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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替我叫热水吧,我要洗个澡睡一觉再说。”
看着俞念这么放松,春桃不免又担心起来。
“但是小姐,我觉得您还是不能太放松了。”
春桃帮俞念开了房门,忧心忡忡地说道。
“怎么?”
俞念摘下披风,挑眉好奇地看向春桃。
“小姐,我听说,虽然太监被阉了,但不代表不能行房事,他们会用别的东西代替,比如……”
春桃趴在俞念耳朵旁叨咕了一通,听得俞念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卷帘门!
“这么吓人?”
俞念真的有些被春桃的话给惊到了,她还真的没往婚后生活那方面想。
淳于寒不是说她们各过各的吗,应该不会那么不做人吧。
“真的,我就是听我同乡的一个给了太监当对食的宫女说的,她有经验,肯定不会骗人的。”
俞念努了努嘴,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确实是不得不防,距离成婚还有半个月时间,足够她好好想想法子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淳于寒那高冷禁欲得主肯定看都不会多看俞念一眼,可他有病啊,万一他狼性大发,那俞念岂不是惨了!
俞念坐在椅子上,一边想法子,一边端起春桃给她熬的祛风寒的汤药,药汤才灌下肚去,春桃便急匆匆地端着蜜饯从外面小跑进来。
“小姐,丞相从宫里回来了,这会正往咱们南苑来呢,脸色难看得厉害,估计是……”
都不用春桃说完,俞念便猜到她爹是来干什么的了,经受了女儿不能生育又和太监定了亲的双重打击,他脸色要是能好就怪了。
俞念伸手,从春桃捧着的盘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脱鞋钻进了被窝里,又让春桃把床前的纱帘给放下。
说实话,俞念觉得今天也是有些对不住她爹了,多少缺了些直面这个老父亲的勇气。
刚做完这些,俞淮风便一脚踏进了俞念的厢房。
“五小姐呢?”
俞淮风留在朝中处理了一点公事,回来的路上便听见自家闺女是跟淳于寒那个阉狗一起回来的,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回丞相,小姐风寒未愈,刚服了药歇下了。”
“嗯,你先下去吧。”
俞淮风掀起官服的后摆,坐在了俞念刚刚坐着吃药的地方。
椅子上还留有余温,俞淮风眉毛一横,火气更大了些。
这丫头真是把她宠坏了,这是故意在这躲他呢!
“能嫁给那阉狗,你这会儿称心了?”
俞念窝在被窝里没言语,俞淮风的话让她有些头疼,她爹对淳于寒这个称呼也太危险了。
“说话!我知道你没睡,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别逼我把你拎到祖宗面前去立规矩。”
俞淮风的声音里染着怒气,这些年要不是他太纵着俞念了,她能有胆子半夜爬墙去监国府听曲儿去!?
药效有些上头,俞念又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俞念咳嗽两声,沙哑了嗓子开口。
“爹,女儿知错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伤了根本,无颜面对父亲。”
俞念柔弱又喑哑的嗓音,听得俞淮风心里咯噔一下。
俞念在他的精心呵护下长大,娇惯又倔强,从来都是你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你。
这回俞念主动认错,倒是让俞淮风的火气散了大半,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他的女儿不能生育了,自己肯定是最难受的那个,他不但没安慰,还一回家就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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