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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在台阶上放一点瓜子,然后走远。这回有花栗鼠来了,跳上来,左看右看,开始往嘴里疯狂地塞。
“你看,”严喻搂着陶琢轻声说,“这个只是往嘴里塞,鼓鼓囊囊的,没有吃,应该是要带回去藏起来。”
“这个,”旁边还有一只,正蹲在那里抱着瓜子狂啃,先溜边,然后吃瓜子仁,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这个是吃掉了。”
“好可爱。”陶琢说,很想摸摸它们的大尾巴。
陶琢不死心,总想骗到一只花栗鼠到自己手掌上来吃东西,严喻叫他坐在那里别动,自己走过去,每隔几步洒一点瓜子,给花栗鼠下套,设计一条不归路。
但很久很久都没有花栗鼠出现,陶琢手酸了,严喻抱着他:“耐心。”
“真的会过来吗?”
“会的。”严喻的语气非常笃定。
“你怎么知道,”陶琢质疑,“你又没喂过。”
严喻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没骗过花栗鼠,但是骗过别的。都差不多。”
陶琢正感觉这话意有所指,钓鱼套路似曾相识,却看见一个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伸着个脑袋,一点一点顺着严喻布下的陷阱慢慢跳到他面前。
陶琢终于得偿所愿,让一只花栗鼠站在他掌心吃瓜子。可以很近距离地观察它,看它的胡须和眼睛,伸手rua它毛茸茸的大尾巴。
陶琢开心了,做大慈善家,把身上所有瓜子全洒出去,洒得这个区域的花栗鼠估计整个冬天食物都有着落,才和严喻牵着手走回木屋,两个人长长的影子顺着铁轨扭动。
晚上吃完饭,不过夜的游客已经离开,森林里非常安静,他们在附近散了会儿步消食,在气温骤降之前回到房间。
陶琢先去洗澡,抱着被子饭团一样坐在床上看手机。严喻擦着头发出来,没上自己的床,坐到陶琢身边,把他的手机抽走。
陶琢扭头,疑惑地看严喻。他们带了旅行装沐浴露,身上依旧是同样的香味。
严喻说:“你男朋友比手机好玩。”
陶琢:“……”
严喻又说:“而且明天不用早起。”
严喻已经吻了下来,陶琢没有办法,而且其实他也想和严喻做,简直是食髓知味。
第一次还比较正常,温柔克制,像那天晚上一样。第二次某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将两条手绳解下来扣在一起,捆住了陶琢的手。又拿过黑色丝巾,蒙上陶琢的眼睛。
视觉被剥夺,其它感官就被放大,任何一次碰撞都变得过于令人痴迷,水声幽微。
严喻忽然捂住陶琢,整个人靠下来压在他身上,说:“嘘……”
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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