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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黎舒眼皮子跳了一下，不知道秦易为什么又要老话重提，他那次只是勾错了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勾引秦恒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大儿子。他偏过头，不敢看秦易的脸色：“我已经知道错了。”

“是吗？”秦易的语气轻飘飘的，“那你今天在饭桌上和老二那么亲近做什么？他送你的画很好看吗？”

黎舒皱了眉，秦易这句话就是瞎说了，他对秦迩半点意思也没有。黎舒反驳道：“我没有。”他看着秦易冷淡的面容，心中也不太痛快，“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谁都能睡的婊子？”

秦易立即开口：“我没有这么说过。”

黎舒冷哼了一声：“你没有这么说，但也一定在心里这么想我。”

秦易沉默了一会儿：“我之前确实这么想你，但我现在已经不这么觉得了。”

“是吗？”黎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那真是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一个烂人，你要是愿意给我钱，我也可以给你睡。”他故意在秦易面前贬低自己，就是想恶心恶心秦易。黎舒太了解了：像秦易这种人，眼高于顶，大概听了这种话就该厌恶自己了。

秦易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黎舒，面上神情看着却不像是在生气。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要多少钱？”

第18章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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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浑身赤裸着跪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懵。他的心脏跳得极快，脖子上戴着秦易刚才胡乱塞给他的钻石项链，晃荡时金属材质的链子贴着皮肤透着冷气，又被黎舒温暖的身体捂热。他反手抓住秦易在自己身后乱摸的手，紧张得整个人都有些虚：“等一下……你再好好想想……”

黎舒看不见秦易的脸，却能听见他平静的语气：“不是你说的吗？给你钱就能睡。怎么，项链不喜欢？你喜欢什么？”

黎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自从跟了秦恒之后他就没缺过钱了，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应付秦易的，他不信秦易没听出来。黎舒现在甚至怀疑秦易是不是现了自己身上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以至于一时间根本不敢反抗。——虽说反抗也没有用，他们两个的地位本就不对等。

秦易的手很热，黎舒后背被他摸过的地方却有几分寒。他不想再和秦易有纠葛了，太冒险了。更何况黎舒觉得秦易不值得他如此冒险。

这几天和秦散在一起厮混的日子甚至让黎舒感到了几分恋爱的甜蜜，但今晚秦易肆无忌惮摸进他房间的行为瞬间打破了黎舒这种虚假的幻想。——他名义上是秦恒的男妻，是秦易和秦散的继母。

他此时正在做这世上最背德的事情。

秦易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黎舒甚至从他的抚摸中察觉出了几分游刃有余的态度。黎舒绷直着脊背，心中的焦灼和紧张几乎要烧到心头上，他此时倏地从心中生出了几分怨言：凭什么？凭什么秦易做这种事情还能毫无顾忌，而自己却要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就因为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一个只是靠出卖色相获得金银的男娼吗？

在秦易看不到的地方，黎舒眼中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了：这世上凭什么就因为出生，让人与人之间存着天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冰凉的温度即使被体温捂热了也依旧硌手，就像他想要的爱情，美丽的外壳后之下是会割伤自己的锋利。他想要的金钱、地位，永远都是依附于别人才能得到的。

他想要更多的东西，他想把高高在上的人都拉下淤泥里。要做烂人，那就一起做烂人吧。

黎舒转过头，再开口时已经又是一幅无辜又单纯的模样了，他轻轻摸到秦易的侧脸，手指顺着滑到秦易的脖子：“你对别的情人，也是一条项链就打了吗？”

秦易听出了黎舒话语里的意思，轻轻挑了一下眉：“你想要什么？”

黎舒爬到了秦易的身上，他就像怕冷一样紧紧贴着秦易的胸膛，开口时的热气却都吹到了秦易的脸上：“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你送我房子吗？”

秦易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可以。我可以让律师把我名下的房子过给你。”

黎舒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是吗？别的也可以给我吗？”

“你还想要什么？”

黎舒伸出葱白的手指头比划着：“车子呀，公司的股份呀……”黎舒抬起头露出一个笑，“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秦易被黎舒的手指晃了一下眼睛，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黎舒的手，没有想太多：“可以。”拿的东西越多，想要脱手的时候就越是不容易。想到这里，他低头含住了黎舒的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甘甜。

秦易已经无数次在内心问过自己：他真的喜欢黎舒吗？

他分不清了，情欲和背德的感情混在了一起、搅成了一团分也分不开的烂泥。他只知道，他想要黎舒。欲望控制了理智，让他不愿想、也想不出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