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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问话,但没有回应。
家仆们都只是低着头,主屋里就只能听见何祥一个人的嚎哭声。
何地主不耐烦了,一巴掌拍着扶手,“哭哭哭,多大个人了就知道哭?把少爷带回房间去!”
家仆应声,上前拉住何祥的胳膊,还没把人拽起来,就被何祥甩开了。
“我不回去!”何祥脸上鼻涕眼泪混一起,配上那一身横肉,小眼睛睁圆了怒瞪何地主,有些滑稽又有些唬人,“我不信我娘会自杀!你今天不给我娘一个交代,我现在就跟我娘一起走!”
“逆子!”何地主气的拍桌而起,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咳了两声,身旁的管家赶紧拍着他的背顺气,“这些年我经商,时常不能在家,你娘那德行,还不知道背着我干了多少事,你还敢找我要说法?!”
父子俩一来一回的对峙,本就不明情况的村长更是听的云里雾里,连连摆手,暂时打断他们。
“不是,何夫人死了,你们父子俩不赶紧报官,在这里吵吵什么?吵吵就能出结果吗?”
“我倒是想报官,某人不准。”何祥就瞪着何地主,胖脸上都是不服气。
这个某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指的是谁。
村长皱了皱眉,望向何地主,“到底怎么回事?何夫人为什么突然就没了?”
何地主闭了闭眼,没说话,就让身边的管家将东西递给村长。
“这是夫人生前留下的遗书,请村长过目。”管家说道。
“
何夫人识字?”村长摊开那遗书,满满三页的纸,字迹工整。
“不是,是夫人私底下委托别人写的。我们已经问过了,对方承认,何夫人确实有让他代写遗书。”
村长花了一点时间,将遗书内容看完,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就是余清姿。
何夫人承认,之前何掌柜去余清姿店铺闹事,是她教唆的,也是她跟何掌柜联合起来,把病人给害死的。
后来听说何掌柜被抓了,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就决定自我了结。
村长看完,只觉得通篇瞎扯,没一句逻辑贯通的。
可何夫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何夫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儿发现的?”他问。
“是在今早,丫鬟去夫人房间里的时候没看到人,只发现了这遗书,后来通知了我,全府上下找了个遍,才在后院那口枯井里发现的她。那会儿,夫人已经气绝了。”管家逐一解释。
“后院枯井?快带我去瞧瞧。”
“这……”管家迟疑的望向何地主。
后者面露痛色,起身,“村长,实不相瞒,内子这回惹到的,是承王世子,被她害死的人,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文人何书!我是昨天收到了承王世子的告诫信,说此事他们已经查清了,内子正是凶手,让我给个说法,我才连夜赶回来,早上刚到家,就听说内子……自杀了。”
末了,他捂着脸,一副不愿再提的模样。
而何祥的反应却是与之
相反,扯着嗓子吼着何夫人是冤枉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承王世子。
村长自然是相信何祥的话。
何夫人虽然为人是凶悍不讲理了点儿,但真要杀人,她怕是能给吓尿。
且何地主扯出了温怀信,村长以前混迹朝堂,自然是一听就知道何夫人是背锅了。
村长思量再三,看着何夫人的尸体,终究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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