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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殺意

李清堯一動不都不敢動，渾身僵直，刀子抵在腺體處，簡直比貼在臉上恐怖了成千上百倍。

腺體對於omega的意義僅次於生命。

他不敢想像如果腺體被損壞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李清堯害怕得哭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了滿臉，如果早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靠近陳梓半步。

他不停求饒，狼狽又落魄：「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陳梓從來沒對什麼心軟過，面對哭得梨花帶雨的omega，他只覺得好笑。

原來欺負弱者的感覺是這樣的。

難怪當初陳旻要那樣對他。

自己「隨意」一個舉動就能讓他害怕得發抖，哭得聲嘶力竭，眼裡除了乞求便是絕望。

他的生死對於他來說不過也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李清堯的威脅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周庭？周家？

他以為他會怕這些？

陳梓嘴角無聲勾起，眼底卻並無一絲笑意。

到現在他突然覺得，他和陳旻其實是一樣惡劣的人，只不過陳旻比他更狠、更強，所以他不得已在陳旻面前充當弱者的角色。

如果給他一把刀......

他會毫不猶豫捅進陳旻的肚子。

就像此時此刻，他也是真的想殺李清堯。

正準備用力時，手腕忽然被截住了。

那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牢牢攥著他的手，就像在床上怕他退縮時一樣。

順著手腕往上看去，引入視線的是秦航那張永遠冷淡漠然的臉。

此刻秦航看著他，只是短短的三個字：「他會死。」

腺體被惡意損壞，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會導致人死亡。

「那又怎樣？」

陳梓問得認真。

李清堯會死，然後呢？

死了便死了，那又怎樣？

秦航靜靜注視著他，似乎在斟酌什麼，眉心有一絲小小的豎著的皺紋，過了好一會才說：「少爺，別這樣。」

陳梓咬了咬後槽牙，握緊了手裡的刀，心中陡然升起一團火：「如果我非要呢？」

秦航沉默，但眼神里寫著不贊同。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輕描淡寫地談論他的生死，李清堯終歸被嚇暈了過去，一歪頭就跌到地上。

刀尖染著淺淡血跡，泛著森冷寒光。

「如果我今天非要弄死他，你要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