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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难的还是房文烨,不过,老人将房家众人心头不快压了下来,着仆人去冰窖里取了许多冰块,塞进袋子里,然后存放到一辆辕车,等苏从芳回去的时候,拉回去。
之后的时间,倒也没再闹出什么事来,就是听闻苏辰回来,吴子勋拉着孙游过来探望,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到了第三,房府后堂打扫的干净整洁,苏辰沐浴一番,穿上袍服,一板一眼的跟着苏从芳大步走进房家后堂。
袅袅烟气里,苏辰跪在蒲团,房文烨身着礼服,压着脚步,缓缓走过苏辰前面,在位与苏从芳并肩坐下。
“起礼!”厅内,老管事朝门外唤了一声。
外有几位房家旁亲的老者捧着礼冠、礼服进来,表情严肃的立在苏辰两侧。那老管事紧接又是一声:“敬酒!”
有侍女端了木盘过来,上有两杯酒水,苏辰端起一杯敬给房文烨,另一杯则端给父亲苏从芳,看着二人仰头喝尽,这才重跪回蒲团。
“大宾受礼!”老管事继续喝道。
房文烨此时站起来,拿过礼冠走到苏辰面前,亲自为他戴上,“名以正体,字以表德。辰者星宿时间也,亘古不变,即为长生,便为你取字长生!”
“谢,房学士!”
苏辰拱手拜下,对这表字,他还是颇为满意的,就是寓意有些大了,不知镇不镇得住。
取字礼成。
苏从芳不打算继续逗留了,在房家吃过午饭,便带着苏辰告辞,房家众人送到府门外面,房雪君一身青绿衣裙亭亭玉立,有些害羞的朝马背上的苏辰挥手。
对于房家三房这位女子,苏辰说不上讨厌,有时候大大咧咧,可真要护着你,那是真的敢拿刀上去跟人拼命。
颇有江湖儿女的风范。
“不用看了,以后还有机会见的。”苏从芳朝檐下的老人拱了拱手,便骑马先行离开,苏辰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叫上董卓,一起跟了上去。
“爹,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往后还要来房府?”
苏从芳不答话,只是笑了笑,便骑马走到前头,一旁的董卓横了一眼,大有看苏从芳不顺眼的架势。
“别瞪了,那是我父亲。”
苏辰真怕这位当惯上位者的董卓脾气上来,话语落下,他纵马飞驰起来,出了云瑱郡,郊外路边凉亭云瑱侯父子在这里等候多时。
“往后若遇到难处,大可派人来云瑱郡,本侯两三千兵马还是有的!”
“哈哈,到时候吴伯伯可不要舍不得才是!”
两边说笑几句,喝了践行酒,便拱手告辞,望着也乘车离去的吴家父子,苏辰回过头来,忽然低声问道:“董公,有件事我忽然想问你。”
“何事?”董卓心态此时已放的平稳,骑在马背上,有些悠哉。
“那貂蝉长可是绝美?”
“嗯?”听到这个名字,董卓皱起眉头,双目冷了下来,不过随即他叹了口气:“要说绝美也谈不上,不过很会侍候,知道心疼人。”
苏辰笑了笑,他对这些私密事,还是颇为感兴的,正欲继续问,袖里的‘吕’字令牌陡然抖动起来,隐隐传来滚热。
令得董卓也察觉出异常。
他连忙止住这话头,朝旁边的肥硕身形摆了摆手。
“看来有人对这话颇为敏感,往后再说。”
果然,令牌的动作随即消沉下去,两人沉默了一阵,董卓忽然开口问道:“此后回到你口中的定安城后,接下来该做何事?”
苏辰脸上没有刚才的轻佻,神色渐渐肃穆,从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十年,将城中三教九流收到麾下,又经历这几次的动荡,他岂是那种鲁莽的人,想要所做之事,心里多少有腹案的。
“定安城刚经历旱情,尚未恢复,仍许多人无家可归,我意将他们招到麾下,练出一支兵马来;城外由大贤良师三兄弟,继续在外传教,安抚百姓;对外,我要找到定安城的那支荒神教分坛,拿他们练一练兵!”
苏辰促马几步,偏头。
“董公可愿随我一起?”
董卓微微眯眼,嘴角咧开间,有着淡淡的恶气涌出:“呵呵……董某杀人无数,残暴不仁,长生不怕我领了兵马又变回当年那个董仲颍?”
“哈哈,听到董公说出这般话,我反而放心了!”
苏辰大笑起来,扬鞭一挥,“驾!”纵马狂奔起来,董卓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抚须大笑,“好!畅快!”
两脚一夹马腹,纵马紧跟而上,两人并肩御马飞驰,将队伍远远甩在后面,两道高亢的笑声里,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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