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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我沒有說出來。

也幸好我沒說。

&1dquo;那時候突然不再聯繫你，是因為我生病了。”

聽到余柏言這句話的瞬間，我徹底被擊中，猛地轉過來看他，滿腦子都是&1dquo;完了”。

&1dquo;白血病？”我問，&1dquo;還是癌症？現在在化療？”

我承認有些時候我的腦子會有些奇怪的念頭，但他當時用那樣的語氣說那樣的話，我很難不想到絕症。

就像那些狗血電視劇里演的那樣，發現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為了不讓愛人傷心，先提出了分手。

然後余柏言就被我逗笑了。

再然後，他就開始笑話我。

&1dquo;這三年，你到底都幹什麼了？該不會辭職寫小說去了吧？”

我臉色變得難看：&1dquo;余柏言，建議你好好和我說話，別惹我生氣。”

我牽掛他生病，他笑話我想得多。

有這樣的嗎？

在我的斥責下，他終於收斂了笑容，老老實實拉著我坐在了沙發上。

&1dquo;不是白血病，也不是癌症。”他瞄了我一眼，&1dquo;更不是愛滋。”

&1dquo;我可沒這麼想。”

&1dquo;誰知道呢。”他又掃了我一眼，&1dquo;你那腦子，我可不敢保證都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

想他究竟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1dquo;其實我們最後一次吵架的時候，我剛拿到了診斷，當時是重度焦慮症。”

&1dquo;焦慮症？”

&1dquo;所以我說怕你看不起我，”余柏言抬手揉了揉沒心，&1dquo;一個大男人，讀博讀得得了焦慮症，說出來，真的很可笑。”

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無奈，可我聽在耳朵里，只有不解和心疼。

我確實想不到，那麼優秀的余柏言會因為讀個博就得了焦慮症，但也並非那麼難以理解。

在很多事情上，余柏言非常要強，尤其在學術上，他向來追求完美。

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更累一些的。

&1dquo;當然，我不應該用這種事當和你吵架的藉口。”余柏言說，&1dquo;後來我也有些後悔，只是那陣子自身難保，我實在不想讓你看見我的那個鬼樣子。”

&1dquo;余柏言，你怕什麼呢？”我對他說，&1dquo;你最落魄的時候，我不是也見到過？”

他失戀，失去至親，高考落榜。

那時候，他徹底撕掉了自己好學生的外衣，抽菸喝酒，吊兒郎當自暴自棄的模樣，我全都見到過。

可那樣的余柏言，依舊讓我著迷。

&1dquo;你真當我是因為你有多優秀才喜歡你？”我看向他，&1dquo;我巴不得你在我面前更邋遢一點、更頹廢一點，我始終覺得那樣的你才和我更相配。什麼優等生，什麼美國博士，我根本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