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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紧闭,看不着里面,阎西山就有点着急。
还有点没来由的生气,心里还觉得有点好笑就陈美兰那种闷哼哼的臭脾气,能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怕不是个又脏又臭,跟这些煤矿工人一样的农民工吧。
而正好就在这时,三个孩子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卖了两把小青菜,估摸着陈美兰的饭该熟了,手拉着手,正在往家走。
“那不是你家招娣”胡小华说。
阎西山一看,还真是招娣,前面一个,后面一个,一胖一瘦俩小男孩,一边牵着一个。
招娣是他闺女,阎西山已经快半年没见面了,肯定很想念。
而且他原来习惯了,看招娣两个辫子扎的高高的,特别可爱,忍不住就伸手揪了一下“招娣,你妈呢。”
招娣也是真奇怪,下意识喊了声疼,但是抬头见是阎西山,小女孩的脸色煞时苍白,孩子整个人开始抖了。
她特别怕阎西山,并不仅仅是挨了一回打的原因。
阎西山这人很奇怪,在外面不论见了谁都笑哈哈的,但只要是对着招娣,脸色就冷若冰霜,在他自已这儿,他是对自己的孩子不设防,不用伪装一张笑脸。
毕竟他也是人,整天在外巴结这个,巴结那个,笑的脸疼。
但对招娣来说,长此以往,孩子总见她爸对着人在笑,对着她却是一脸冷,就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所以但凡见了阎西山,她都紧张的不行。
小狼为什么叫小狼,就是因为他喜欢咬,姐姐害怕了,那当然要咬啊。
刷的回头,他一口咬上了阎西山的手。
“这孩子怎么像小时候的阎肇一样”小时候的阎肇就喜欢咬人,打死不松嘴。
阎西山疼的一声惊呼,下意识扬起了手,正好这时陈美兰出来喊几个孩子回家吃饭,乍一看阎西山扬着手,下意识就是一声“滚。”
她把那俩男孩拉回家了,这证明这俩男孩子就是那个男人带来的吧。
自己没儿子,本身就觉得抬不起头,半年未见的陈美兰又那么凶,阎西山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指上陈美兰的鼻子说“美兰,那个男人是谁,让他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还有这俩小杂种是哪来的,一并让他们滚。”
再一个眼色,一帮卸煤的工人立刻再往前逼一步,直接把陈美兰一家子围成个铁桶了。
这下可好,正在兴致勃勃讨论电视剧的村民们也不讨论了,一下全围过来了。
“西山,你这是干嘛呀,怎么还带一帮人上门堵,你跟美兰不是已经离婚了,你就甭闹了。”有人劝说。
还有人说“你不也跟胡小眉谈上了,我们怎么听人说,你们俩很久以前就好着呢,你这态度不对啊,有话好好说嘛。”
还有人高声的喊“你和胡小眉是在梦巴黎好上的吗,她一晚上多少钱”
要大家不这么说,阎西山还没那么生气,他可是暴户,手底下二三百号人,在这西平市哪个领导见了他不是称兄道弟的。
偏偏盐关村的人瞧不起他。
陈美兰也瞧不起他。
“都别卸煤了,给我过来。”回头,他一声喊。
胡小华不怕事情闹大,最怕的是事情闹不起来,看阎西山是真生气了,直接喊了一句“兄弟们,扛着铁锨过来,今天咱们要闹个事儿。”
呼啦啦的,一群卸煤工人扛着铁锨过来,整个儿就把陈美兰家给围住了。
“美兰,赶紧报警吧。”有人喊说。
还有在叫“打人啦,杀人啦,大家快跑啊。”
胡小华趁乱也在高喊“谁他妈敢在我姐夫的地盘上撒野,院子里的狗杂种,你给我出来。”
眼看一场乱子就要闹起来了。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开了,从中走出一个只穿着白色的背心,肌肉古铜,胸膛宽阔的男人来。
“这是西山”他倒一脸风轻去淡,轻飘飘问了一句。
阎西山也一愣“阎阎肇”
“我跟美兰要结婚了,你有问题”阎肇居然来了句反问。
阎西山就那么愣在原地了,谁能告诉他,怎么就这么巧,阎肇也刚离婚不久,大家还在嚼着舌根笑话他。
陈美兰找的男人居然就是阎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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