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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能怪衛晞有此懷疑，他自己便是身份不明，再加上一個從未來過來的石大志，這會兒再有一個石大志，或者乾脆是什麼之類的，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然而戚景琛聞言卻道：「戚家主夢到的。」

衛晞一愣。

啥？？？

衛晞一陣無語，不是，還能這樣的麼？

這是衛晞萬萬沒想到的一個答案，這一刻，他體會到了石大志的同款震驚。

「你確定？」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戚景琛點了點頭，「至少在戚景媛那裡，是夢到的。我那日聽到她在同其母親吵架，說那個夢肯定是假的，我真要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害進迷霧林。」

「戚景媛在戚家十分受寵，戚家主和戚夫人做做事一般都帶著她，雖然沒教出來，但很多事情都會同她講。」

衛晞滿臉一言難盡：「那戚家到現在還好好的，那是真不容易。」

畢竟那麼蠢，知道這麼多家族秘辛，這事兒一聽就很危險，容易帶著整個家族一起玩兒完。

無緣無故，衛晞不可能突然問這些，這點戚景琛不可能不清楚。

他原本以為戚景琛至少要問他到底在懷疑什麼，然而對方並沒有問，反倒是同他講起了幼時的事情。

衛晞也因此知曉，去戚家前戚景琛似乎是沒有名字的。因為他自小身體不好，怕養不大，便只有一個小名，叫小小。

小小一隻，看著一直要比同齡人小一些。

一直養在屋子裡面，與一把劍相伴。

事發時他身體剛剛好起來，修行沒有多久。弱小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獨自從暗道中爬出來……

細節上戚景琛並未多講，只說有個人救了他，並且讓他去劍宗。後來他的確去了，走了兩個月，在離劍宗不過百里的地方，遇到了戚家夫妻二人。

衛晞聽得火氣直冒。

他從前一直當戚景琛本身就跟戚家應當有些淵源，或者是被撿回去的棄嬰之類。是以先前一聽並非如此，而是被戚家主夫妻二人故意搶回戚家的，才會那般生氣。

尤其是對著戚家人，口不擇言說出那些話來。

他們到底是怎麼好意思說是戚家家事的，如果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戚景琛如今搞不好便是劍宗小師徒，再如何一個親傳弟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戚家人竟然還有臉說那樣的話。

先前事情一出接一出，又是郝靜姝渡劫，又是盛夏小雪那一行人，衛晞火氣一直憋著，遇到戚家人出了一半，如今全壓在身體內。

戚家為了家族興旺可真是不折手段，怎麼，他們的家族重要，別人的人生就不算什麼了麼？

這樣的玩意兒，遲早毀家滅族。