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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闯广州(第1页)

加代一个人闯到广州是怎么样崛起的是怎么认识了这么多的好朋友,包括买卖是怎么做的。时间来到了1990年的四月份了,这一晃,打当时这个京城,随着霍小妹来到广州越秀区了,老霍家是干啥的。她父亲叫霍长杰,在广州的越秀区,家里边是做工厂的手表,各种各样的大牌什么劳呀,什么家呀,什么这个琴呀。只要说你能提上名的,他家都做。在当年广州越秀,就占西这一块儿,包括九龙表行,等等等等。老霍家指着这个挣老多钱了,在广州一家子刚去的时候给人打工十年的时间拼出一个工厂,你不佩服都不行。你像霍小妹她母亲,在当时这个站西表行,有这么自个儿一个档口,自个儿家做出来的货,自个儿往外批发往外卖。把加代带来以后,这一家老两口就没有一个不稀罕的,尤其说他爸这个人为人比较老实,但是做生意绝对一把好手,第一眼瞅见加代就稀罕不得了。

小妹这一领进来,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个朋友,老爷子一眼就相中了说:小伙呀,来来来请坐,这跟小妹是同学啊。爸不是这是我北京的一个朋友叫加代。叫加代起这么个名,小妹这一瞅啊,人家北京的都有外号,爸你就别管了。那行往这边一来,跟他女儿俩说,这什么意思,男朋友啊,但我挺稀罕的。那不光你稀罕我也挺稀罕的,女儿32没结婚,你说她父亲能不着急吗。何况那时候人还保守,30来岁你嫁不出去能不着急吗。咱这家大业大的,拿钱啥的砸他呗,你可拉倒吧慢慢处吧,他在北京办事呢,犯事了干啥的,他这是在北京打仗呢,为了我帮你打仗啊,那咱得管,那你把他领来,什么意思。怕他搁北京待不下去了,我寻思把他领咱们这来,帮咱家里忙活点什么哪怕就啥也干不了,咱就养活他呗,给开点工资啥的。那行,这小孩我看他挺好那个厂子里边不缺人了,让他上你妈妈那个档口,帮着卖卖表啥的,当个售货员啥的。那行爸那你要同意的话,那我就跟他说了,经过霍老爷子同意,而且对加代是贼喜欢。

霍小妹把加代带到这个九龙这边档口来了,看见他母亲以后,他母亲长得也漂亮也挺年轻,特别随和这么一个女人,他这一家人都挺好。你来到这广州,无依无靠的,别有什么拘禁,大姨卖表多少年了,你就留在这儿,你帮我卖卖货,没事我教教你这里边的门道。好的大姨我好好跟你学。你怎么教怎么试,非常有礼貌,打这天开始代哥就留在这了,开始学表,包括看表的真伪,看这个表的分量,这表一拿过来一打眼,你就得知道这表大概值多少钱,这一片它不是没有真表,从香港过来的澳门过来的有真表还有国外过来的,你都会看。即使说假的高仿,还得分出个369等,他有高档货中档货低档货,这东西你都得学。代哥特别认真,而且这一学就是两三个月,很多晚上的时候大伙已经都下班了,他还自已留在柜台,一块一块表拿出来自个看,包括机芯,重量啊,表带啊,表盘什么编码呀,真的和假的区别在于哪,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俩月以后非常厉害了。你看有的人天生就聪明,你教一遍他就学会了,有的人你教他十遍就搁着杵着,就是学不会,脑袋不开窍。大哥非常聪明有事没事霍小妹也来找他了,走吧累了吧咱俩出去吃口饭去,加代说你看姐我正忙着呢,我在这再学一学,再看一看,那我就不去了,你看也没有别人救咱俩,我不去了。姐找他多少回,包括他母亲都有意无意的帮他女儿说:加代呀,下午上那海珠区给我送货去,让我女儿开车拉你过去。当时在广州人家就有车了,不用了大姨我骑自行车去就行了,让我女儿开车拉你过去,别自已去这挺远的骑车一定挺累的。

时间这一转眼也就两三个月,大哥把这里边门路都给摸清了,这表是真假呀,好赖大概值多少钱。大哥一眼能看出来了,而且说老霍家主要是干什么的,主要生产这些高仿表,生产出来拿到档口的,全国的批发商当时都到广州去批发的,尤其在90年代,全国批发商都得往这儿,什么衣服手表零部件啥都有,就没有买不着的东西。时间这一长代哥发现老霍家的工厂很厉害,你别看卖的是高仿,质量非常好,你买他家一块表出去看不出来真假,加上脑袋灵活,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买卖。看大哥发现个什么事呢,赶到这天晚上,老霍家这一家都坐着呢,拿加代也不当外人,真就跟自个女婿一样,有什么好的先给加代吃,那真稀罕的,大哥就问了:叔叔你看我有个事,我最近才发现以前我也不懂,我发现咱们市场里边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对呀咱这广州啊,哪里的人都有啊,必须得上咱这来批发呀。是的叔叔,这我倒知道,我也卖不少货了我都明白,但你看还有不少黑人那是干啥的呀。老爷子没有理解大哥的意思,小伙子我告诉你,这帮黑人是外国的,国外的我知道。那他们过来也买表吗?一样的他们从咱们中国买表,在广州买假的,回果他们当真的卖。大哥都听懵了,不是叔这玩意儿还能当真的卖。那咋的,咱们生产这东西过关,拿回去以后那可不当真的卖咋的。那他们比咱们挣钱呀。比咱们挣得多多了。叔那为啥咱们不干,咱干不了孩子,叔跟你说实话咱干不了,第一叔没有那个胆量,这事跟你有啥说啥,再一个跟这帮黑人打交道,事多麻烦,他不像说咱们国内是怎么批发都无所谓,没有什么大单子,他们一整就挣几十万,起步就得十几万,不好整,整不好他们找毛病,拿的表都回不来,钱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收。就因为这个。也不光是因为这个,这个咋说呢,这帮人不好骗,他们就给你的价,就是咱们国内的价,人家拿回去卖人家的价。那我不太理解,从咱们这儿拿货是假的,回去卖真的当真的卖,他们挣的是咱们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为啥咱们的买卖咱不能自个儿干,咱也可以啊,咱整一些好一点儿的假的就完了呗。小子这事儿就不是你研究的了,你这刚来两三个月,你就研究这事儿了,你还没会走,你就要跑了,太早了以后再说吧。

老霍头没往心里去,但是代哥这个种子就种下了。

这就是人的悟性,人的头脑。懂得抓住机会对不对,人生有的时候就这样,叫富贵险中求,一般的老百姓说我搁这做买卖,我一天稳扎稳打的旱涝保收,但是你一辈子发不了横财,一辈子你就挣有数的钱对不对。为什么说那些大企业家大老板能够一夜暴富,虽说有可能有不好的结果,但是最起码说有这个胆量,有这个见识。

当天晚上也没说太多,转眼来到第二天了,代哥会说英语,因为他当过兵,当的那个潜艇兵,有的时候也拿个护卫啥的也接触这些外国兵啥的,用英语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赶到这天下午了,正好搁当时九龙档口这块儿,他搁柜台待着,听见两个黑人搁那议论这个事儿呢。说的这个英语大概意思吧,说最近进这些个货不太好,说这个表的质量不行,回国卖的不怎么好,而且很多顾客都反映说这个机芯质量不行,这表是假的。正好大哥就听见了,等他听完以后来到吧台,自个儿搁这寻思,大哥有个什么想法,因为做这个行业已经轻车熟路了,周围哪个地方能够上这些表的件,哪个地方能够加工,搁哪个地方能够卖出去,大哥都已经全知道了,甚至说你要做表的话,不用找别人,自个儿家里边就能做,而且这里边有个姓钟的大师傅,是当时老霍的这个大师傅很厉害,手艺挺高的,整个厂子里面就是大拿,所有一般人整不了的零部件全给他整,挺厉害的,而且跟戴哥关系处的非常好。时不时的俩人搁一起也喝酒,代哥酒量好,俩人处的关系也贼铁,想到这儿,戴哥有个什么想法,自个儿下午没有人的时候。他到哪儿了,到当时九龙的表行,离得不远有卖零部件的地方,他准备问问,问问这个真表,不有那个正品吗,正品标的零部件是什么价位,不怕旧,旧可以回去翻新,问完这个价格又问什么,说跟这个正品几乎不差什么质量,要新的这个零部件什么价位,把这两个零部件拿过来一对比,新的仿的正品那个零部件,要比真的旧的便宜不老少。大哥想到这儿,当天晚上自个儿回工厂去了,把这老钟往回一叫,大哥代弟,大哥有个买卖,我想跟你一起干,你敢干不。不是什么买卖呀,具体什么买卖我就不跟你说了,大哥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今年你都52了,老家是湖南人,来到广州这么些年了,还算挺厉害,自个儿买套房子,但是挣太少了,我这买卖跟谁都没说,就跟你一个人说的,你要能答应我的话,咱俩就一起发财。你想干啥呀,你别管我干啥,我进去吧,我整回来一批零部件,你帮我给他装上,然后我出去卖去,卖回来的钱咱俩二八分账,你不用拿一分钱,我占八你占二,你看行不行。你这不能干违法的事,不能你就放一万个心。

加代自个儿太知道自个儿怎么回事了,我肯定往好了干。那你要有把握的话,行那你先整两个我看看,大哥也说自个儿先整两个试试呗,心里也没底,但是说干就干,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一点不拖拉。来到第二天早晨,嘉代直接跑到卖那个零部件那儿去了,这些仿的机芯带表带的,当时做什么的最厉害,做劳的就现在广州卖那个劳的都非常多,假的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水鬼。主要是日志,因为这个东西太难分辨了,因为它发行面也太广了,当时总共买这些零件不多,而且连那个机芯吧重量啊,都是大哥亲手挑的,零部件就各式各样的,你要说好的机芯有一二百的贵一点,还有上千的,便宜的还有几十块钱的,那能一样吗。

戴哥就是挑符合标准的就行,价格还得便宜,一块表的成本那时候是100多块钱,代哥没多买,买了四块,就足够做四块表的这个用料了,加在一起不到500块钱,而且还得说来回打的。这一回来把这些零部件摆到老钟的面前了,大哥这些你研究研究,老钟明白这一手,加代这都是精仿的了。大哥别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只管做出来,我自有办法,我给他卖出去。行,那行这一说行就开始做了。没用上两天时间,该说不说这大师傅跟谁也没说,连老霍家都没告诉,这四块表给做出来了。那一瞅包括它重量的程度,什么什么都跟真的一模一样,你得佩服人家手艺高,包括那个编码都给你打上了。大哥会玩懂得利用,自已把这四块表拿出来以后,跟谁也没说,赶到这天上午,没来吧台,留个小兄弟搁那看着,这时候代哥就已经是大拿了,没人管他整了一身西服贼板正,完了之后呢,给自个儿整个小背包,扎个领带,戴个墨镜。你一瞅,这指定是从香港或者澳门购物回来的。要不就哪个地方的大哥,一瞅才厉害,大哥自个儿拿出来一块儿,这大金劳子往手脖啪的这一带,在九龙表情门口往外一站。拉了个逼脸,你一瞅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很多人瞅他,这一走一过的但是没人上去问问,大哥就眼瞅着那边过来三个小黑黑,其中还有一个磨砂面的,但是广州那边黑人太多了,代哥也见怪不怪了,那时候没有刷卡,全是现金,背个大包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钱。

大哥往前这一来,眼睛吧唧一眨,直接入戏了,影帝上身了,眼泪含眼圈的。哈喽哈喽,什么意思,就是你好,这一交谈,大哥也说了,我刚从香港过来,搁那边我被人给骗了,现在是身无分文,回不去家了,大哥一伸胳膊说我把这表卖了。老外直接说了,拿下来我看看,啪嚓这一拿下来,这一瞅,那黑人总倒腾这个也明白。但是大哥不更懂吗,天天搁着市场待着,谁能看出来,谁看不出来他都知道,这就需要一些专业的东西了经验,敢说这几个黑人一瞅,其中就磨砂面的。就说了goodgoodgoodgood好,这非常好。大哥这一瞅,这是我从香港买的,我就卖给你了,你给个价就行。howmuch意思是多少钱。大哥这一瞅,这么的,这个是我花9万多买的,那九零年,一点儿不吹牛,有几个能带起的,所以大哥就说了,你给我5万吧,5万就行,一问有没有发票,大哥也说了,其他的手续啥的都没有,就这一块表,你要你就拿走,你不要,我就卖给别人,nonono留下,留下5万块钱啥都没有。这一块儿表卖给你了,咔嚓的一成交,直接给大哥拿5万块钱,这帮老黑真痛快,顺包里直接点钱,啪啪的一茬,直接放在哥手里边了。一摆摆手,还说谢谢呢,紧接着就跑了,那老外还怕你带哥反悔呢。大哥也害怕,怕他们说他们不要了,拿着这5万块钱的时候,加代觉得太厉害了,这钱也太好挣了。真的那时候一点不吹牛,只要说90年代你上广州,上深圳就这俩地方,只要你不是个傻子,那就捡钱去是一样的。是不是实话,大哥拿着钱都懵了,这钱太好挣了,你别管是骗也好,还是怎么的也好,我没骗自个儿人,那玩意儿就一锤子买卖都无所谓。那老多黑人了,我就一天找一个都够干三年的,把这5万往回这一拿,二八分账,当天晚上甩到老钟面前,啪嚓的1万块钱,老钟都傻了,这啥钱呀。大哥说好的咱俩二八分账,我这刚卖了一块,还有三块呢。明天我接着出去卖去,这钱你就放心吧,指定来的干净,你就拿着花就完了。那谁拿钱不乐呵呀,打着开始了加带上的这三块表,没有用一个礼拜就全卖出去了,而且价格几乎都差不多,有卖6万的还有卖4万的,最后一块卖了35000,那黑人比较能讲价,大哥也没愿意跟他俩纠缠,就卖了35000,加在一起十多万钱。就这么好挣第一桶金,那不是开玩笑的,跟老钟这一分完,老钟都分两三万,老钟这一瞅这根加带干不到十天,没用上十天,赶上自个儿一年挣的了,真乐坏了。

俩人打这一天开始了合作上了。老钟特意告诉加代,让加代找自个小徒弟,这小子也比较厉害,挺有手艺的,在外边开了小工坊,专门给人维修手表,换手表带干这个活的。让加代以后有表往那块儿送,别给自个儿送了。老霍家这边如果说查出来,发现了这就不好了,没法在人家这里干了,由当时老钟的这个徒弟跟大哥俩交接,而且代哥这时候买表吧,也不是一块两块的,十块20块的,最多的一次卖了100块。零件哐当的一拿,过来一起加工,从最开始卖个56000万的35000万的,后来就21000块走量,这是真好卖,但你别管怎么的,能把钱挣回来,这就叫能耐你再厉害,说的再好你挣不来钱,这不白扯吗,没有人认可。

打这一杆接近三四个月了,当时这一算接近得四五十万了,这时候一点不吹牛,50万你拿北京的话,你就是大哥,你把哈僧找出来,他也没有50万,拿5万都费劲。九零年的时候大哥这时候自个儿挣50万了,你想想是不是挺厉害的,但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你别管我老霍家是怎么知道的,霍长杰就知道这事儿了,把加代往身边啪的一叫,这天晚上就说了孩子有些话呢,知道你卖假表的事儿了,我听说了,霍叔你看我这个事儿,叔不是怨你,你能卖得出去,你能挣到这个钱是你的本事,叔佩服你早些年,我也有这想法,但是我没敢干,我怕这个有点儿别的麻烦,你有这本事,你挺厉害的,叔挺佩服你的,那你以后就打算这么一直干了。叔今天跟你聊两句实在话,我打算的在这个天河区,在整个分厂,像小工坊似的,叔这么跟你唠,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你就替叔拐一趟,以后你这个假表你就别卖了,将来钱啥的都供着你花,但是叔有个想法,你和我女儿俩,你今年也二十七八了,你小妹姐也30有二了,虽然比你大五岁,但她是真心喜欢你,你俩都这么大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组个家庭了。

这话一提出来加代也瞅着他说眼下吧,我现在属于发展事业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我跟霍姐俩属于非常好的关系,我也感谢霍姐,没有她我也来不了广州,有可能我活都活不了,我永远记着你们家恩情。孩子叔不是那意思,那行你暂时要没有这想法,叔也不逼你,叔就信得着你,你给叔拐一趟,是不是这么长时间了,叔也知道你能力,包括你为人啥的,叔也认可。那行叔那我听你的,这一说我听你的,真就把加代派个好活,当时管这个小工房去了,因为当时生意越做越大,扩大经营,需要往外扩大,这一家子整出一个新的小厂子来,搁那边接着加工。加代平时管这个厂子,他也不怎么来。说是不卖假表了,能不卖吗,那多挣钱呀,大哥还正常干,每一天都能进钱,有的时候能少挣点儿,挣个8000。明天兴许多挣点,挣个15000,那都不一定。但是每天都进钱,大哥当时就有一个想法,说我好好干,我在广州我干他几年,我揣个几百万,我直接回北京,我一下子不就是一把大哥了吗。

那年代的社会,哪个不是这么混的,虽说我在这边干这个事不是很光彩,但是我将来干的事儿光彩就完了。谁不是由小混到大的,人能没有理想呢,都很正常,但是这个事儿就来了。在当时越秀区就湛西的一片,九龙表行湛西表行,整个广州站站西的一片,越秀区站西正好是一条路叫站西路特别大,卖表的卖服装的什么金劳呀,金盾呀,整个的一条街全是这些东西。上至服装手表,下至日用百货,什么什么都可全了,整整的一条马路。有一个大哥姓杜叫杜铁男,外号叫杜大巴啦,也不知道谁给起这么个外号,脸上长得溜光水滑的,后来别人看出来了,说后脑勺有个胎记,给起个外号,叫杜大巴啦,但是你要说让他打仗一般,但是有名在站西,这一片挺好使的,就是一般的商家,你不管是开档口的还是开工厂的,只要说你哥站西路这一左一右的,你得给人拿钱,一个月交多少钱保护费,要不我就欺负你,手底二三十个兄弟挺邪乎的。老家就是广州本地的,赶到这一天由当时这个杜大巴拉特意找到霍长杰,他俩认识叫老霍大哥,过来就说了大哥我在你们厂里,你给我订点手表,我这边我到一手,有人要订。联系到我了,我一寻思这一左一右,你家做的不错,你给我订点手表,什么样式什么款式的,我给你放这儿了,一张提货单,上边有这个劳呀,什么盾了什么琴了,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有,所以杜大巴拉就说了,大哥你帮我给这些做了,完了之后呢。你算我成本价,我出去卖多少钱是我的事,跟你不搭杠,老霍这一瞅,那行我给你做我就不挣你钱了,他惹不起人家,老货比较老实,惹不起当事人杜大巴啦,就说我就不挣你钱了,一块儿表我加20块钱,算我成本,总共这批货价值当年的九十万20多万。大概是两千块手表,而且都得是高质量的。老霍家的工厂也是加班加点的,接近半个来月二十来天,把这20多万的货给做出来了,都是高标准的,他也不敢糊弄杜大巴了,等把这货拿过去以后大巴拉也说了。霍哥非常感谢了,你帮我太大忙了,真的我一点不吹牛,这批货我搁里边能挣个十多万块钱,霍哥谢谢你了。没事儿没事,咱那个货款,那钱你多久能给我结。这么的大哥,我眼下呢手里钱不太够,等那边给我结账了,我就给你结你看行吗,你也别着急,我做事儿还能差了吗,我先回去了。

这一说回去等信儿了,老霍确实也没着急等着呗,一个礼拜都没有信儿,俩礼拜也没有信儿,仨礼拜还没有信儿,拿座机给那边打过去了。也问了问杜老弟,谁呀,我是霍长杰,霍哥咋的了,那个啥你看那货款20多万,这一晃过去一个来月了。这钱你别着急,等我有空了,最近我这也比较忙,等我回去有空的我找你别着急。电话也得约好几回了,一个多月了,一点事儿没有,刚开始三天五天的,我给你半拉来月,后来一个月没有动静了。老霍这边可就懵逼了,以前也碰见过这种情况,但是没遇见过这么大额的,他这人比较谨慎,比较保守,就最大的单子1万两万三五万的够大,发了超过5万的,你必须得先给钱,要不我不给你做。20多万老霍就上火了,搁家里边这一下子,这一股火直接给干倒了,搁家起不来了。这媳妇也照顾的,这不废了吗,你说这20万这不赔了吗,媳妇也劝他,老霍你放宽心,你愁有啥用,你就上火有啥用,钱不是也回不来了吗。完了完了这以后废了20多万白瞎了,真懵逼了,20多万那是好钱,你别说那时候代哥现在他也有好些钱,听说老霍病了大伙儿也都来了,包括里边的工人,大伙都劝老板你别生气。没事等过两天的没准过两天给送过来了,等说代哥到这儿,小妹也知道代哥厉害,就是你别管人代哥做过什么大事,没做过啥,但是人家小妹就是欣赏。就感觉说加代天生就有这个能力,看见他我就相信喜欢了。代哥站到这儿瞅了一眼,大伙儿也知道说加代在这时候了不起了,挣了不少钱,纷纷打招呼。代哥,代哥,大哥一瞅和小妹姐打个招呼说老爷子这个事儿,你让我进屋跟他唠唠,加代我爸那个事儿,我进去唠唠,我进去唠唠去。往屋里这一来小妹还有小妹她妈都进来了,老头这一瞅加代来了,霍叔怎么样好点没,好啥呀20多万打水漂了,好不了了。这病以后就废了,霍叔你也别着急,这么的这个杜铁男是干啥的,这人我也不认识,咱们这站西这一片的大流氓,纯流氓头子。我觉得跟我挺好的,大哥长大哥短的,他妈的玩我,什么玩意儿这是。叔这屋里还有别人呢,你别骂,这么的谁认识他家搁哪儿不,或者说他这个落脚点在哪儿我找他去。你找啥呀,瞅你这小身板,去了打死你,那底下老多流氓子了,哪的人都有,那纹龙画凤的,霍小妹也说加代这个事儿你就别去了,确实是流氓子我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的。那我不去谁去我不去这钱咋要回来,我不能瞅着霍叔搁这躺着,这么得你们在家照顾我霍叔,你看哪个工人认识,你领我过去我找他去。敢说这大姨这一瞅加代,大姨这确实不放心,不管怎么的,你们老霍家对我好一回,我从北京赶过来,我无依无靠,是你们给我口饭吃,别管说我现在挣钱多与少,咱人不得讲良心吗,不管说能不能要成的,我这不得去要去,要不回来咱再说,要不回来的,最起码咱得去。你们谁认识那地方,领我过去一趟,我瞅一眼去,敢说真有工人认识的,一瞅加代我认识,走李叔你领我过去。屋里霍小妹也拽加代,这20万确实是不少,但是为这在伤着你,姐该心疼了。两码事儿我得去,走李叔那你领我过去,这一说完话也知道拦不住,家代把这个老霍家这个工厂救出来了。

离得确实不远,因为当时越秀区挺大的站西这边一条大马路,当时这个人多叽叽喳喳的,当年这个杜铁男是干啥的,他没有什么正经买卖,平时就指着自个儿家留下的两个商铺,加在一起就有400平,一年就吃住都够活,但是这小子不学好玩社会。就说网络这帮兄弟属于这个七行八市,就这么个玩意儿,你要说他讲究对这些个外人可坏,你要说他不讲究,对自个儿兄弟还挺好。你说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主要就看你会不会跟他处,他挺古怪的,你处好了多少你给拿点,处不好,拿多少钱都不行,不让你搁这儿干,长得挺肥的挺大个脑袋,但长得挺好看的,浑身白胖白胖的,挺招人稀罕的。正搁屋里咋的,跟大伙儿搁这儿吃西瓜呢,屋里二十六七个小子都搁这儿坐着,那身上光膀子的,广州热吗。还有四字的,有瘦的高的胖的矮的啥样的都有你一瞅这肚大了二百四五十斤,搁那一坐那就跟一摊烂肉似的,加代他们走到门口了,李叔不敢进,胆儿挺小的,一到门口,眼瞅着屋里边20多个小子,搁里边嬉戏闹闹的,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唠嗑的,那南方人怕热。到这门口了,大哥这一瞅就说,走咱俩进去,加代我不进去,我在门口等你,我就不进去了,代哥这一瞅那行那我就进去了。

大门口啪的一进来,这屋里像个棋牌室似的,里边有两个麻将桌,旁边还有一个大长条沙发,对面放了个电视,这里边还有个休息室,这屋里能有个一百四五十平,这帮小子就全搁屋里待着,戴哥打门口哐当的一进来,绝对是一表人才,而且代哥有个什么习惯,天多热,必须得穿衬衫,穿半袖也得穿衬衫,领子是立起来的,底下的黑色裤子,往这一站屋里那帮小子有瞅的。谁呀这是,这干啥的,也有问的你干啥的,大哥瞅他一眼你好哥们,我问你谁叫杜大巴拉,谁叫杜铁男这一问,杜铁男哥当时正当街坐着捧个大西瓜,哐啷哐啷在那儿呢,一抬脑袋,啪嚓的一放下,你谁呀。加代瞅瞅的,你好楠哥。你是干啥的,南哥我是老霍家工厂的,我叫加代,霍长杰是我叔,我来找你要账来的。干啥来了杜铁男一瞅他,你干啥来了我要账来了,要账要什么账,男哥你在我们工厂订的表20多万,挺长时间了,一晃一个多月了,我来把这钱取回去。兄弟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量是老霍让你来的,我霍叔没让我来霍叔打算不要了,但是我说了这钱凭啥不要,咱凭良心挣的钱,而且说也没多赚钱,那凭啥不要。行那没钱咋整,老弟没有钱给不上你没有咋办。没有钱拿东西抵,你看你屋里哪个东西值钱我拿走,没有钱好办,实在是真拿不出来的话,咱就想别的招。我这屋里东西既不值钱,就即使说有值钱的也不让你拿,最重要的这钱还真就不给了,还能咋的,我跟你说实话小兄弟你霍叔不来是正确的,知道不,他要是不要,我没准过段时间我还能给他,但今天你来要来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这钱一分都没有了。你要不给我的话,那我不能走,我得把钱拿回去我才能走,否则的话我不白来了吗。那你真就白来了,听哥这一句劝回去吧,我听你口音,不像咱本地的哪儿人,北京人北京人是吧,走吧别搁这儿胡搅蛮缠了,不能给你,这钱的事我都不能给你别说没有了,赶紧走吧,去那个谁给他撵出去去。这一说撵出去上来一个小子这小子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长得黑不溜秋的,前门后勺子的黑不溜秋,像小泥鳅似的,往前这一来,这一推代哥出去,推了两下子,大哥就瞅着了,屋里这个杜铁男就不瞅他了,歪个脑袋跟兄弟们唠嗑呢,以为说啥呀1万就给你打发走了,但是谁都没想到,代哥也年轻气盛推了两下代哥,代哥往后趴的一靠,旁边这一瞅,地下有一个藤条编的带靠背的一个椅子,瞅着飘轻,但是打人贼疼,大哥连寻思都没寻思,一回脑袋拿眼睛一瞅就看见了。这小子正推着代哥出去出去,代哥双手啪的一抓住,这小子就瞅着加代去拿凳子了,但是反应就来不及了,照太阳穴,半拉脸的位置啪的一下子,拿那个凳腿把这脸直接给抽红了,两指宽一个大血道子,当场就给干倒了,本身长得也瘦,不扛打扑通的一下子,当场倒地上了,屋里人都懵了,老杜都懵了,这一瞅家的围上围上围上,一喊说围上,屋里这20来个小子,呼啦的一下子,直接给大哥围里边了,旁边就有七八个小子搁屋里。广东那边没有暖气片,是当时那个床底下沙发底下,还有当时茶几柜里边有那个钢管,还有片刀啥的,咔嚓的全给抽出来了,砍他砍他,这一喊砍的20多号人围起来了。门口的李师傅搁门口一看当场就干没影子了。代哥你看什么叫不卑不亢,什么叫心有惊雷而面不改色,太重要了,心里寻思啥呀,我从小就打仗什么阵仗我没见过,不存在害怕你们,但是你再厉害,你就个毛头小子,你凭什么到我广州这儿来,你就牛逼哄哄的对不对,杜铁男能惯着你吗。往这一站,老弟咱俩账两清了,你回去给你的霍叔带个话,你告诉他就说我说的咱俩账两清了听没听见,原本我真寻思把这钱给你了,但你把我兄弟给打了,你这一板凳就值23万。大哥你再讹我。我就讹你了,还能怎么的。今天这钱我要拿不走的话,我也不走了,我就搁这待着,你没挨过打是咋地,我叫你搁这屋里爬出去,你信不信,我还真就不信,哎呀你不害怕呀,我要害怕我就来了,那行来揍他来揍他,这一喊说揍他,眼瞅着旁边这20多个兄弟有拿片刀的,有拿钢管的拿镐把的往身上哐哐砍,哐当往过一来,加代不能说啥也不会了,毕竟人家当过兵对不对,比一般人的身手要好很多,家大爷寻死了我就尽量自个儿避,我避一避,躲开啪嚓一刀子,大哥这边一闪不能说大哥啥都没准备,顺自个儿后腰啪嚓的一拔出来,来的时候买的啥呀。从当时老霍家工厂出来,在站西路正好有那个百货,买了这么一把小刺刺,啪嚓的一拽出来,迎面这刀他躲开了。

这手啪的一拽住就砍他这小子胳膊啪的一拽住,大哥没扎因为这种时候不能扎的也怕给人炸死,啪的一拽住肩膀在底下肋巴上的一个位置,拿刀刺啦的一下子,直接给这小子砍了,扑通的一下子,哐当往后这一退,大哥拿着把刀来呀,谁来谁死,谁来谁死,来呀,你就在勇猛边上还有人上呢。你不能说这20多个人叫你给吓住了吧,往前趴的一来,拿着镐把往上啪的一冲,朝当时加代的肩膀这个位置,直接开抡,啪的一下子,大哥躲不过去了,因为一堆上来两三个钢管,还有当时搞把,哐当往上一来,戴哥尽可能的自个儿往后躲一躲,但还是砸肩膀子上了,给自个儿砸一栽歪咕咚的一下子这手拿枪刺,顺手朝前面刺啦子的一下子一个拿镐把的小肚子这块儿带个刺啦的一下子,直接干进去了,给扎了一刀,这小子当时就捂肚子,眼瞅着顺肚子咕噜咕噜往出流西瓜汁,大哥这边这胳膊给砸的不能说骨折了,指定是砸的不轻,一筹给砸在了膀子了,这手提溜把小刺刺,上面全是西瓜汁,往前这一横,这一使唤来来谁来谁死,来咋的你要上呀。旁边有个小子拿钢管的还要上,戴哥啪的一回脑袋这刀往前这一抡,啪的一指换来谁还要上,砍了一个拿刀给扎了一个,但是就划一刀,刀太快了都光膀子了,大口子盖一扎来长,肋条骨都露出来了,这叫啥呀,叫一人拼命,十人不敌,我就一把小短刀,我就搁手里面攥着,谁上我扎谁,你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也不想好了,来吧我今天就死在这儿,我抓俩垫背的,我给你们扎死。这一下子所有老弟不敢动弹了,拿钢管的也瞅,大哥那边也是,大哥你看着。当时杜铁男也懵了,眼瞅着加代,大哥就搁这提溜这把刀往前一横,你瞅我干啥,你上你也得死,兄弟你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咱谈谈,谈谈行不行。谈能谈了吗,楠哥我打进屋我就叫你大哥,你这兄弟不守规矩,兄弟你把这玩意儿放下,都放下咱能谈,咱能唠20多万咱也犯不上,你怎么的,还真整死两个呀,真整死一个两个的,对你有好处吗兄弟。你把刀放下你让我兄弟先出去行不行,你瞅你给扎的眼瞅着一个四川小孩,22岁长得个还不高顺肚子咕噜咕噜往出淌西瓜汁,屁股底下就已经坐一摊儿了。为啥说这帮小子不敢动呢,瞅着铁男说大哥大哥一瞅加代真是下死手呀,真往肚子上来,这样不是吓唬你们,不是说拿把小刀搁那瞎比划,这可是你上我真扎你。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大哥如果不真扎,那人家就抡你了,趴下的就得是你了,人就这么回事,你给他们一下子吓住了,他们就得想了,说我不能上,上就扎死我。他往哪儿都敢扎,那扎的是便宜了,扎肚子上那扎我一下子,要扎心脏上怎么办扎死我怎么办对不对,人都有一个恐惧的心理吓着了,大哥拿着把刀就搁手里拎着也搁那累的呼哧呼哧的,肩膀给打的也渗出血来了,这一镐把属实也挺重,大哥就走到,这胳膊不敢动弹了,但是他得搁这憋着一股劲儿,你们要上我还得干你你敢南哥往沙发上哐当这一坐。兄弟我不打了,你把那刀放下行不行,咱俩谈谈,你放下咱指定是不打你了,大哥一瞅,楠哥我就得罪了我这把刀吧,我不能离身,楠哥你别挑理。我不挑,行吧你收起来吧,啪嚓的一叠上,自个儿摸摸肩膀,手上有血。南哥也瞅他一眼,你这肩膀没事吧,这都不叫个伤,你坐这儿兄弟你坐这儿,大哥往过啪嚓这一坐。俩人对立而坐老弟,你挺叫我意外,我搁这儿西路这么些年了,我见过能打的但是就在能打,我这好几十号兄弟,往上上的时候他也害怕了,他也跑了,不是你怎么不怕呢。楠哥我说实话,你说实话我听听,大哥我一个人来的,我老家是北京的,我搁家出事了,我不怕你笑话,我搁北京待不了了,我跑到广州这老霍家爷俩对我有知遇之恩,说白了我这命都是人家救的,没有人家,我在广州早饿死了,你欠这个钱,我就拼了命也得给人要回去,哪怕说我就死在这儿了,我残在这儿了,我也算对得起人家了。

大拇指啪的一比划,兄弟你是这个真这个,你能自个儿来就了不起,还能跟我说这心里话,行兄弟我也不怕你知道你能来找我来,可能你也打听我了,站西路这一左一右的,我说话就算,将来有事你说话,我认下你了。我也不是什么混社会的,我就是一个卖表的,大哥你要真瞧得起我,拿我当哥们,你把那钱给我就行,兄弟我这哥们你不交呀,我交哥我得交,但是我交你这朋友,你别让老弟为难,我来就是为钱来的,兄弟这钱哥给你,但是你得先答应哥,咱俩这朋友能不能做上。能做上,打从今天开始咱俩是朋友,老弟有你这话就行,你不着急回去吧,我不着急啊哥。

杜铁男当时真的很诚恳,那你要不着急咱俩喝点酒,咱俩搁这吃点饭,行不行,咱俩好好唠唠聊聊天,我愿意听你说话我想跟你交哥们,唠唠嗑行,唠完嗑呢咱俩这钱这事你放心,哥答应你了,我不给你,你给我两刀。南哥那行,那我陪你喝点,那谁买酒去,去买酒去,你得佩服人家杜铁男,人挺讲究的,底下老弟买了不少菜,搁这屋叮当给摆上了。没有外人,哥俩这白酒也喝上了,都好喝,大哥也好喝,而且酒量还好,哥俩这一人大半斤白酒,都没咋地。老杜就更发着欣赏加代了,兄弟我这么长时间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我看你这没有事,什么事儿都没有,哥咱俩接着来,啪嚓的一碰又开始干,等说双方一人一斤酒下肚了,也见迷糊了。杜铁男这一瞅,兄弟能不能跟楠哥唠唠,为啥说来广州,那北京多好呀好地方这多有钱呀,咋来这儿呢。大哥我没办法,我知道你没办法,你给我说说为啥,我给我自个儿扎了,咋的我给我自个儿扎了,为啥呀,说话功夫把这衣服一打开一个伤口,我的哥们朋友叫北京一个像你似的一个老大哥给扣住了,我得去,我不去怎么救他们,就这么的,我为了给人一个交代,我给自个扎了一刀,把他们给救出来了。来来来,兄弟来,整一杯整一杯来咔嚓的一碰。哥俩干了,紧接着代哥接着说,后来我气不过他们,他们在背后骂我,我心想呢,我都给你们赔不是了,给你们道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欺负我,我受不了了,我就拿着猎枪,我给他崩了,崩死了,那倒没有一个腿打残了,另一个让我打到了膀子上了,好悬没给打死。兄弟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你能跟我说这些话,证明你没拿我当外人,你拿我真心当哥们,否则的话,谁也不能把自个儿做过的事拿出来说,你说这些我都懂,兄弟我杜大巴了一辈子,我没有啥别的本事,我就为了哥们,为了朋友咋都行。咱俩从今天开始,咱俩拜个把子行吗,按照你们北方人的规矩,咱俩拜个把子,咱俩喝点儿血酒,从今以后咱俩是兄弟,南哥我家的有句话得这么说拜把子未必能好一辈子,咱俩不必要拜把子,我也不愿意拜把子,整那些形式上的事犯不上,不拜把子就不好了吗,我认下你这哥哥了,搁这以后呢。咱就是哥们,弟兄你要认我加代,咱俩就拿心去处,咱俩拿事去交,啪嚓的一下子,俩人啪的一握手,奠定了一个什么基础这是加代来到广州以后,凭借着自个儿为人豪爽,包括过人的胆识,教下这么一个哥们,而且说日后这个杜大巴拉帮加代老多忙了,绝对是相互欣赏的这么一个兄弟,连当时这杜大巴了都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儿有这两下子,单枪匹马上我这儿来厉害挺佩服的。

但是聊到这儿,当时大哥也说了,大哥聊这么些,我这个钱。这样这个钱你放心,咱俩吃完饭,我一会儿拿我的钱,我先给你垫上,你回去交差去。什么意思楠哥我没明白,哥不瞒你,你们老霍家的钱我是不想欠,因为你家大哥那人挺好的,但我这边出点岔子,出什么岔子了找我订货的是咱们车站这个黄永迪,黄永迪是干啥的,大流氓子比我大。那怎么个意思,前段时间找到我了,告诉我想订一批手表,然后我就帮他订了,订完以后呢,这钱不给我结,原本我跟他谈好的价格是35万,这都已经定好了,我这也着急,拖我一个多月了。兄弟跟你没关系这事儿,一会儿把我那钱给你带上,你先拿回去,这人有啥背景,他啥背景我不太知道,但是手底下兄弟挺邪乎的搁火车站着一左一右,没有不给他面子的都挺怕他的,他底下的有四五十号兄弟。那他在你前面说啥时候给了吗?他还能给我吗,我找他好几回了,他不给我。走咱俩找他去,兄弟他跟我可不一样,你看你今天进屋整这一出,能给我吓住,但是你可吓不住他,他手底下有枪,有枪怕啥呀!我是你兄弟不,那肯定的,你是我兄弟,咱俩要是哥们的话我陪你去凭什么该钱不给,我家的钱先不着急,咱把这些要回来,咱俩再研究行吗?咱俩找他去就完事儿了,老弟这事儿你看。哥你怕呀,你要认我这朋友,我陪你去,你怕啥呀,走咱俩找他去。

俩人打门口一出来,老杜有车开着,当时一台桑塔纳,俩人啪嚓往车上一上,老杜开车来的直奔火车站,都到门口了,老杜还问呢,兄弟哥不能坑你,这人指定是挺狠,你要说你害怕,咱俩就回去。哥说你要害怕你回去兄弟替你要去,那走有你这话哥害怕啥呀!走。

往屋里这一进,屋里人不是很多,能有个七八个,但是这七八个那可不是老杜手底下的兄弟了,都得是三十四五岁的,三十二三岁大哥一个个长得黑不溜秋的而且里边得有好几个东北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搁屋里你一瞅真吓人,说句实在话,需要这样的小弟尤其说在广州混社会,你没有东北的社会帮你镇场,你镇不住,东北那时候真邪乎,你敢说这一进屋老黄搁他办公桌后面坐着呢,杜铁男这一瞅的哥,最近挺好的,你咋的来了,有事儿咋的,迪哥你搁我那儿订的批手表,这个钱你看这都一个多月了,是不得给我结账了。不告诉你别着急了吗,这批货我这才拉走,人家下家说有问题,不给我结账,我这也等着呢,你别着急,我还能差你钱吗铁男。你就回去吧,过两天我找你,不是迪哥我也等这钱结账呢,人家厂家那边这挺着急的,找我好几回了都,我这也挺不好意思的。哪个厂家,广州的还是哪儿的,就越秀那个,咱自个儿旁边的表行,我那钱也欠人挺长时间了。你让他找我来,回去你告诉那个表行,老板还是谁的,你让他找我来找我跟我谈。不是迪哥,加代哥旁边趴着一男的,咋的找揍给啊,你是谁我就是厂家的。你就厂家的呀,铁男这是你朋友还是怎么的,我兄弟厂家的都过来找我去要钱来了。这老弟看着岁数不大,这干啥的呀,干啥那么着急。大哥没有这么办事的,咱是信得过你们,没让你们提前拿钱,但是你们拿这份信任不当回事儿,咱这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咋就这么霍霍,哥今天说啥都不好使,我得把钱拿回去。老弟我跟铁男认识好几年了他知道我是干啥的,你岁数小,不跟你一样你就走吧,先别着急等过两天的等这钱回来了,我马上给你们结。加代回头瞅眼门口,眼瞅这屋里边得有四个小子大老爷们,两个是东北的一个河南的一个天津的,那眼神就盯着加代,你说话怎么那么冲,不认识大哥呀,眼神当中透露着一股杀气,嘉代瞅一眼铁男,也说了,迪哥这钱确实挺着急的。着急不也得有钱吗,这点儿逼钱怎么追着要,先回去吧,我钱结回来的,我再给你们结账。我说迪哥夹在哥旁边啪的一拽铁男哥这钱咱不要了,不是咋不要了呢,加代没回话,大哥这钱铁定是不给了是不是,没说不给就是先别着急,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那好咱不要了楠哥走,不是小代,这一搂肩膀,打屋里出来了,打屋里一个东北人绰号叫大彪,是黄永迪的头号大兄弟,玩起这一战,妈的搁那什么意思,装啥呀搁这儿。小孩儿一瞅就是个半大小子,跟他一样的吗,那杜铁男那都啥不是,这哥站西路他是啥呀不用搭理他,就欠他两年,他都不敢找我要,打这屋里哐当往出一来,往车上这一上铁男也懵了,小子你这咋不让要了呢,这不你让我跟你来的吗,能要来吗,这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要不来了,你不非得要跟我来吗,咱不要了,咱换个招,换啥招呀,整个的货站都是他的吗。这地下车也是他的,他这一天能拉多少货,那拉老多货了,竟是发外地的,这些货能值钱不,那谁知道什么货都有,那你要赶上拉这个手表衣服啥的,那就一般要拉那些个别的,那不就值钱了吗。他这一车货能值多少钱,那谁也不好说,最便宜最便宜不也得值个一二十万的。行咱俩把他车给抢了,不是加代你这脑袋寻思啥呢,这不结仇了吗。南哥你咋寻思的,他压根就没瞧起咱们,你看出来没,不是他这人,他也没瞧起咱们,你还指望他把钱能给咱们呢,咱就不要了,咱自个儿抢回来不也正常吗,他就即使说找咱们,咱无非就顶账就完了,还有啥的。你放一万个心,出事我扛着,本身我就一个人来广州的,不行我就跑了。加代你看就这么定了,走吧哥,当天晚上又回来喝顿酒,加代回厂子了。

小妹也问你看这钱,大哥没说别的,这事没法说呀,你如果说讲出来,万一跑风了呢,也怕给老霍家带来麻烦对不对,大哥啥也没说。自个儿这把枪子带着了,往那腰上啪的一别,这得有个防身的,但怕这玩意儿不够熟,特意上那个站西路卖玩具的地方,那时候买什么呀,买仿真的买那个打气的一充气,充完以后砰砰就跟真的一样,里面打的是钢珠或者是那个铅弹也挺有劲,玻璃啥的都能干碎,买了一个这玩意儿,当时花了160块钱,啪嚓往腰上这一别,能对30发子滚珠0.5毫米。到当时广州站这位置,就盯着你配货站,一直到夜里得接近九点多了,家代几乎把他这个规律,这个时间基本都掌握差不多了,一个多小时一趟。

当时黄永迪手底下有六台车,全是货车其中有两台是新买的最好的,刚买半年不长时间,眼瞅着搁那装货好几个工人,黄永迪下班已经回家了,领着娘们走了屋里剩两个东北人,其中有个大彪搁屋里边指挥呢,赶紧装装完下班了,赶紧的老李赶紧去,正哥这块儿指挥呢。这好几个工人,叮当的搁这儿搬货,不知道往哪儿发这么个玩意儿,一大纸盒箱子还有小的什么玩意儿啥都有。满满的这一车帆布啪的一盖子,大绳子一扭就一个司机,这司机岁数得有四十四五岁了,眼瞅着哐哐的一开出来,加代眼一瞅,啪的一摆愣手,出租车啪的一停,到哪儿往车上啪的一坐往前开,他不告诉你跟车加代也聪明,不告诉你跟车就往前开快点儿开,前面车这一拐他也跟着拐,大哥对这位置还比较熟悉了,往前再开一会儿到海珠了,正赶上越秀到海珠中间的距离,这地方就比较偏,代哥这一瞅来快点儿,让那司机刷的一下超过这货车了,又得往出干个两三百米远,啪嚓的一停下司机啪的一个钱出租车走了。加代就站到道上一个人啪的一拔出来,把帽檐往下一压两分钟左右听见这声,嘟嘟嘟嘟,这车过来了正好这车一拐过来,还没全拐过来朝玻璃上啪嚓的一下子,你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真的假的,老百姓哪知道啊。你也没摆楞过这枪,你就听当这一声玻璃打个眼,紧接着大哥朝玻璃上啪的又来了一下,当这一下子司机就猛的哐当一下子一脚刹车定那儿了,一瞅猛了这玻璃上什么玩意儿,再一摸玻璃上有个小眼,一个小洞,夹带啪嚓往过一跑帽子啪的一挡脸,啪一指换给我下来。老弟我就是个司机我手里没钱。下来下来下下下,别开枪我下去,换一般人也懵逼,你搁什么人他不懵逼呀,拿枪就顶着你下来来下来,打车门里边叮咣下来了,加代啪的一顶转过去,兄弟我啥都没看见,我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那个车里有啥,你就翻翻啥吧,正说话呢,夹在哥后边拿枪就往后退,往后走越走越远,但是他不知道兄弟兄弟,一听后边没有反应了,喊好几遍后边没人吱声,啪的一挥脑袋一个大砖头子朝脑袋上哐当的一下子,你就听嘎巴的一声,咕咚一下到地下了,大哥瞅了两眼,枪支一别上往车上啪的一声当着一挂走了,开车直接到海珠区,在南站边上有个叫红发收购站的,往里边那空厂子一扎一下车,黄哥黄大哥那谁铁男的哥们是吧,对,楠哥跟你说了吧,说了这车就全是呗,全是。你别着急,那谁强子领几个小兄弟,来来来,给那货点一点把那纸箱子扒开,看看里面都什么玩意儿,都瞅眼货赶紧的,这里头得跑出来十多个小孩儿,叮当这一上车,拿脚往下踹,到底下拿那个壁纸刀,咔嚓全给拉开,搁里面一瞅,什么玩意儿都有,他这个货还比较值钱的,有玉石,有类似于像摆件似的,有那个手表,还有当时不老少的皮包,最重要的里边什么最值钱,有不少电子产品,像这个打印机之类的。老弟哥也不忽悠你,你这车我要卖出去,我也不好估价但是指定不带叫你亏的,你喊个价行不兄弟,你喊个价,哥不给你回。哥我这也不太懂,那这么的,我给你40万行不行,40万咋少了,不是哥不少,那就这么的40万,你啥也不用管,哥再赠送你点儿啥。40万你要拿钱走货车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就将来有人报相关部门了,说查这个车查这批货你放心,哥可以跟你保证,查都查不到你头上,哥就有这本事,如果说这个事儿要查到你了,你往我脑袋上扣,行不行,我叫黄大凯。你就说海珠的黄大凯他整的,你要他来找我来,我就摆呗啥事没有,你要搁别人的话,我不能管知不知道别人的话,相关部门找的那是他们的事儿,哥不带管的,但是你要是出事儿哥管行不。哥谢谢了,没有事儿,啥问题没有,那谁给钱。这边铁男大哥搁家懵逼了也着急,可千万别出别的事儿这好不容易的认识个兄弟,可千万别出事正搁这儿寻思呢,大门外啪嚓的一进来哥兄弟啪嚓的一抱上,往屋里这一来,铁男这边一坐沙发上,这皮箱往面前这一放你看看。啥呀这是打开看看,咔嚓这一打开40万,刨去你那35万,你还得多挣5万,兄弟这咱俩别说别的了,哥你拿我当哥们,我拿你当哥,咱俩就一辈子兄弟赶紧的吧。咱俩把这个账算一下,兄弟咋算你说,什么我咋算,我把我的钱拿出来就行了。兄弟我服了,说真的假的,你早早晚晚你得成大事,大哥一摆愣手,哥你可拉倒吧,把这钱这一分完家再把这钱拿回给老霍家去了,你们都得劲了,但是黄永迪不能干,人家得损失六七十万。

这40万抢回来以后,大哥挺得劲儿的,而且南哥他们也挺得劲儿,包括老霍家,那更得劲儿了,辗转反侧两天的时间,让你要一个半月你都要不回来。你弄不过人家,你也整不了人家,这边都挺得劲儿的,另一边呢迪哥搁办公室里面就炸了,谁想的司机都懵了,老板我不知道呀,当时我这一过去有枪你看车都打俩眼,我车呢,当时我昏了我啥也不知道了,我当时叫人一板砖就给我撂那了,我就啥不知道了。大彪往过这一来拿着大手照他脸上,啪嚓就是一下子,司机当时就吓哭了,我真不知道给我打迷糊了,一看脑袋缠着纱布,代哥搂那一下也挺狠,扑通的一下子给干倒了。这边黄永迪也是一摆愣手,行了大彪,你打死他也没有用敢说大彪往回一来一瞅他哥,肯定是杜铁男干的,我也猜到是他了,这小子跟我俩玩混的,欠钱不给就抢我货,有点意思。拿座机哐当的干过去,这边电话一响,铁男啪的一接,喂铁男呀,哎呀迪哥忙啥呢,我这搁店里和几个哥们搁这儿打会儿麻将,行没有事下午到我这来一趟咱俩研究点儿事,我把那个账给你结了,我这个下家把那个钱给我结回来了,我这一寻思一着急,我先把你这钱给你结了。你来吧,上我这拿钱来。黄哥咋的了,不是那账账咋的了,你来拿起来就行了,行那好,哐当杜铁男懵了,加代到底抢没抢着车,那如果说抢他车怎么还能找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像车被抢了。铁男懵了,大哥还没有座机,联系不着他,因为加代成天出去溜达,去那站西这一片老大地方了,他得出去这边呢,你要不去肯定是有事儿,你要去还有点不敢,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去。打当时这门口上了自个儿桑塔纳打当时站西路,直奔这个火车站从外边哐当往这办公室里边这一进,黄永迪搁屋里坐着呢,随之旁边的还得有六七个小子,全搁沙发上坐着,这门啪地一推,一哥来来铁男进屋来,这么些人呀,进来来来来进来最近挺好的挺好的,挺好就行,我车呢。我那一车货呢,我的车呢,别闹跟哥俩还闹呢,是不是,把那车货给我弄回来。什么车呀我不知道啊,还跟我俩闹,别闹了,再闹我不高兴了。我这一车货挺着急的,人那边客人不少等着呢,打电话问咋还没到呢,挺着急的,赶紧的把那货给那车给我弄过来,搁哪儿呢,打个电话弄过来。不知道亚迪哥什么车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呀,真不知道那行那谁帮他想想拿手啪的一指唤,说帮他想想,后边眼瞅着这小子往过这一站顺子个后腰,当时啪的一套甩棍啪的一甩,刺啦的一下子干出来一条,铁男这一回脑袋,没等反应过来呢,照旁边的脑袋,耳朵上面一点咕咚的一下子使点劲,如果拿头干脑袋给你干漏了,真敢下死手,这一下打完眼瞅着旁边俩小子,顺后腰啪的一瞪出来全拽出去了。找身上铁男搁那儿自已抱着脑袋,护着自个脑袋,这一下子打出西瓜汁了,朝后脑勺,朝后背包括肩膀胳膊不挑你地方,三个人三把甩棍,你说他是铁的也行,说他刚的也行朝身上框框干,你就听这个声,啪啪啪什么声都有搁这块就围一圈打的打的一分钟给铁男打成什么样。搁沙发上直接给打咕噜下来了搁地下,脸上整个脑袋上全是血,打哆嗦了。

三个小子搁这块提溜个甩棍,跑这装啥来了,迪哥往过这一来拿手啪的一薅头发都打的喘不上来气了铁男,你跟我俩玩混的,抢我车抢我货,你咋寻思的。我能不找你吗,我抓着你,不得打死你吗,你咋寻思的,赶紧的别闹了,赶紧把那车给我弄回来知道不,再不行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搁哪儿呢,嗯搁哪儿呢,咋还不说呀,给我一个来,啪嚓的一把甩棍这一拿过来。薅着他脑袋,瞪着眼珠子铁男就搁这瞅着,说话老费劲了,照头的位置,啪就是一下子,这边黄勇迪啪的一拽,他说搁哪了,搁哪了,还不说是吧,我给你废了你信不,我搁这儿整死你你信不欠我钱,杜铁男还说你欠我钱呢,黄永迪一听真是你干的,欠我钱我不要了咱俩两清,放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这车你给不给我弄回来,我的货车你给不给我弄回来,杜铁男已经说不了话了摇了摇头,不给人都有点脾气和血性,都打成这逼样了,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再怎么打你再怎么狠能怎么的,就在这儿摇头,不给给黄勇敌气的疯狂了,取把刀去取把刀去,一说取把刀,兄弟啪的一出去,第六个小弟过去了,给的哥。

黄永迪拿着这把刀在杜铁男脸上擦了擦铁男咱俩认识一回,别说迪哥狠听没听见你办的有点不讲究了知道不,什么事儿你跟哥说,你抢我车抢我货有你这么做的吗,你的跟我生意一样你知道不,算你妈的钱我也不要了,车我也不要了,你不叫我好,我不能叫你好知道不。铁男来这一说来,朝着杜铁男的肩窝子,扑哧的一下子直接扎进去了,搁里边来回绞你,直接扎肩膀里,来回在里面拿着刀绞你。甚至旁边的兄弟都丑的直咬牙,都能听见什么声呢,瓜果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声,你说的疼成什么样,杜铁男在这儿叫唤了,得有一分来钟昏了,你一瞅那刀拔出来的时候,上面都有血丝有肉那胳膊基本就废了,以后就即使能养好,也得落残疾了。

黄永迪一瞅整走扔出去,三四个小子啪的一抬脑袋,一台肩膀扑通的一下子扔门口去了,随便打个120拿座机打的赶紧的来到广州站这边,有人出事了啪的一撂下来人直接给拉走了,搁医院也说了你这伤不至于说致命,但是伤的挺惨的而且脑袋里边有拳头,这么大一块淤血割耳朵的慢慢往出吐,脑袋打出淤血来了,包括肩膀的位置,大夫直接就说了这胳膊将来即使好了,抬起来都费劲干啥呀这么扎,那里边瞅着肉都给绞碎了,拿刀肉都给刮碎了。加代也知道了,来到病床前这眼泪含眼圈的,南哥这一声直接给喊哭了,杜铁男就拿手割着指着,疼疼这一声疼,加代眼泪唰就下来了,楠哥不管咋地加代要不把你的仇给你报了我都不叫个老爷们,一转身擦擦眼泪,走出病房以后搁走廊里边,加代是咬着牙走出来的。如果说这个时候你能看见他表情,那是能杀人的表情,代哥面无表情的下来了。因为当时广州太乱了,什么四川帮,天津帮河南帮潮汕帮东北帮,哪帮都有。这里边有一个还不算大的一个小帮人不多,但是没人敢惹他们在当时天河区,当时在天河区和白云有他们这帮人一个窝点,广西帮大哥一个人打车到白云,在当年白云皮具城楼下在这个位置,有一个不大的一个窝点,哐哐往里头一进,有几个小孩儿的找谁呀,说话是广西口音,加代抬眼一瞅兄弟,我问一下子,你们家里的二哥在不在,喊了一声二哥。这哥们也没有为难加代,你等一下,往屋里啪的一来这一敲门,哐嚓的一进来,二哥有人找你。谁呀不知道说是找你的,让他进来吧,回身等加代进到这屋,这一瞅这大哥个不高40多岁,你好朋友这是有事儿啊,大哥顺兜里啪的一拿出来2万块钱哥们二哥我听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钱不多2万我要两把枪,我不卖这个,我不是相关部门的。我是北京人,我身上有仇我得报仇,2万不够我再给你整,我说兄弟,你咋知道我卖这玩意儿,谁告诉你的。你别管我咋知道的了,我是在越秀卖表的,我也认识很多人,我就不一一跟你提了,但是呢,都说你这儿拿钱就能买,我不要别的,我就要两把猎枪,这2万我就放到你这,大哥什么时候能给我。要多少发子弹40发,每把枪20发行有五连发和三连发要哪个。五连发行但是其他的我可不管我不用你管我要两把枪就行,这广西人啪的一出去没有把拉点回来了,就明目张胆的就拿那个羽毛球拍里面装两把枪都不长,前面撸的那个地方是黄色的五连发,加代头回见着,往桌上啪的一放,来你看看是不是这玩意儿验一下货,啪嚓的一打开一瞅。行那就合作愉快,啪的一握手谢谢,加代转身就走了,直奔当时的配货站,直接到门口来了。

边走边扬言,大哥就是一个人来的,告诉你什么叫社会。什么叫传奇代哥当时就说了,告诉你们迪哥来,南哥的兄弟加代到了,门口这帮人都在看配货那帮兄弟这一瞅,老板有个什么叫加代的来了,说什么南哥的兄弟加代。黄勇迪搁屋里就听见了大彪过去看看去,大彪顺旁边沙发底下一把大战刀,哐当的一拔出来,哥你看我怎么劈他的提溜着一把大展刀,一米二长,打屋里往门口这么一走,大哥在外边也往门口来,顺后腰啪的一拽出来哐当的一路上,大彪就站门口谁呀搁哪儿呢,他这一声刚喊完,大哥犹豫都没有犹豫扑通的一下子拿刀的胳膊这一大片子瞬间就血丝呼啦的了,屋里就全是炸锅了夹在扑通的一路上,朝门口叮当的两枪打门上了,就站在门口往里蹦,哐当的一撸上,咔嚓的一打完,扑通往地下一扔顺手接着一把,啪的一路上,屋里两个小兄弟大彪给干倒了,胳膊当时这一大片。还有当时一个天津的,这小孩儿正往后跑呢叫加代给打后背上了,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就给干出去了。

大哥也不进屋就站你门口,一口气蹦六枪放倒两个,这屋里包括黄永迪,包括这帮兄弟们,全都懵逼了。不老少小孩儿都趴桌底下了,大哥提溜着把五莲子打门口大彪身上跨过去了,你瞅那半拉膀子胳膊打的血渍呼啦的,刀都打飞出去了你还提溜把战刀厉害了你,黄永迪搁屋里猫着底下了,加代拿枪啪的一指唤出来。兄弟我错了,兄弟错了错了,站起来来站起来,南哥是你扎的对不对,是兄弟我不敢了我错了,别打我要错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了大哥,原本没有这招是你自个儿找的,刚说完扑通的一下子没有废话,加代办事没有废话,来就把你打残来了,扑通的一下子眼瞅着从哪个位置蹦的贼邪乎,大腿根的位置哐当的一下子打出一个窟窿,因为离太近了顶着打的半米都没有,躺地下瞅一眼自个儿腿瞬间就感觉完了也不会叫了,自个儿给自个儿都吓懵逼了,屋里还有一帮小子呢,大哥对他们就说了,你们看好了,这就是打我南哥的下场,听没听见。一顶膝盖上砰就是一枪这两枪打完以后,代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出来找个电话亭,喂麻烦你给我找一下609号病房杜铁男,你告诉他加代在找他,谢谢了。这边啪的一接南哥我把黄永迪给废了俩腿打没了,这辈子他能活都不一定而且下半生的坐轮椅了,南哥我仇给你报了,我自首去了好了,电话啪的一撂下,杜铁男在这边,兄弟兄弟喊好几声,夹带啪就给撂了。再拿起这个电话姐,小代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忙啥呢,我爸都说你了,说你咋不回来了,这两天也不回来吃饭,大家都想你了,包括我。姐有些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你跟叔说一声,加代对不住他了,以后也别找我了,我自首去了,什么玩意儿我自首去了,姐就这样吧,电话啪就给你撂了,小妹都懵了。夹带夹带,再往回打就没人接了,整个老霍家就都懵了,小妹搁屋里往出来一跑,把加代说去自首了,老霍懵了,干啥呀,自首,不知道,那大哥为什么要自首,老霍家在这儿,他是帮老霍家办事要账,包括还有这个杜铁男,如果说自个儿要不自首的话,一跑了之的话,广州这边对老霍家将是无穷无尽的调查,人对你这么好,对出错来了,你能那么回报人家吗。

等这两个消息同时被老霍家和杜铁南得知以后,大哥一个人越秀分公司嘛,两把枪这一进屋啪的往桌上一放,相关部门这些值班的吓一跳,四五个人顺腰里啪的一掏出来干什么的,自首带到审讯室小手链八就给戴上了,办什么事了,给人打了,那谁给做个笔录,我跟领导汇报一下子,当天就挺晚了,九点多了属于当时值班的副局姓高,都管他叫老高,老高的往这趴的一来,瞅家待一眼,大哥瞅他一眼北京来的,从北京来的为啥打人给哥们报仇,你这号人我见多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广州,你个社会的残渣败类,我告诉你一五一十交代,知不知道,知道正好今天晚上我没事,我审审你说吧,你为什么打人,从头到尾的说,包括你大哥叫什么名,叫杜铁男叫什么,叫杜铁男。旁边做笔录的一看停了,接了一句接着往下说,不是我审呀还是你审,转头一看大哥你帮杜铁男打仗。那谁你们先出去一下,领导这不得记笔录吗,事情不一样吗,不一样什么,再一个那现在也不是审讯期间,这不聊天的吗,那个啥我看看能不能跟他聊点别的细致的话,你们先都出去吧你们再也不方便聊出去吧,几个小职员转身出去了,门啪的一关上老高还喊了一句,都别搁门口站岗,不用你们站岗,都走吧我跟他好好聊聊。我问问到底什么犯罪经过,门口人都走了,你赶老高这一瞅加代,铁男受伤那个事儿我知道,这怎么的是你帮打的,那是我哥们这仇必须得我报,我是铁男他老舅,杜铁男的亲老舅,我之前问过铁男,我说这事儿需不需要老舅帮你调查,他跟我说不用说过段时间再说,你这不扯淡吗,你说你这样幸好今天是我值班,你如果说明天晚上要自已的话,换成刑侦的坐地就给你抓了。要是老一值班谁也救不了,你知不知道包括随便换个治安大队谁都救不了你,你这赶的是真的巧,今天我值班你怎么打的,我拿枪打的,枪呢刚才都交上去了打死了吗,那我不知道,但愿别死,不是你也挺狠的。你这自个儿就敢去,我没办法,那是我哥,我拿他当我哥,我哥受伤成那样,我心里不得劲。

高副局琢磨了一下,好样的加代你真的铁男能有你这样的哥们,真的我都感觉那啥行你叫个老爷们,你这么的你听着,一会儿你就这么说,我重新安排人给你做这个笔录,就说你的枪是进屋以后抢的你空手去的,到屋里之后呢,你没有枪是那边的想要打你,因为咱得构思一下子,铁男被打了对不对,你作为他的朋友,你去找他们理论要点钱花这正常,然后你进这屋,你就跟他骂起来了,因为你心里难受,他要打你,你把枪给抢过来给他崩了,能记住不,记不太住,那你就不用记了,那谁来个人一个小职员往过一来领导坐着来,我问你记录,哐当往这一坐,这就开始了。我问你杜铁男被打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然后你找他理论去了你就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回答了,来记下来,然后呢这个枪是不在屋里的枪。因为你一个外地人你到这边做生意的,你怎么能有枪呢,我没有枪,对这枪怎么回事,屋里的记上记上,枪是屋里的,不是他的,领导刚才那个,刚才那个撕了那不对,他这脑袋乱了,胡说八道你接着往下记,然后呢。是不是他要打你,你属于一种防卫我当过兵,你看嘛,当过兵记上,这以前都是咱们自个的同志。该帮就得帮一把,当过兵这是好事我这身手还行,你把枪给抢过来了,把他给打了对不对,你自个儿受没受伤,差一点你看差一点受伤一定得给记上,这是关键鉴于你的这种行为,属于一种防卫过当,因为毕竟你开了两枪,有这事又鉴于你这种行为,我们的相关部门还得去调查,还得去验这个伤酌情而定,你这样你先回家,然后听通知,近期不要离开广州,不要离开越秀,知不知道,随传随到。行领导这就放了,放了先让他回去吧,把这个口供笔录啥的都留下,明天我找咱们老大,我跟他汇报一下,然后具体什么情况我们再来决定。在第二天一大早,等这边老一这一上班,他往这办公室一进领导,领导昨天晚上在我值班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一个案你看看,这老大一拿过来,他的一瞅很恶劣吗,在我们越秀区,我们的管辖之内居然能有这样的一伙毒瘤,而且还开着配货站,要予以严查彻查知不知道,纵然说把他打伤了要严查要细查查他一个究竟,不能让外地的从北京来这么一个小同志就受这样的欺负,而且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就不算是防卫过当,这个事儿我就不过问了,你好好去办。领导英明,大哥最后完好无损,还把名号打出去了,最后把黄永迪整成什么样了,因为他在医院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一直躺病床上半个来月没法调查,他不行一直搁那儿处于昏迷状态,打太重了也吓够呛,底下的兄弟们也是没有一个敢说的,这事儿差不多一个来月。最后怎么的人家老霍家也帮忙找人,但是任大哥也说了不用了,铁男这边恢复点了,直接就告诉大哥了不用了,我老舅这边就全都摆平了,全能解决当时这个黄永迪由于是受伤严重,无法对他实施拘留要不就给他拘起来了,说这个等以后的等伤好了去就给他撂下,这事儿是这么解决的。大哥自个儿都没敢相信,但是通过这一个事,站西路可响了不得了。那就太厉害了,一个人两把枪两把五帘子就站门口框框往里蹦放倒两个打残一个,什么叫大哥,这叫一个人闯社会,你多少个兄弟都白扯,整个站西路就没有不知道的了。加代知道不,大哥呀,那太知道了,真就这样,老霍家都跟着吃香,都跟沾光,小妹都说家的这种人真是的就搁哪儿这都能出名,什么事都能出名自个儿还没有事儿,这叫啥呀,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你该是什么样的人物,你就得是什么样的人物,经过这个事,铁男也能够坐起来聊天了,跟代哥手挽着手说了一句话,咱一辈子的兄弟在当时广州的站西路,代哥一战成名,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广州这是个是非之地,并不是久留之地而且戴哥当时在站西路成名以后,在广州的另一处有这么一伙大哥,也盯上加代了,当时由于一个大的买卖就给盯上了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哪些波折,又会发生哪些恩怨,更大的一些江湖上这件事儿在等着加代。老铁们喜欢的关注一下,咱们下个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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