀。」6曉曉像做賊似的拉住唐姝和方妍，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何蔚風。

唐姝有些心虛，不知道要不要把，何蔚風可能是來找她的，這樣掃興的推測說出來。唐姝腳下的步子不自主地沉重了起來，她，慢慢地，跟在6曉曉和方妍身後。

「是不錯。但是……等在女生樓下的，多半是名草有主了吧。」方妍雖沒有6曉曉花痴，但是對男同學的顏值也還是多多少少感些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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