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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你去哪了？」張力在門口洗著衣服就看見夜不歸宿的沈玉書姍姍而來。

「隊長家。」沈玉書言簡意賅道，去書記家時，他特意走的小道，並不打算將喬吱吱被蛇咬的事說出去。

「那吃過飯了？鍋里我還給你留了玉米餅子。」張力揉搓著衣服，不過這麼晚才回來，應該已經吃過了吧。

「嗯。」沈玉書點頭，此時天色已經大黑，門口只有一盞小燈照明，隨後朝著屋子走去。

張力見狀，趕緊將手中的衣服擰乾轉頭說道：「等等我，咱倆一起去洗漱，我害怕！」

「我今天碰到喬吱吱了，她說找你有事，你應該也見到了吧。」張力兩人在井旁洗漱，冰涼的水打在臉上，消了些困意。

「嗯。」沈玉書一邊擠出牙膏一邊點頭，不知道喬吱吱找他什麼事？被蛇咬了便也沒了下文。

「前幾天，林曉不是說喬吱吱好吃懶做，今天我才知道是誤會，你猜···喬吱吱為什麼這兩天沒出來？」張力向來是八卦的能手，在北京時，沈玉書知道的八卦都是從他口中聽說，到了這裡，也依舊屬他最八卦。

「不知道。」沈玉書看了眼張力，並沒有告訴他。

「因為，喬吱吱從小身體就不好，一曬陽光就會起疹子的，那天，一定是曬到了，難怪那麼白，以後我要是娶了她，肯定不捨得讓她乾重活。」

張力想像了一下喬吱吱身上起紅疹子的樣，心下不由得惋惜，這麼美的的人，應該捧在手心裡才是，生在農村倒是可惜了。

「娶她？」沈玉書刷牙的動作一頓，盯著張力說道。

「哎，我問你，如果一個女生誇你帥你會怎麼想？」提起這個，張力來了興，蹲在一旁問道。

看沈玉書不說話便又繼續道：「今天你不在的時候，喬吱吱還誇我了，誇我長的帥，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

說著，張力扔下毛巾，向沈玉書展示了一下這兩天練出來的肌肉，學著電視裡健美的動作展示起來：「看看這肌肉，我這兩天都曬黑了，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

張力保持姿勢不動，期待著沈玉書的誇獎。

沈玉書不緊不慢的將牙膏吐掉，撇了眼張力緩緩道：「自戀是病，得治！」隨後起身離去。

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張力說的第幾個姑娘喜歡他了，第九個？還是第十個。

記得有一次，一個女同學將自己的午飯給了他吃，張力成天纏著他問是不是喜歡他，還總在自己耳邊暢想著兩人的生活。

終於有一天他忍受不住摧殘，說了句是。

張力隔日就去表了白，結果被人家姑娘狠狠的拒絕，說那飯只是她不愛吃罷了，而且她有喜歡的人，導致張力天天粘著自己，說什麼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