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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祁环着手臂倚在门边,嘴角挑着一抹促狭的笑,他虽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是满满的森寒,视线落在宋清歌脸上,就像是一个个凌厉的耳光扇上来一样,让她的牙齿都禁不住打颤。
崔灿就站在他后面,神色漠然,微微上扬的嘴角带了些讽刺,目光直直的盯着战诀,好像并没有怎么在意宋清歌。
“你们俩的兴致真不错,这么晚了,站在这儿吹冷风?嗯?”战祁直起身朝她走过来,直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右手像是一把钳子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让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得有些阴佞,“瞧着小脸儿都冰了。”
她看着战祁骇人的脸色,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眼中透着畏惧,嗫喏着嘴唇,“我……我……”
一般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
把她拖回房间里施暴凌虐?还是会直接在战诀面前羞辱她?又或者是气急了,直接对她动手?
她靠在他怀里禁不住颤抖起来,战诀看她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一样,有些不忍的蹙起了眉,劝诫道:“战祁,你别乱来!”
战祁眼神暗了暗,扣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笑得放肆,“在我乱来之前,小叔不如先好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到底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吧,如何?”
他方才正在和崔灿谈她近来要复出的事,刚走到这边就看到战诀拿了披肩朝她走过去,再走近一点,就听到了他说的话。
战诀和宋清歌之前也并不算熟悉,甚至于以前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这样漠然的关系,他倒是真的有点好奇,战诀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战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下意识的看向崔灿,四目相对,崔灿嘲弄的别开了视线,那样厌恶的眼神,一如她当年撞见他和姜蕴在同一张床上的目光如出一辙。
他心里隐隐有些发闷,眼神黯然了几分,握紧拳头良久才抬起头,淡淡的说道:“之前清歌给我设计的那套礼服,送去干洗的时候没处理好,洗坏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她一番苦心的,所以来跟她道个歉。”
“小叔,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战祁挑着讽笑,眼尾闪着精芒的光。
要真是这么简单,他又何苦摆出那样一副急切的表情来,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一样,非得求得她的原谅才心安。
宋清歌自然也有些意外,虽然她刚刚也很想知道战诀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但是他这个借口未免找的有点太拙劣了些。
战诀懒得再和他纠缠不清,神色一敛,冷然道:“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战祁的笑容越扩越大,低头看了看宋清歌,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就算我信不过你,但我也得相信她。”
宋清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满是愕然。他居然说选择相信她?难不成他是今天晚上的家宴上吃坏了什么东西?
他眉尾一扬道:“时间不早了,她这两天身体不大好,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你们二位自便。”
战祁说完,揽着宋清歌便离开了露台,径直向外面走去了。
露台上就只剩下战诀和崔灿两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犹疑了一下,还是一言不发的准备出去。
“真是感人肺腑啊,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战二爷这么一颗红心向着侄子的前妻,怕是都要给你颁一个诺贝尔和平奖。”崔灿说着朝他明媚的笑笑,大概是她笑得太过张扬,战诀都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果然,下一秒她的脸色变立刻沉了下去,挑起的嘴角都染着讽刺,“只可惜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饶是战二爷在外人面前多么谦谦君子,其实也不过是个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厮混的人渣!”
战诀皱眉,声音清冷道,“你说够了没有?”
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你要是敢碰别人,我就咒你余生都生不出儿子!”
崔灿狭长的眼尾仍然是狭着风情万种的流光,嘴边的美人痣都妖冶的令人心悸,啧啧感叹道:“说真的,战二爷,我劝你还是好好收敛一下你那颗浪荡的心,听说你家姜女士就要从丽国回来了?你要是真的想对宋清歌好,就趁早离她远一点,不要给她节外生枝,就是对她最好的致歉了。”
战诀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力甩开,冷声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管好你自己!”
他说完便转过身准备走,身后又传来了娇俏的笑声,“哦对了,如你所愿,我不会做你的经纪人了。”
战诀有些错愕的转过头,眼里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
崔灿眉尾一扬,骄傲的说道:“我要重新复出了。”
“你说什么?”他愣了一下。
“我说我要复出了,重新做回我的老本行,当我的女主播。”
战诀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攥着她的肩咬牙道:“你又想怎么样?就不能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消停一点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为什么要做个普通人?”崔灿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眼里闪着憎恨的光,“战诀你好好回想一下,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在遇见你之前,我可不是一个只会给人端茶送水的助理和经纪人!我有自己的事业,我有光明的前途,我是为了你!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放弃了自己的职业!现在我想通了,既然你都能做出带着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厮混的恶心事来,那我为什么还要为你止步不前?难得现在燕都电视台新开了一档节目,陆景呈信任我,交给我去做,有机会不抓住,你当我是傻逼?”
战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对她道:“之前是我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周全,我答应让你担任我的经纪人,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视线之内,好不好?”
“不好!”崔灿一秒都不犹豫的摇头,鄙夷的看着他,“一边和姜蕴做着夫妻,一边又让你的前妻呆在你的视线内,这么多年了,你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崔灿!”战诀忍不住提高声音喝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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